陈安修猜着陈天齐应该是看事情不好也躲到程林辉老家去了,他心里有些看不上陈天齐这有事就跑的行为,但是另一边又不得不承认,如果陈天齐不跑,恐怕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家里所有积蓄都拿出来,恐怕能偿还的也只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他不知道刘雪具体集资了多少,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陈家迁怒的有,当然感激的也有,因为之前天雨那一出,起码亲戚们的钱都从刘雪那里拿出来了,另外还有不少相信天雨的,或者和刘雪提前解约,或者到期没和刘雪续约,钱也都没有损失,不过有人经过这件事,大家对放贷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不再一味追求利息高,甚至有人不打算继续从事这风险买卖,决定和奥润提前解约。对这样的事情,大头李那边也没为难,扣掉利息,本钱如数都还了回来。不过对外放话说,这是因为陈天雨和他们一个经理认识,这才好说话,换成旁人是万万不能这么随意的,这是公司,都是签了合同的,可不是谁能进来的菜市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因为这事,不少人在给陈家甩白眼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站出来为陈家说好话,这样一来,陈家的日子倒是没有因为刘雪跌地太厉害。
刘雪逮进去那天是周一,周五下午的时候,陈天丽来了秋里镇一趟,她说是陈建明不放心家里这边,让她过来看看的。不过也没人真的信她的话,陈建明从来也不是那种会体贴兄弟的人,也不可能一个多月没见就彻底转x_ing了。不过当着陈天丽的面,也没人去拆这个台。
她只字没为刘雪辩解,一直说的就是因为陈天齐和刘雪这些事连累了家里人,另外就是看看家里这边,有什么她可以帮忙解决的。她这样说,陈爸爸也不好对一个出嫁多年的侄女摆什么脸色,“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家里这边一切都还好,你那边呢,有人上门找你的麻烦吗?你在政府单位上,有人闹上门的话影响不好。”
陈天丽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其实陈爸爸也就是担心,一般来说的话,有到兄弟家要账的,但家里兄弟欠了债,到出嫁多年的姊妹门上要账,还是很少见的,一般的都是认为家里的闺女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媳妇,是外姓人,再去人家门上讨家里兄弟的债,于理有点不通。当然兄弟主动去借,那是另外一回事。另外陈天丽现在官职不低,也没人愿意轻易招惹。
“你爸妈那边是怎么打算的?”陈爸爸其实想问他们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的,觉得语气有点冲,临到嘴边了换了个说法。
“这两年天齐和刘雪的关系不好,刘雪在外面的事情,我爸妈听说过一些,但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知道刘雪被抓进去了,一家人都慌了神。”
陈爸爸听出来了,就是那一家人还没想出该怎么应对,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露面的。他对此已经有心理准备,也说不上多失望。就是本来想说让陈建明有空去医院看看老太太的,最后也没说出口,说了也没用的话倒是倒不如不说好。
陈天丽可能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话锋一转说,“我最近去了n_ain_ai那里两趟,她精神还不错,就是第一次去的时候,她都没认出我来。”
“你在医院里交的钱,医生都和我说了,以后别这样了,我和三叔他们还应付地过来,你们这些小辈的钱自己留着用,现在赚钱都不容易。暖暖现在还上学。”
“我工作忙,本来去的次数也不多,再说我也没拿多少钱,我那点钱也就是给我n_ain_ai买点吃的,二叔,你要是这都不让,可是真拿我对当外人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进家门了。那些钱的大头是我爸爸的,老话是说做儿女的不好说父母的不是,但是我知道我爸爸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不过n_ain_ai住院,我爸爸是大儿子,拿钱是应该的,我知道你和三叔不缺这钱,但也没必要为我爸爸补上这块,该谁拿就是谁拿。二叔,你说是这道理不?”
这道理陈爸爸确实没法反驳,“你是个懂事的。”
陈天丽走后,陈妈妈说,“陈建明和李文彩倒是养了个聪明闺女,也是怪了,愣是谁都不随。现在官做大了,说话倒是比以前还和气了。”
“这孩子从话做事就周全,现在见的世面多了,可不就是越锻炼越好了吗?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么多年,要是话都说不利索,做个报告都磕磕绊绊,人家也不能提她当副局长。”
陈妈妈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得出什么结论,陈爸爸这么说,这话题自然而然就带过去了。
陈安修没见到陈天丽,不过从陈爸爸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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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年底的期末考试,吨吨平时的课业自我要求严,基础也扎实,倒是不用临时抱佛脚,但临近考试,总是比平时忙些,加上他的钢琴和美术课都没停,还有严旭每天给他制定必须完成的基础训练项目,所以他真没太多时间回去陪大冒冒,尽管大冒冒每天都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车子拐个弯,眼看着前面就是近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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