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是萧珊妮,随即递出一个微笑。“你好,珊妮。”
她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过来,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然后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好久不见了。”我说。
她一笑,说:“这几天我可是天天能看到你——在各大财经杂志上,你和行宇的合作,够劲!”
我不得不笑着回答:“谢谢!你,一个人来的?”我看了看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对,我代表爸爸。”她很干脆地回答。萧珊妮的父亲是香港饮食业的大亨。
头顶的音响里传来拍卖师宣布拍卖开始的声音,我和她暂时停止交谈,开始关注拍卖会的情况。
当一串深色的古董项链出现在展台上时,萧珊妮的眼睛亮了,低声对我说了句:“它是我的。”然后就加入了角逐。
经过十几个回合颇为激烈的争夺,她终于如愿以偿。她叹息地吐了一口气,转头对我投以温和的笑容,显得很满足。
我对她微笑,轻声说:“恭喜你!我代表灾区难民感谢你的慷慨。”
“哦,纪业,听到你开玩笑感觉真好,既难得又恰到好处。”她看着我,然后目光渐渐变得温存起来,“我还记得我们那天的美好时光。”这样一个的氛围之下,萧珊妮的言语和表情依然不显得突兀,因为她是那么含蓄得体。
我向来对肆意纵横社交界举止轻浮放荡的女人敬而远之,也懒得靠近那些冷冰冰自以为矜贵永远都趾高气昂的名媛。我喜欢的女性始终是像萧珊妮这种坦诚自然,大方端庄的类型。
正如她所暗示的那样,几个月前我们的确发生过什么,只是那晚只能被划分到yī_yè_qíng的范畴内。不过和自己欣赏的女人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对方提出了建议,而我也没什么理由拒绝,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
刚要回答,突然感到后方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诧异地回头看过去,居然是陈安。
这是我和他在那个荒唐之夜后的第一次碰面。此时陈安正隔着几个人静静地注视着我,四目交接,我怔了一下,那瞬间的感觉就好像跌入了什么很深很深的地方。
“你是不是已经有约了?”萧珊妮的声音传来,我终于能够拉回自己的视线,只希望自己做得还算够自然。
来不及多想,我回答她:“不,我没有,你呢?”此时我真的感谢有她在身边打断我可能会出现的胡思乱想。
“没有,有的话也我也会推掉。”她很快回答。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号牌,我注意到我所关注的展品已经开始了竞拍,我加入他们,并且在小小的坚持之后得到了它。
那是一组本地艺术家提供的主题画,并不是我有多么喜欢它们或是它们的作者,而是在所有展品里这是我唯一还有点兴趣的东西。
没有等到拍卖会结束,我和萧珊妮完成各自的义务悄然退场。
“你的车子怎么办?”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萧珊妮无所谓地笑笑,逗趣地说了句:“我坐计程车来的。”
我笑出来,脚下一点驶了出去。
没有带女人回家的习惯,我们直接去了酒店。翻云覆雨了一番,感觉不错。完成护花使者的最后使命之后,我一个人开车回家。想不到在门口居然看到一个等门的。
陈安席地而坐,西装外套颓废地敞开着,领带则被他胡乱地握在手里。的
我没理他,越过他直接打开门,他从地上起身不客气地跟在后面进门。
“堵在我家门口干嘛?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陈安我就不由自主地摆出冷酷的一面,不知是想虐人还是像虐己。
他冷冷地看着我,不出声。
“没话说的话就请吧,我该休息了。”我开始赶人。
这时他终于有了反应,而且反应剧烈:“你刚才累坏了吧,这么早就休息?”他突然吼起来。
我诧异地看看他,说:“关你什么事!”拔腿走开,“别来我家发疯。”
这时他快走两步追上我,用力抓住我的手臂。
“你干什么?”有些恼火。
“你干吗和她上床,你又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吗?”这回我真的生气了,冲过去拎起他两边的衣领,“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我没想要教你什么,我倒是想有什么人来教教我!”他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腕,但没有用力。
我放开他甩脱他的手:“你可以找别人,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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