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见他睫毛长长,闭着眼睛的脸不如往日严肃,也没有讽刺的嘲笑,睡得像个大孩子,被他在胸口一蹭,不知怎么地升起一股子母xi-ng来。
眼见着定熙帝的唇在自己胸口滑动,有时候还微微张开嘴,亭幽忍不住挪了挪身子,红着脸,屏息将那尖、尖喂到定熙帝嘴里,见他无意识的吮吸起来。
这样子,真像母亲nai孩子一般,亭幽轻轻拍着定熙帝的背,过了半晌才抽了出来,羞愧于自己的“不知廉耻”。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只怕定熙帝又该吃药了,亭幽刚想掀背下床,就被定熙帝紧紧一搂,不肯松手,亭幽便知道他醒了,“我去给你端药。”
定熙帝还是不松手。
亭幽憋得实在没法子,只好说了实话,“我,我要去小解。”
定熙帝的睫毛颤了颤,这才不情愿地收了手。
亭幽如蒙大赦。出了门却见抱琴还在,只对自己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王九福,亭幽便知定然是王九福防着了。整个院子被亲卫监管了起来,抱琴自然跑不出去。
亭幽看了眼抱琴,两人去了厨房,抱琴低低给亭幽说了情况,果然如她所料,王九福根本就不许抱琴出去。这当口又恰好遇到弄筝夫妻买了东西回来,一进门儿见着王九福,弄筝也懵了。
两口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被软禁了起来。抱琴在一边儿给弄筝解释情况。
亭幽胡乱用了些饭,还没吃好,便听得自己房间传来了极大的动静,然后便见王九福跑了出来,对
着亭幽喘气道:“哎哟,祖宗诶,皇上醒了找不着娘娘,这儿又闹上了。”
亭幽只得搁下碗回了房,一进去就见一地碎碗,抱琴和弄筝赶了进来收拾。亭幽开了窗散了散被打翻的药味。
定熙帝靠坐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还能见着先前的激动,亭幽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却被定熙帝一掌削开。
这位主子的气xi-ng儿大,亭幽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他这一病,气xi-ng儿居然大成了这个模样,如今也不是跟他闹的时候,谁让她自己理亏,头上顶了个“逃”字。
是以,亭幽又握了握定熙帝的手,他这次总算没有再甩手。亭幽小心服侍了他吃饭、喝药,这次再不敢溜号,钻入被窝里陪着定熙帝。
一开始这位主儿还不待见亭幽,背过身子不搭理,亭幽只能好脾气地在他身后,小心把手搭在他腰上,过了好半晌,定熙帝楚恪才转过身来,搂了亭幽将脸埋入那柔软。
夜里半梦半醒之间,亭幽迷迷糊糊听得定熙帝叫她“阿幽”。她也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儿,定熙帝便再无声音。过了大半个时辰,又听得他唤了声“阿幽”,亭幽迷迷糊糊问了句,“是不是想小解?”
定熙帝没答话,只是把手紧了紧,勒得亭幽气喘,不得不忍着睡意安抚道:“睡吧,睡吧,明儿早晨病就好了。”一边说一边拍着定熙帝的背,跟拍孩子似的。
这一番安抚倒真有效果,定熙帝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亭幽才得了酣眠无梦。
次日亭幽醒来时,天已大亮,手不经意地在身边一摸,居然是空的,亭幽大惊地爬了起来。
定熙帝不见踪影,想来定是病好些了,一旦他脑子清醒过来,亭幽简直想都不敢想后面的事情。
亭幽自己以往的事情她不知道定熙帝知道多少,可单说她从崇贞寺逃回永安这一条,就够她喝上好几壶了。
若往好了想,瞧定熙帝那模样或许对自己还诸多记挂,但亭幽自由自在地活了这两年,对宫里那金丝笼子早就厌倦了,何况还有那些碍人眼的女人在那里。
亭幽不想回宫,也不想回崇贞寺,眼下却逃不掉。亭幽一边愁着一边取了衣服来穿,低下头就见自己胸脯上一片新鲜红印,亭幽脸一红,穿衣裳的速度加快了些,刚下床,就见定熙帝推门而入。
两个人对视着,都不言语,亭幽是忐忑而心怀忧惧不知该说什么
,定熙帝则一脸冷肃看不出心思,同那夜“梦”里的他有着天壤之别,若非亭幽亲身经历,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最后还是亭幽顶不住压力,别过了头。
定熙帝走到屋里圆桌边坐下,瞧了一眼亭幽,她乖乖就坐在了一边。
“你怎么在永安?”定熙帝皱了皱眉问。
亭幽心里一阵儿打鼓,知道这问题迟早是逃不过的,深深吸了口气道:“圆觉主持圆寂大典那日,我从崇贞寺出来的,永安是我的家乡,我想,在哪儿修行都是一般。”亭幽实话实说,崇贞寺虽然是世外之地,可处处都透着禁宫的气息,她实在待不住。
定熙帝没说话,拿眼往屋里周围瞧了瞧,屋中摆设虽然质朴简雅,但也不是个尼姑该有的房间。
亭幽连忙补充,“我也是才回到永安不久,因在路上病了一场,所以先到弄筝这里养一养病,这些日子刚好了,正准备去慈济庵,已经同那儿的主持悟明师太说过了。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查,慈济庵就在此处往北十里外的地方。”
慈济庵是个小庵庙,连主持在内,不过五人,清净得很,亭幽以前就同悟明相熟,也曾知会过她,若有人来查问,两人已经套好了话。
定熙帝听了不置可否,却y-in阳怪气地来了句,“只怕你回永安不单是为了这个吧。”他的两眼一直锁着亭幽的眼睛,将亭幽压得喘不过气来。
亭幽心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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