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不用这么j-i,ng细,反正是要吃到嘴里的。”
殷朝暮懒得理他:“我不像某人,马马虎虎就敢妄言‘会’字。以为您能调出什么美味呢,这个水平的馅儿,还不如我来拌。”
顾疏摸摸鼻子,不敢顶撞殷大勺,百无聊赖下想起小时候母亲捏过小动物来哄他,心思一动,几张皮和在一起,捏了个傻呆呆的小乌龟。
于是等殷朝暮专心致志地结束工作,就发现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大胖饺子最后,排了个怪模样的“小乌龟”。
“咦?”把小乌龟托在手上,大少爷瞪圆眼,看那面团儿上还特意抠出了两只大眼珠,彻底无语——
顾疏:“哈哈!大眼对小眼!笑死了。”
殷朝暮:“= =”
殷朝暮:“无聊。”
但最后也没扔掉,反而是红着耳朵尖儿,磨磨蹭蹭把小乌龟摆回去排队。
顾疏捏捏他脸,两人端着包好的饺子一起下厨。肚子鼓鼓的小饺子们一个个被拎下滚沸的锅中,每跳下去一个,就ji-an起一朵小小的浪花!到最后一个,顾疏一只手及时拦住,抛了抛那只憨憨的小龟,忍俊不禁:“这只就算了,否则一会儿吃起来,自相残杀,嗯,不大好。”
殷朝暮闻言大怒,小脸涨的通红,顾疏一看这个玩笑开过了头,赶紧说道:“好了好了,谁说你是它同族,该打!你是它同族,我不也跟着遭殃么。”殷朝暮知道他是在说笑,仍是气,脖子一扬说:“怎么你就跟着遭殃了?”顾疏“呵呵”地笑,压低了音量说:“那个,我不是你相公……咳咳咳,我是说咱俩不是一家人嘛。”
“算你识趣。”殷朝暮收回拳头,眼角儿上挑,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漂亮的耀眼,也让人心窝儿里痒痒的。“再说话不正经,小心我扁你。”
顾疏苦笑,暗道:只可惜花孔雀脾气硬、太厉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由于馅儿拌得实在一般,殷朝暮没吃几个就表示吃不下去。要换做从前不认识,顾疏见到这种习惯,铁定冷着一张脸说两句风凉话;现在成了爱人,连不可容忍的小毛病都变得可爱。
顾疏想了想,担心道:“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哪里难受?”殷朝暮摇头。
“可能是刚刚煮的短了,太硬,等我再下一锅,你再尝尝。”
重新下了一盘饺子,殷朝暮仍是摇头:“不想吃。”
顾疏见他神色委顿,也知道对于这位大少爷,看着一盘味道不佳的饺子实在没胃口,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吃也得吃两口,你大病初愈,要补充营养。”他走到殷朝暮身边,戏谑道:“是不是要我喂才吃的下?”
殷朝暮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顾疏微微一哂,“由不得你啦,浪费粮食的行为被逮到,快乖乖受罚。我喂你,自己也能舒服些。”
殷朝暮听歪理一套套,下意识反驳:“你喂我怎么能舒服……”话未完已反应过来,眼见顾疏笑眯眯看着自己,眼神温柔,手上动作却不容拒绝,只得红着脸由他慢慢喂了两口。
顾疏一个饺子一个饺子喂他,喂前还点评一下饺子的卖相,说两句诸如“是个胖小子”,或“诶?好像歪嘴了吧”之类的俏皮话,殷朝暮根本吃不下,但爱人眼睛弯弯,抗拒不了。间或也有一两个长相不那么上乘的,就填了顾疏的肚子,两人你几个我几个,等殷朝暮坚决不吃时,已经填下去两大盘子。
“真乖!果然天生的少爷命,不喂就闹脾气,嗯?”
殷朝暮脸红的更甚,讷讷道:“没有闹脾气,你自己也说想喂的!”但他心底知道,未尝就没有仗着顾疏迁就肆意妄为的成分。若在沈倦那里,只怕规规矩矩连话都不敢多说,更不用提你一口我一口,太不像话。
顾疏脸上笑容加重,怕殷朝暮恼羞成怒,明智地没有出声。
殷朝暮被他笑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最后也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在经历过大波折后的除夕夜,竟显得如此安逸温情。窗外隐约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巨大的蓝色烟花从他背后的窗口升上去,“啪”一声炸开,粼粼亮光洒落下来,映得顾疏眼中色彩斑斓。
“放烟花了!真漂亮啊。”正对着他的殷朝暮感叹出声。
顾疏含笑看过来,伸手拉他起身,“我们出去看吧,不看电视了。”
“行啊!”殷朝暮兴致昂扬,“东子他们可能要打电话来,不等等?而且你爸和阿禺也要给你打电话问候吧?”
“不等了。”顾疏毫不在意地说,“要打也是快到十二点才打。”说着拎上外衣披在殷朝暮身上,牵着人走出去。
这个小区的路灯建造得别出心裁,灯光是渐变的蓝紫两色,每棵凤凰树上都挂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年味儿很足。光线从红绢纱透出来,气氛里竟平添几许微微的暧昧。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手里拿着冒着火星的安全烟花。顾疏侧头:“要不要也给你买一把?”殷朝暮狂摇头,顾疏带着他走到烟花定点销售处,径自说:“来一捆那种安全烟花。”
“别!说了我不要!”殷朝暮扯他袖子。顾疏淡定接过烟花,付了钱,“不是给你买的,我自己喜欢玩儿,成么?”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小区的小广场上,许多住户都聚集在这里仰着头看一颗颗礼花在头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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