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张富贵从墙头上下来,抢着干活。
夏非挑挑眉,也没推辞,由着这家伙表现。看着张富贵认真刷洗便壶的样子,夏非的心里暖暖的。在北市的那些天,张富贵给他爹端屎接尿,从来没有过不耐烦。回来之后,虽然被自己催着去做工,但是一有空闲就往医院跑,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含糊。
这个人,也许没有钱又老实的让人生气,但是他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
张富贵抬起头,看到夏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小声问道:“非非,咋了?”
夏非脸上飞红,轻咳一声。“没事。”
“你病了?”老实人关心道:“你脸好红。”
“你才有病!”心里涌上的一丝柔情瞬间飞散,夏非瞪他一眼,回屋去了。
“到底怎么了?”张富贵拿着尿壶,傻了。
下午的时候,夏非被他爹催着去了趟地里。
本来挺不情愿的,距采收期还有十来天呢!他爹未免太心急了些。
磨磨蹭蹭到地里一看,夏非就脸色变了!怎么着?他家玉米木奉子被人偷了!夏非沿着地垄查看,一垄的玉米秸都没了木奉子,妈的,哪个缺德鬼干的!
夏非面色凝重地回了家,就算这一个垄的木奉子影响不了大收成,但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被人这么掠夺,夏非心里也是一千一万个不爽!
“非啊,地里咋样?”夏非爹还不能动,只能坐在床上问儿子。
夏非装作没事人一样,笑嘻嘻道:“没事,我看还得过几天。”
“那有人收割没?不能出去,我这心里老惦记着。”
“没有,您听错了!这两天摘棉花的比较多,还有两家收谷子的。”
“哦,今年爹下不了地,你叫你大伯多帮衬点啊!”
“行,您安心养伤吧,地里的事有我呢。”夏非笑道。没大伯帮忙也无所谓,隔壁还有个壮劳力等着表现呢!
夏非爹点点头,看起了电视。
夏非偷偷松了口气,盘算着晚上得到地里去巡视巡视。
吃晚饭时,夏非跟他娘小声商量了几句。
“你别自个去,”夏非娘忧心道:“谁知道偷木奉子的是什么人啊!多叫个人!”
“成,富贵在家呢,一会儿我叫上他。”
夏非娘点点头,道:“你爹出了这事,多亏有富贵。人一大小伙子比我伺候的还周到呢!”
夏非心说他能不巴结巴结嘛!不过这种事只能放心里暗爽一下。
“出去时穿件大衣,晚上可冷了。”夏非娘嘱咐道。
“我知道了!”
张富贵一听夏非约他晚上出去,美得屁颠屁颠的。
“等下,我穿个衣裳!”
“拿上大衣!”夏非站梯子上指示道。
“好!”进屋翻大衣去了。
“夏非啊?”富贵娘走了过来,“干啥去这是?”
“婶,我和富贵到我家木奉子地里去看看。”
“咋了?”富贵娘走近几步,小声道:“出啥事了?”
“有人偷木奉子,我今天去看,一个垄都没了。”夏非苦笑道。
“那可是大事!”富贵娘面色凝重起来。“没准是知道你家没人才到地里去偷的,别担心,让富贵跟你去!”
“嗯。”夏非点点头,小声道:“可能得晚点回来。”
“没事!晚了就让他睡你那儿,要不就让他翻墙回来!”富贵娘嗔怪地看屋里一眼。“这孩子也是,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我娘都说这次多亏了富贵,要不然我一个人……”
“别跟婶说见外的话,现在一家就一个娃,有了事还不帮衬着点?”富贵娘笑道。“难道我和你叔有啥事你也不管?”
“那怎么会!”夏非赔笑。
“非非,走吧!”张富贵抱着大衣从屋里冲出来。
“带手电了不?”富贵娘追问。
“带了带了!”一溜烟出了门。
夏非从梯子上下来,也拿了棉衣出门。
两人在门口汇合,齐齐朝玉米地进发。正值深秋,庄家都长熟了,空气里透着浓浓的植物香气。
两个人放慢脚步,并肩而行。
到了村外,并没有走铺了油漆的小公路。而是选了幽静的小土道,在重重庄稼的掩映下,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没了。
“非非……”沿着地头的小路慢慢走,头顶上月光淡淡地洒落下来,张富贵转头,看着夏非被月光映得更加柔和的侧脸。
“嗯?”
“你真好看。”傻笑地看着爱人,张富贵伸手握住了夏非的手。
“傻蛋!”夏非嘴角弯了起来,嘴里骂着,手却乖乖让他拉着。
静谧的村外小路,心意相通的两人,拉着手一步一步往前走。时不时的小亲密被重重青纱帐保护的好好的,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到了夏非家的地头,张富贵打开手电扫了几圈。“好像是来早了。”
“嗯。”夏非点点头,“到那边看看吧。”
张富贵拉过他,自己在前方排开扎人的玉米叶子,保护着夏非往前走。
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夏非感觉到无比心安。
走了一遭地,到了另一头。
灌溉用的小渠边栽了几棵柳树,树龄很长,有一个人合抱那么粗。
张富贵拍拍柳树下的草地,笑对夏非道:“非非,坐下歇会儿?”
“嗯。”夏非依言坐下,微微喘气。
“累了?”张富贵凑近他,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汗。
夏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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