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必要。”
“那赶紧的,一万八。”
柯冕:“……”
纪冉:“怎么?”
柯冕:“一分钟之前好像还是一万七千五?”
纪大帅哥弹了弹烟灰,眼角都不抬一下:“四舍五入,有问题么?”
眼见他的态度如此,柯冕轻轻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这位,终于毫不吝啬勾起的嘴角,玩味地吐出一个字:“有。”
显然不是很高兴的纪冉顺手把烟掐灭,慢慢地站了起来,而后,居高临下俯瞰柯冕的脸,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你说到底就是想赖帐。”
倒是有那么点高利贷的样子。
“不,我只是想问……”
柯冕这么说着,也跟着站了起来,手撑在桌面,和眼前那冷洌双眸对视着。
一时彼此谁都没说话,其实纪冉早就发现,每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睛,总会从内心深处浮现出一种感觉,让他认定这个人非常复杂,非常难测,甚至非常危险。
柯冕忽而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了:“您是现在就收现金呢,还是等我回头转帐?”
纪冉眼睛一眯,一句很脏很脏的脏话已经到了嘴边,这时门突然被柯灵一把推开了。
柯灵拿惊奇的大眼睛左右左右打量了他们半晌,小心翼翼开腔了:“两位能不深情对望了吗?能来帮我这个柔弱少女搬东西了吗?”
后来纪冉表示自己已经热情地派出张小飞同志一枚当搬运工,让她不要得寸进尺,便把那两兄妹请出去了。
柯冕走到门口的时候,柯灵先他一步下了楼,一关上身后门,他脸上在面对纪冉时保持着的风度微笑瞬间消失了,甚至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他站在原地,腰依然挺直,宽大的手掌捂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透过衬衣的布料,他能感受到那个木桩真实的触感。
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眸里,所剩下的只有无法克制的黯淡……
此时屋里剩下纪冉一个人,他顺手把烟掐灭,又点了一根,脚下一划办公椅就转了个圈。看着落地窗外城市风景的某一点,他的目光恢复了惯有的淡然,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手机,给易叔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便直入正题:“老头,昨天那些灰研究得怎么样?”
“刚要给你打电话,是磷灰,你小子昨天猜的没错。”
他慢慢用修长手指磕着烟身,把烟灰弹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抬头看天花板:“老头你说,用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僵尸瞬间化灰?”
易叔说:“众所周知的是阳光,我也查阅了以前的记载里,阳光和火确实是僵尸的死敌,那东西再强也好,毕竟是黑暗里生出来的东西,它们长生不老的代价,就是永世不见天日。也只有阳光会让它直接变成磷灰。”
纪冉不以为然:“他昨天可是大中午的就那么往大街上蹦,我也没看出他多忌讳太阳,难道抹了防晒霜不成。”
“所以我昨晚特地发邮件问了一个研究这玩意儿的朋友,今早他回我了。”
“哦?怎么说?”
“他说,血脉顶端的那个僵尸,其实是不怕太阳的,但是级别越低的那些……”
易叔话还没说完,纪冉就摸着自己的额头c-h-a嘴了:“等等,老头你可别告诉我昨天那只僵尸是先祖。”
“你说的是一种可能x_i,ng。”易叔顿了顿,说,“我觉得他说的另外一种可能x_i,ng大一点——就是你碰到的那个身上,有某人赋予他的咒印,让他不惧阳光的咒印。”
“某人?”
“对,可能是哪个法术高明的人,也可能直接就是他的先祖。”
听了这么多,纪冉皱着眉抽了口烟:“这些也不能说明昨天究竟是什么人灭掉他的。”
“咳,了解多点这方面的情报总是有好处,记住,那个咒印是可以破坏的,就在心脏上。况且现在知道那僵尸可能是冲你来的,你以后要给我更小心点!不知道什么目的,不知道它还有没有同伙…你想想,如果一个不走运你昨天遇到的是先祖……”
纪冉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笑得懒洋洋,一口白牙明晃晃:“你吓唬我也没用,真要来个先祖的话,我就谢谢他让我提前退休呗。到时候你记得多给我烧几对金童玉女就行,做鬼也要做个fēng_liú鬼,对了,还要一张能躺八九个人的大床。”
“闭嘴!少说不吉利的!再说老子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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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张小飞同志在帮柯美女搬完家后,回来就舔着脸跟纪冉打商量了,表示自己今晚团购了个牛排情侣套餐要带女朋友去吃,求师父批假。
纪冉听来听去这小子意思大概就是晚饭让他自己解决。
在看了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之后,一挥手大发慈悲把那小子放走了,之后纪冉一个人坐那盯了半天电脑,最后决定晚饭也不吃了,直接回卧室滚床上打算睡个天昏地暗,为今晚夜出觅食做准备。
半个小时后,裹在被子里大半天的他依然没有一点睡意。
昏暗卧室中他侧躺着,没有了冷漠没有了戏谑,眼睛里只是泛着淡淡的幽光。他一遍遍用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的黑铃,从刚才开始就重复了无数遍这个没有意义的动作。
盯着那颗名为问魄的黑色铃铛,突然他说:“如果我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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