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忽然c-h-a话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客人拱手一礼,“云庄主太客气了,在下名叫晏秋,与凌兄一见如故,听他说起这件奇事,腆着脸跟过来看看。叨扰之处还望庄主勿怪。”
“晏……秋……”云棠喃喃念了一遍,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揽着未央的腰让他靠在身上,对凌非浅和晏秋介绍道:“这是我倾慕之人,名唤未央。”
未央心里一暖,强撑出来的微笑也好看了些,与两人分别打了招呼。
凌非浅仔细盯着他的脸瞄了半天,又去看晏秋,口中道:“像,实在是像!”
云棠神思恍惚地跟着说了一句:“哪里像?”
未央刚要放下心来,余光望去,云棠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晏秋面上,晏秋也含笑点头致意。他的心渐渐向下沉去,接下来的一顿饭也吃得食不知味,凌非浅几次逗他说话,他也讷讷的,完全抽不出心思作答。
更令他惊慌失措的是,在凌非浅要走、晏秋也随着起身告辞时,云棠竟开口相邀,请他们在庄中小住几日。
“近来春花繁茂,庄里有十来株垂丝海棠也要开了,就在这几日,不如留下来一起赏玩。”
未央就站在他身边,心中狠狠一痛,控制不住地面色发白,只能深深埋下头掩饰过去。
因为名字中带了个“棠”字,他是极爱那种花树的,过去也常常拿它来打趣云棠,赞他风姿。从去年等到现在,一直盼着它们盛放出一树浅粉花儿,好再一次同云棠坐在树下说说话。
为什么要有别人呢,那本该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风景。
第十八章 背叛
凌非浅神色暧昧,推说自己另有邀约要赴,晏秋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安排。晏秋无奈看他一眼,正看见他挤眉弄眼,叹了口气,对云棠道声“打扰了”,答应下来。
未央偷看到云棠明显松了口气的神色,心中更痛。
待到晚上两人回到房间独处,未央亟不可待地抓住云棠的衣袖问道:“阿棠,你曾说我与你之前的心上人生得相似,那……那位晏公子,他……他是不是……”
“他不是。”云棠极快地答道。未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他只怕云棠对晏秋另眼相待是因为误把晏秋错认成阿枫,听得云棠亲口否认,便放下心来,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了,双臂环住他脖颈,抱怨道:“那为何还要留下他?阿棠,我心里不舒服。”
云棠勾了勾嘴角,笑容虚弱得叫未央吃惊,“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好未央,我今日有些累,这就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未央愕然道:“你要回哪里去?不是一直睡在这儿吗?”
云棠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笑笑掩饰过去了,“回我的住处。听话,我看你睡着之后再走好不好?”
未央弄不懂他的意思,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云棠依旧温柔地挣开了,替他脱了衣物盖好被子,走过去熄了灯火,又回到床边坐下,把未央的手握在手里摩挲着。
纵使千般不愿让他走,未央心中的寒霜也被他温柔的举动融化了。身体往床里侧移去,给云棠让出地方,“别走,累了就躺下来好好休息,我不会吵你。”
云棠没有动,黑暗中未央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中忐忑难安。忽然听到他问:“未央,你觉得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吗?”
未央的心在胸膛里狂乱地跳起来。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实际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与阿枫生得像,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阿枫,那么今天见到的晏秋呢?难道这只是个巧合?
更令他心惊的是,云棠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不说话,云棠便也沉默。
云棠说要等他睡着,但此时心乱如麻,又如何能够入睡。未央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多给云棠一些信任。
直挺挺地躺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稍稍生了点睡意,未央朦胧中感觉到云棠把他的手轻轻放进被中,掩好被角,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出去了。
未央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睁开眼。
抬手摸到眼角,未央无声地叹了口气。云棠对这里格外留心,不难叫他想起来这里曾经有过什么。锁春楼为了抬高妓女和小倌卖身价,已经用特殊药物除去了每个人脸上任何一点细小的瑕疵。
今日他特意看过,晏秋的眼角也没有那颗痣。
未央苦笑不已,阿棠,你只凭这一点去认人,是否太过武断?若是晏秋恰巧有了那小小黑痣,你是不是要换个称呼叫他了?
第二天云棠没过来同他一起用早饭,未央心中不安,拾掇好自己便出门寻他,却被告知云棠一早就同那位晏公子出门去了。
未央心一沉,忙问他们去了何处。
下人也不清楚云棠去向,倒是说了他并未佩剑,应该不会走远。
一连十余天,未央再没见过云棠踪影,心中万分担忧焦急。晏秋也不在客房。每次去问,云棠那里的下人都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时候还会言辞闪烁,终于让未央起了疑心。
但天地广阔,未央又能到哪里去寻到他?
只能托明石多向旁人打听,若云棠回来,一定要让他知道。
未央摩挲着手里薄薄的玉片,心想:阿棠,我信你,千万莫叫我失望。
有天明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是庄主已经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看看未央脸色,犹豫着说道:“公子,庄主正在东庭那边赏花……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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