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手里拿的树枝被直接塞到他手里,白慕之大喊,“做什么你个死黑脸,你没看到小恕要跟本公子表情情谊么?本公子一定会马上,立刻,让小恕想起来!是不是啊小恕——”
秦恕ji皮疙瘩掉了一地,心说这几个人到底有没有怀疑他在说谎……若是相信了,不会这样一派轻松写意,甚至有点纵着他的意思,若是不相信,定是要用各种方法来试,必不让他过得这么轻松。现在这种情况……不落痕迹的看了看淡然从容的柳谦,眉眼写意的白慕之,安静默然的司徒傲,秦恕不解,非常的不解……
他们如果能忘了他……多好……就当从没认识过……以后他死了,他们的日子才会更好吧……
清了清喉咙,他皱眉,“鱼儿吃了。”
“啊?”白慕之拿着扇子的手顿了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秦恕说的什么意思。眼睛转回来,才大喊着收回快到火堆里的手,“哎呀本公子的扇子——”
“鱼……会吃鱼?还是还是煮熟的……”司徒傲也愣了一下,声音低沉。
抢救回扇子,白慕之‘啪’的敲了敲司徒傲的头,“你懂个屁!鱼儿不是鱼,是那只猴子!那只猴子叫鱼儿!”说完白慕之收回扇子,眼睛闪亮,兴奋的追问,“原来猴子也是吃rou的么?”
秦恕白了他一眼,懒得理。柳谦接过话头,“猴子,是要吃rou的,不过还是以素食为主。”
“真的?”白慕之情绪高涨,“那只猴子在哪?叫它出来,本公子要好好看看,居然是只会吃rou的猴子……”
“是猴子都会吃rou……”秦恕仔细翻着手里的鱼,“还有,它有名字,它叫鱼儿,不要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不然以后,我便叫你死孔雀。”
‘啪’的一声,白慕之手里叉着鱼的树枝掉在地上,他脸上的表情,从方才的夸张刻意,瞬间变得感怀激动……好一会儿,他才单脚跳起来,扑到秦恕怀里,“你终于肯叫我孔雀了……小恕,你不晚是吧……只有你,才会用那种带着不屑的表情叫我死孔雀……小恕……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这一次,秦恕没有一脚把他踹开,不动声色的静了片刻后,他笑的灿若桃花。“原来你也好这口。即如此,爷我就收了你,待你伤好了,到爷床上侍寝吧。”
“啊?”这个声音……这种口气……白慕之突然笑出声来,很开怀很放肆很得意的笑,“哈哈哈,小恕你还是这个样子……每次你都是用一样的口气放一样的狠话……哈哈哈……”
“白兄——劝你后退一些,你的小腿现在搭在地上,禁不起别人再踹一脚,你会残的。”柳谦边细细烤着鱼,边出声提醒。
白慕之低头看了看,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秦恕方才没有出脚踹他?他眸光微敛,内心满足叹息,小恕……还是和以前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呢。可是他舍不得他受伤……又不想认他……他心里……究竟承受着什么?
“天黑了。”静默片刻,司徒傲神来一笔。
天黑的很快,方才还是夕阳灿烂,这下已是无边黑暗,好在,天上星斗无数。一闪一闪,幽凉的光,照着地上的人,也照着蠢动的心。
“哈哈——天黑了——”白慕之挥着扇子,“有些冷呢——”转眼看到了秦恕身上的兽皮,“小恕,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借衣服给你穿?来我脱给你——”
秦恕身上的兽皮,没什么样式,他也不会做得更好看,无非就是几块大的兽皮,裁成大小合适的几块,往上身下身一裹,拿些藤蔓来束住。不怎么好看,却也暖和的紧。他之前还在想,他这样的打扮,露着腿又露着腰的,不被他们几个调侃才怪,谁知这个人明明老是盯着他的腰腿在看,却没谁为这个调侃他。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想,真的来了……
“我不冷。”秦恕摸了摸身上的皮,“这比衣服暖和。”
“为什么小恕没有衣服?”司徒傲皱了眉。
“你白痴啊,小恕跳下来的时候,身上——身上——”衣服全被撕烂了……不想提醒秦恕那时他经受了什么,白慕之话一出口,就有想打自己嘴巴的冲动,他真真嘴贱……“要你管那么多,人家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你这是对待恩公的态度么?”
司徒傲眸光一凉,“你想打架么?”
“打又怎么着,怕你?”白慕之眉毛倒竖。
“你不必担心他们。”柳谦把烤好的鱼放到秦恕手里,“他们一直都这样,就算是动手也手里有分寸,没伤过谁。”
秦恕下巴一扬,“我干嘛要担心他们?打死一个少一个,省得爷我多费一份心思找东西吃。”微笑着欣赏两个人的斗嘴,他很欢乐的跟柳谦聊天,“柳谦,鱼儿突然间跟你很亲了。”
“小恕不喜欢?”柳谦温润的笑。
“当然不喜欢!”秦恕皱着眉,“我跟了它好多天,它才开始跟我亲起来的!”
白慕之耳朵尖的又听到了这句,“小恕不伤心啊,明天我去林子里给你找只老虎来养,老虎耶,比猴子强多了,咱要养就养最厉害的!”亮了亮自己的胳膊,拍了拍自己的小腿,“那,你看,我马上就会好了,明天一准给你逮个老虎回来!”
秦恕看了白慕之半晌,无语,自顾自的吃手里的鱼。
“喂,小恕,你之前不是说过,不要就不要,要就要最厉害的么?也就是因为如此,你才答应跟我白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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