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地初开时,深海灵气孕有一物种,名唤玄龟,玄龟乃是一体双生,头为龟,尾为蛇,龟蛇相伴,深居于东海之外。是那太古洪荒之初遗下的灵物。
相传玄龟修炼万年,蛇于龟体内爬出,二体分离,缠绕于龟身,那玄龟便得以跻身仙班,后人便称之为玄武。
通天教主在两百年前因一事出海,当时同携尚是少年的亲传弟子闻仲,师徒二人于海中偶遇一只幼年玄龟。闻仲少年心x_i,ng,对那物好奇不已,追了足有千里。
通天宠爱弟子,遂御剑疾追,捕了那玄龟来,玄龟连连哀饶,龟蛇双头各吐出一白一黑两枚内丹,方被通天教主放走。闻仲得了那两枚集造化元气于一体的内丹,爱不释手。师徒办完正事,回金鳌岛后通天便以那内丹制了两埙。
内丹非金非石,通体玉净清明,制成后,黑埙音色暗哑,白埙高亢。通天教主j-i,ng擅乐律,调了音,与闻仲一人分了一个,每日教习闻仲吹奏玉埙,融融之乐,不容细言,时间转瞬过,数十年后闻仲与金鳌岛上下翻脸,离了师门,顾念旧情,终究怀揣那枚以玄龟内丹制成的玉埙。
玉埙取材自太古灵兽内丹,不亚于一件奇异法宝,然而闻仲不知,唯有通天教主知其用处;当二人均同时手握玉埙时,彼此思念,玄龟内丹便会首尾呼应,传递言语。
闻仲脾x_i,ng刚烈,倔强无比,离了金鳌后,足有数十年未吹过黑埙。通天教主成日手抚白埙,不得半丝回音。百年匆匆而过,通天亦是死了心,不再去碰它。待得两百年后,闻仲再弄起音律,远在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已不再抱任何希望。二人便如此屡次错过,似是冥冥中各自均走了岔路,始终碰不到一处。
直至通天把白埙赠予浩然,闻仲睹物思人,索x_i,ng把黑埙亦一并传予心爱弟子殷受德,闻仲观二人那纠缠之情,有所感触,遂打算平定西岐后不问政事,再回金鳌。不料却身死绝龙岭,最后心愿已成了遗憾,此先按下不表。
再说那蓬莱仙岛上,昆仑营救队分为三组,姜子牙仙人指路,与浩然二人脱了奇门遁甲石阵,朝远处正中亭台跃去。浩然依子牙之言,来回纵跃,偶觉越离越远,一个转身,却又倏然近了些许。
方明白那落脚点岩石,是按八卦变阵“河图”所排。姜子牙熟读《易经》,窥见其中玄妙,当即唠唠叨叨,得意得摇头晃脑。浩然暗自默记那乱石方位,与姬昌研习之术对照,到得后来,不待子牙提醒,那太极图已是连闪,背着姜子牙左挪右移,出了乱石阵。
姜子牙微笑道:“看来浩然也是行家么?”
浩然没好气道:“过奖了。”一番腾移,耗费真气过剧,气喘吁吁,擦了一把汗水,在树下喘道:“我得休息一会。”
那树错综复杂,树林内又隐约可闻乐声,姜子牙蹙眉道:“不可,须……”
话未完,浩然倏地变了脸色,只见那四周山峦轰一声朝外倒下,洪水携着断木扑来,当即一把抓起姜子牙衣领,道:“小心!”
瞬间天摇地动,天光暗了下去,再一亮时,茫茫万里,不见实物,唯有波涛滚滚,烟尘弥漫,蓝光大作,到处都笼着一层轻纱,轻纱内景象朦胧,仿佛置身于一个极大的荒野中,那荒野无穷无尽,蔓到尽头。
子牙色变道:“九曲黄河阵,糟了,我们陷进来了。”
蓬莱三仙之云霄,法宝:九曲黄河阵。采黄河浑然之气,万年泥沙冶炼,聚为一珠,珠中烟波飘渺,瀚海荡漾,祭起时困敌于阵内,释出黄土之气,珠内空间无尽,首尾相连,被困者不得脱身。
浩然与子牙二人连番使用太极图,却脱不开身。在那阵中直转得晕头转向,最后筋疲力竭,坐了下来。
子牙沉吟半晌,道:“方才我们所站之地是水。”
浩然眼望二人歇脚之地,荒原中狂风如利刃,来回呼啸,刮得全身疼痛无比,堪堪道:“我宁愿在那洪水里泡着……也比来这好……”
子牙道:“不急,先寻一处安全之地,待你休养妥当,再以东皇钟正气,破这九曲黄河阵罢了。”
浩然哭笑不得,只想把子牙丢在阵里,自去寻个能坐之处,想想无计,只得又抓起姜子牙,勉力横移,再落之处,二人同时大叫,却是一处极热之地。
总算找了块安全的地方,浩然在黄土荒野的边缘筋疲力尽坐下,眼望咫尺外雷声隆隆,身周风沙漫天,寻了块背风岩石挡着,伸出舌头似狗般地喘了一会,子牙却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纵横划着什么。
浩然知子牙在想求生之法,遂不去打断他。炼妖壶,昊天塔虽已分与同伴,却仍不自觉地朝怀中摸去,期望能寻到什么法宝。摸了许久,掏出通天教主所赠玉埙,怔了片刻,想到此刻闻仲已身死,更是心情烦闷。
也许通天赠埙的深意,便是把他与闻仲旧情托付于自己与殷受德身上,然而这师徒命运却似被诅咒了一般,连带着他们亦是天各一方,无法相见……
姜子牙看了浩然一眼,微笑不语,把手中树枝抛了。
浩然坐直身子,问道:“找到法子了么?”
姜子牙摊手道:“毫无办法,只好等人来救我们了。”
“……”
浩然道:“你……昆仑山上有人来?”
子牙神秘莫测地笑了笑,道:“没有,昆仑全山正飞向佳梦关,迎战你这玩意的主人。”说毕指了指那白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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