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木马是坏的,不能骑,孤鸿榭本来答应给他重新做一个,小漈霰听了高兴地看着孤鸿榭傻笑了好一会子。可是孤鸿榭终究没能让他骑上木马,因为就在木马做好的前一天,曜日漈霰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
他越想越觉得难受,不觉间,那徘徊在眼眸中的泪水便一颗颗涌了出来。“不是还没说全无希望么,你不要又先白白难受一番了……再说,就是漈霰他当真过不去这道坎,那也是生死有命,你也别太伤心了。”曜日峦霁一边安慰他一边为他拭去泪水,话语中溶着不尽的宠溺与心疼。
“启禀皇上、大少爷!门外有一贼人,打伤了一众侍卫要硬闯进来,还说要见十一王爷!”管家急匆匆地进来向曜日峦霁和孤鸿榭禀报,明明是腊月,额头上却还渗着汗。
“要见漈霰?”孤鸿榭自己想了想,思及那日曜日漈霰的梦呓才恍然大悟,因问道:“那人的装束是否与我曜日国百姓不同,可是骑着一匹好马?”
“正是!”
“快快有请!”孤鸿榭已然猜到了此时要见曜日漈霰的除了那一位再不会有别人。他掐指一算,曜日漈霰中毒是四日之前的事,信兵将消息传到文珠国至少要三日,来人若真是文映晖,他便是用一天半的时间跑了三天的路途,只怕马都要累死了多少匹,更何况他一个人一昼夜不眠不休呢?急成这样,想必这文映晖还是重情义的,不枉曜日漈霰梦里都还唤着他的名字。
似乎孤鸿榭才将管家遣了出去,一名身着异族服装的男子便闯了进来。好歹这里也是曜日国的地界儿,这房子也是孤鸿家的官邸,闯进来的那男子竟把曜日峦霁夫夫当成透明的一般,径直冲到了曜日漈霰的床边,站也站不住似的跌坐在那里。
“漈霰!漈霰!”他摇晃着漈霰的身子唤了曜日漈霰几声,可是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映,他不死心似的又唤了几声,“漈霰,我是文映晖,你可听得见?”见他依旧睡得很沉,文映晖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那夫夫二人。这时,曜日漈霰才微微有了些知觉,伸出手来像是要拉住谁一样,可惜文映晖只顾着辨认对面的两人,未曾看见。
他指着孤鸿榭道:“你来喊喊他!”
曜日峦霁不满他这样与孤鸿榭说话,上前一步便要发威,孤鸿榭却拦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走到曜日漈霰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漈霰。”曜日漈霰正伸手抓够,恰恰就握住了他的手。
文映晖心里一沉,看了看曜日漈霰紧紧握住孤鸿榭的手,脸色灰暗。孤鸿榭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要告诉他那日曜日漈霰昏迷的时候念叨的尽是他的名字,可是又不好随意c-h-a手他二人之间的事,也只好化作沉默。
“你们可给他服下‘不死玉’了?”相传,‘不死玉’是文珠国的国宝,只需一颗便可解百毒,百余年前文珠国的国师用一只灵狐的血作药引,炼成了三颗,文珠国的皇室代代相传至今已是第五代,始终未曾动用过。非文珠国皇室的人,别说是拿到,就是见都未曾见过。
“我们哪里有那样的东西?”孤鸿榭以为他急糊涂了,竟问起他们‘不死玉’之事。
“他没跟你们说么……临出来前不是跟我要了一颗……”他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孤鸿榭一听这话心里更加震惊了,那‘不死玉’可是文珠国的至宝,只有历朝历代的皇帝才得用以保命,文映晖竟随随便便地就给了曜日漈霰。再一想心中又觉欢喜,若是曜日漈霰真有那灵药便足以安心了,一定能顺利度过这个难关。
“没吃倒好!”文映晖得知曜日漈霰尚未服用“不死玉”觉得十分高兴,若是服用了灵药他尚且这副光景岂不是无药可医了。“好在我又带来了一颗。”他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青瓷的药瓶,倒出来一颗玉白色的丹药。
孤鸿榭看见那丹药便愣住了,再仔细端详盛药的青瓷瓶子便更加不能言语了——曜日漈霰让自己服下的正是此药!他还记得当时曜日漈霰实在怎样的光景下去找这药的,曜日漈霰他自己也中了毒,却把那救命的灵药让给了孤鸿榭,为了怕他内疚也只肯说那是逆伦的解药。而曜日漈霰身上那毒也是为了救他中的,如此岂不是曜日漈霰用自己的x_i,ng命换他孤鸿榭的x_i,ng命了!万幸今日文映晖来了,带来这一颗“不死玉”给他,否则,否则他岂不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曜日漈霰,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好在这“不死玉”当真名不虚传,他自服下之后便觉得大好了,想必曜日漈霰过了这一宿便也能够康复了,如此他的心事便只剩下孤鸿案那厢一件了。
“霁……你这两日照顾我也累了,咱们回去歇着吧。”孤鸿榭猜度着文映晖与曜日漈霰许久未见,两人早已想念对方至骨髓之中,便十分善解人意地要拉着曜日峦霁出去。
曜日峦霁看看曜日漈霰又看看文映晖,也明白了七八分,便点了点头要跟着孤鸿榭出去。孤鸿榭知道文映晖一直赶路未曾休息,因道:“孤鸿王府便是漈霰的家,陛下来到此处亦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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