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居帝位,可上面一直压着个摄政王,就算脑袋上头没有什么太后太妃之类的压着,也根本不能从喜欢不喜欢这方面来考虑。
想到这一点,他还多看了摄政王一眼:“若不是因为王叔,孤当时也犯不着做这样的选择。”、
摄政王神色便有几分讪讪,虽然他现在和小皇帝有别样的感情,但当时那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确实半点火花都没有擦出来,当初的自己,绝对不可能料想到有朝一日会和小皇帝搅在一起,而现在的自己也没有办法重回当初,提醒当初的自己别干傻事。
他轻轻咳嗽两声,直截了当地转移了话题:“既然陛下觉得德妃好用,那就暂且先用着吧,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当年的白贵妃已经被人彻底遗忘,前些时日据说还寻了短见,便是救活过来,这命也活不长了。
四个人当中,只剩下德妃和其他两个。两个没有权力的,他不可能再给她们机会,肯定是要在德妃倒台之前把人弄出宫去,绝了小皇帝念想。
但燕秦有一点说的也是很对,他找来的这个替身,j-i,ng通的是易容之术,暂时扮一扮他还是可以,真要做皇后,她也没有那个阅历,指不定还不如德妃做的好。
但就让德妃这么占着便宜,也不是他的作风,等到宫里的人都换成了他的人,他自然会想法子让德妃出那么一点错。
不过这些事情,他只要私底下办好了就是,完全没有必要明着和小皇帝说,免得争执起来,又伤了两个人感情。
这几日都是休沐,为的是皇帝能够和皇后恩恩爱爱,早点诞下皇室血脉的延续,但摄政王的体力显然比他好,都说一滴j-i,ng十滴血,燕秦可不想把这几日都在床上度过,年纪轻轻地就亏损了身体。
不提宫妃这些后宫之事,他又把话题转移到国家大事上头:“王叔可还记得独孤柳的事?”
“自然记得。”他不记得谁,也不可能不记得独孤柳的。那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小皇帝曾经的柳哥哥,一个让他一提起来就呷醋的男人。
“孤就知道王叔时时刻刻地牵挂着大燕的江山社稷,孤觉得,那杀害信使,将残害忠良的名头栽到孤身上的,十有八九是这每日站在金銮殿的人。”
燕秦这个皇帝可以说是做的十分不容易,第一世的时候,他逃避,第二世的时候,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权力,第三世的时候,他就想着尽自己未尽的义务,认认真真的做个好皇帝。
皇帝好不好,全靠百姓和文人的一张嘴,他爱惜名声,自然不想让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背上一个小肚j-i肠残害忠良的昏君骂名。
他还本能地觉得,这在背后推动的人,指不定就和齐国晋国之类的有关系。
对了,想到齐国晋国,燕秦又想起一个人来:“王叔,当初那齐国的六公主商婉,她如今人在何处?”
说起来,离齐国使臣来访好像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了,但他总感觉,商婉的事情就好像是昨日才发生过的事。
燕于歌看小皇帝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陛下缘何提起齐国六公主来?”
和燕秦一样,大半年前的事情,对摄政王而言,仿佛历历在目。
他现在还难以忘记,当初初见那位齐国六公主的时候,小皇帝是如何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样子的。不仅仅是表情奇怪,小皇帝对待对方的态度也奇怪的很,当初他还不觉得,细细回忆起来,燕秦看那女子的眼神,明明是爱恨交加。
如果不是动了情,随便看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切的感情。
可他也很确定,小皇帝在这之前,是同那齐国六公主半点交情也没有的。既然是不认识的人,燕秦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产生那么浓烈的感情呢。
“陛下似乎同那位齐国六公主是旧识,我与陛下已经成亲,那陛下可否告诉我,齐国六公主和陛下有过什么渊源?”
他们之间确实有过渊源,而且还是十多年的渊源,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燕秦心里嘀咕了几句,委婉地说:“应是上辈子有缘分,这辈子便看得有几分投缘。”
这话是实话,却叫摄政王给酸掉了牙:“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同她是前世的缘分,那你同我呢?”
燕秦看着摄政王,表情便更幽怨:“孤同她是上辈子的缘分,同王叔是三生三世的孽缘。”
摄政王把小皇帝话语里的两个字挑了出来,用一种十分危险的语气重重地重复了一遍:“孽缘?”
“说错了,不是孽缘,是天生的姻缘。”第一世他因摄政王而死,第二世摄政王因而死,第三世他被摄政王祸害了,然后他还娶了摄政王做皇后,也勉强算是三世的姻缘吧。
燕于歌不知道真有这么三世,不过算术再差也知道,三世情缘肯定是比前世姻缘强得多,小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大婚才没多久,他也就暂时不同他计较了。
“那齐国的六公主,只是在大燕多叨扰了一阵,待齐国使臣走后,她也得了自由。”
这话说的十分的委婉,事实就是当初他应了小皇帝要求,直接把人家商婉给掳走,各种关小黑屋,不让人接触到半点外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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