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德帝在元宝原本的位置躺了下来,然后也拎起一个月饼,咬了一口,“嗯,看着不显眼,味道倒是不错。”
元宝赶紧说到,“陛下喜欢随便吃,不够我再叫人去买。”
晋德帝没在吭声,坐着太师椅摇啊摇,摇得元宝心里直犯嘀咕。这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又跑到他家来干嘛的。
晋德帝吃完了糕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毫不客气的在宅子里逛来逛去,观看着周围的风景。
最后转了一圈,点评到,“倒是保留的不错,东西也没怎么动过。”
元宝:“……那是自然,陛下赏赐的东西,自然不能随便动。”完全是他舍不得那个银钱好吧!
晋德帝斜了他一眼,“到是有其师便有其徒,嘴倒是够凭。”
元宝:“……臣不敢。”
这话听着,怎么皇帝陛下和他师父很熟的样子?元宝的师父仔细算起来有三个之多,他飞快的在脑海里想着,和晋德帝相熟的,到底是哪一位。
晋德帝一看他样子,哪里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不明说,叹气,“看来也不是个聪明的,住进来半年多了,竟然连这宅子上任主人是谁都不知道。”
元宝:“……臣疏忽了。”好吧,这真的是他疏忽了。可是,他没必要吃个馒头还去查清楚小麦是哪个地方种的吧?
晋德帝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气结,“想你师父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收了个你这么蠢的徒弟?你说你这半年在翰林院,都干嘛了?”
元宝:“……臣愚笨。”他每天勤勤恳恳做了好多事,好吧!他一个人能顶十,还只拿一份月银,好吧!!
晋德帝继续指着他鼻子骂,“笨的像头驴!”
元宝:“……臣有罪。”
晋德帝骂了一通,大有越骂越气愤的架势。要不是元宝觉得他这样子看着像是教训小辈,只有恨铁不成钢,而没有任何恶意的话,估计该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写遗言了。
绕是这样,他的认错态度依旧良好,“……臣的错。”
“你还知道错,知道错了还不改?!”
“……臣改。”
“成,就给你个机会,这次赈灾就由你去吧!等你回来就给你升个官儿,一个从六品也不知道往上爬爬。”
“……臣…啊?”元宝本来习惯x_i,ng的要点头认错,结果还没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晋德帝挥了挥手,“德安,桂花糕带走。”
“好勒,陛下!”德安公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细。然后真的一打包,带走了元宝的桂花糕。
元宝:“……恭送陛下。”他其实更想说,陛下你快回来,你刚刚说啥了,我怎么没听清楚!!
为何他有种强烈的要被坑的感觉?
又过了好一阵子,黄寻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元宝看他的样子,有些疑惑,“你干嘛去了,弄的这么累?”
黄寻抱怨,“荣管家硬要我们帮忙搬东西!”
青彧也拍了拍身上的灰,表情也略显无奈。
元宝深深的看了笑眯眯的荣誉一眼,转过头,说到,“今天中秋佳节,大家一起乐乐。昨日陛下赏赐的月饼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大家一起吃吧!”
黄寻一听,眼睛顿时大亮,这可是皇宫里面的东西啊!这可是贡品啊!别人一辈子连见都见不到!他居然能吃到,简直是祖上冒青烟了!
于是,皇帝陛下赏赐的月饼,被元宝分给大家吃了。心里那点儿郁闷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不少。
不过,他总有种淡淡的不安感。虽然一连数日,什么事都没发生。皇帝陛下也一如既往的不怎么理朝政,每日沉迷美色, y- in 乱后宫。
然后,事情终于在某一日突然爆出来了,一本用血谱写的奏折,突然出现在了皇帝陛下的桌案上。
皇帝陛下看着那血淋淋的请命书,大怒,一向被人称作仁德帝的人,当场把奏折砸人脸上。
“前段时间还天天给朕写奏折,风调雨顺,国富民安,各种功颂我朝威名。马屁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就不花点儿心思在民生上去?风调雨顺风调雨顺,全年雨水就没停过,倒是挺顺!”
“快点,拔款救灾!什么,没钱?年年风调雨顺,你和朕说入不敷出?!朕养你们这些人是干嘛吃的!”
晋德帝气的站起身,指着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直呼自己有罪的大臣大骂,“知道有罪就赶紧想办法解决!明天每人给我想个解决方法出来!下朝!”
整个上朝期间,晋德帝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众多大臣愣是不敢吭声。
元宝听到这消息时,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皇帝陛下所说的话,莫名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第二日皇帝陛下对着那些送上来的解决方法,又大骂特骂了一顿。
骂完了,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到,“说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适用的解决方法。朕的朝廷里,到也还是有人材的。”
说完,晋德帝看着面前的奏折,“我观此方法就有可行之处。”
然后晋德帝又看了看奏折的署名,“元宝?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
德安公公赶紧说到,“陛下,这位元宝大人乃翰林院修撰,正是今年的状元郎!”
晋德帝点了点头,“不错,拧旨,翰林院修撰元宝才华出众心怀民心,特命他为钦差,全权处理芩州灾情一切事宜。特赐尚方宝剑,见剑如见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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