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去粮站,去商场,每个人都知道没有吃的人是活不下去,每个人尽可量的囤积食物,然后驾车,逃离城市。
杀人抢劫,丧尸攻击着人,人攻击着丧尸,四处都是尖叫声,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了。
“咱们得赶紧的出城,这些人现在光顾着抢东西了,等他们抢够了吃的,一定会一窝蜂的出城,到时候路一定会堵住的。”于纯的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看,想起这个城市每天上班的高峰期,那一堵就堵上两个小时的路况,就头皮发麻,那还是人们遵守秩序的情况下呢,现在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逃命啊,到时候恐怕恨不得从人家的车上轧过去。
于纯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出了城会不会饿肚子的情况了,人要是死了,当然是不会饿肚子了,考虑会不会肚子,那是人还没死的情况下啊。
陷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了,早晚是死路一条。
于纯神经的似的嘟嘟囔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天空,“咱们换路,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应该是塞车了。”
见纪纲还没有下路,于纯脚下用力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算命的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脱了光了给你看全身都没有关系。”
沉默片刻,纪纲果断的打了方向盘,“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对,我还是个瘸腿的蚂蚱,你跑了我都跑不了,你就听我的吧。”
在他们拐进小巷子的时候,纪纲从后视镜了已经看到了有掉头的车了。
他怎么知道,开车的纪纲分出神来,观察着旁边的于纯,发现于纯已经在看着天空了。
纪纲只看到了外表,却没有看清楚“内在”,这不怪纪纲,就是纪纲的眼睛堪比雷达,但他也不是x光啊,没有办法透过于纯的头壳,看见于纯脑子中的情景。
于纯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只罗盘,别问他罗盘是怎么出现的,逃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啊,总之,罗盘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了,他知道对自己有好处就行了。
“走左边,右边是死路。”
“拐弯,那边修路呢。”
纪纲开车在于纯的指导下,一路上没有遇见堵车的情况,看见丧尸就压过去,一路上倒也平稳,就在纪纲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车子的墙面居然是堵墙。
看来自己也傻了,这是什么神仙啊,这明明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撞过去。”于纯一手指着前面的那堵厚实的墙说。
那是墙啊,你以为是豆腐块,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撞上去。
纪纲想掉头,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车子后面已经跟了一串的丧尸。
“那要死一起死吧,哥就陪你赌一回了。”纪纲手握方向盘,把车向后倒了一点,猛的踩在油门上。
别说废话了,于纯怕纪纲没有胆量,中途刹车,他挪了挪身子,那只健康的脚丫子,直接上了纪纲踩着油门的脚上。
两人的脚下一同使力,车子撞在墙上,震了一震,几声砖头砸在车面上的声音,挡风玻璃被砸酥了,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大片的空地。
地面之上,都是碎砖头的,偶尔有几道竖起的摇摇晃晃的墙,墙壁之上有红色的油漆写得大大地“拆”子。
看来一块快“完全拆迁”了的地皮。
“这应该是xx区,前几个月,这边为了拆迁闹得很热闹的,这边的住户抗议了半天,没想到胳膊终究没扭大腿,还是被开发商拆了。”不过拜那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所赐,纪纲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又撞倒了一堵墙,到底把他们弄到哪儿来了。
“过了xx区,前面就有一条土道,那里经过的人少,应该不会堵住,在那条土道上开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弟弟那儿了。”纪纲说道。
那就是危险解除了,于纯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人在跳舞似的,一蹦一蹦的疼,看来用罗盘是个体力活啊,此时于纯脑子里的已经不是罗盘了,而是又恢复成了玉色的小乌龟。
刚才在危险之中,于纯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罗盘,和这只小乌龟的大小倒是差不多,再仔细想想,颜色好像也差不多。
古代人们用罗盘卜卦看风水,在远一点,人们用龟壳占卜,龟壳和罗盘,算起来都是相士的用具。
罗盘不会是龟壳变得吧,于纯陷入了思索,越想越觉得是,于纯试图在脑子里,让罗盘快出来,结果只换来了自己的脑子更疼了。
于纯倚在座背上,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看的纪纲莫名的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说他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把脚扭伤了的陌生人带进家中,那是常理。
在丧尸遍地走,人只能为己的情况下,把一个人带在身边,那就是明显的和自己的x_i,ng子不符。
更别说,当时于纯的脚已经骨折,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走路了,带上他,就是一个累赘,可是即使这样,自己在于纯的眼泪之中,还是心软了,把背着带到了车上,还准备把他带到弟弟那里。
虽说之后的事情,证明纪纲是捡到一个宝了,但是还是不能抹杀纪纲之前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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