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骼不粗不细,恰到好处,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手腕本骨rou匀称,肌肤洁净,无一丝瑕疵,却偏偏多了一条粉色新痕。
沈醉似乎没有觉察到怀中人僵硬的身子,指尖擦过那道伤痕:“那秘法不过是一时之用,等这段时日过了,对你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嗯。”祁薄阳低声应道,动了动身子,颇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便是和祁楚,也少有如此亲近之时,遑论沈醉这个只顶了个长辈名头的不靠谱之人。
他细细把沈醉的话咀嚼了一遍:“不会有……大影响?”也就是说,影响还是有的。
沈醉揉捏着他的手腕,道:“这功法有如此大好处,自然也会有弊处。至于是什么,我却是不知道了,想来也不会太严重。”
祁薄阳侧头瞧着对方漫不经心的面容,只想到了何为不负责任。
虽说如此,可只要想及沈醉只是因秘法之故,实际上并非面上那么冷淡,心中不可免的就多了些窃喜。
“那日伤你,并非我意。”沈醉指尖停在他腕上伤痕之上,突然道。
他这语一出,祁薄阳却是忆起当时对方那丝杀意,感情可以被压抑下来,但却不会贸然变成了杀意。如此想着,他只觉冰雪临身,凉彻透骨。
他面色有些发白,沈醉自顾自言道:“我当时想起了些事情,一时心情激荡,出手不知轻重。如今想来,倒是苦了你”
祁薄阳相当违心地摇头表示并不在意。那伤口新rou嫩得很,被人手指擦过的时候有些痒意,那丝丝痒意从腕间一路往心内去,直至心间都是酥酥麻麻,似缠了一缕缕游丝,粘连难断,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只是即便如此,各种思绪依旧十分明晰。见此情形,他对于沈醉的那门秘法更是好奇,与之相对地,却是有些担心那所谓的“不会有大影响”到底是何影响。
“大悲寺的功夫,只在稳之一字,光明正大,下手虽然重点,但通常一下要不了命,就跟他们人一样,透着虚伪气。在西北境,祚山、大悲寺、太虚道三分,只是太虚道分宗盟友俱不在此境,所以实力最弱,否则,大悲寺和祚山哪里够看。”
见他说起正题,祁薄阳强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道:“既然如此,那太虚道为何会分裂呢?”还有一话他未说,便是凤凰城、扶摇天与蓬莱岛同出一源,亦是同等情况,又是有何因果。
沈醉攥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便像你与你爹,即便关系亲密,可也会有怄气的时候。这宗门也是如此,虽然看着不在一起,但若是出了危及基业的大事,他们总是会站在一块。其实这斗来斗去,你家震怒我家出走,一来一去也别有情趣。”
听着他话题有些偏了,祁薄阳忙问道:“若是遇上了大悲寺的人……”
他手心里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猝然之下,不由向沈醉怀里退了退:“这!”
便是这短短的接触,便有冷气彻骨生寒,疼痛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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