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塘笑了笑:“看出来了啊”
盛铭:“我在你心里是多瞎?”
江塘认真想了两秒:“瞎倒不至于,但近视度数至少1000,还不戴眼镜的那种。”
这朋友不能要了!
“行了,不逗你了。”江塘也是看他之前太过紧张,有心想帮他调节一下,倒是对和宋立的过往没作什么隐瞒,“就那次咱们去猫夜认识的。”
盛铭眼角抽了抽:“不是,你说宋立是……”
江塘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偏了:“你想哪去了,他那x_i,ng子你觉得像吗?他有个朋友在那当医生,那天有事正好让他去帮了一天班。”
“妇产医生?”
江塘被他逗笑了:“他主攻妇产,但外科方面水平也不错,那天他那医生朋友有急事,你知道,猫夜那地方缺不了医生。”
盛铭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安凡时他那一身的青紫淤痕,额头上糊了一块纱布,在挣扎过程中被扯掉了,血沾s-hi了边缘又在皮肤上沾了一片,看起来狼狈极了。到现在安凡的身上仍有一些隐约的疤痕,腿上有一小块皮肤带着落痂后的黑,那是当时在水泥地上磨的。
安凡是那么恐惧那个地方,他很清楚,却偏偏戳着他的恐惧点来逼他向自己屈服。
“盛铭?”
盛铭吁出一口气,把纷乱的思绪抹了,换上一副探究的模样:“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改名叫盛八卦吧?”江塘嘴上调侃他,心里看他恢复正常松了一口气,坦白得倒十分爽快,“就你想的那样呗。”
宋立给安凡做的检查安排私密,这块空间也没有人来,整个走廊里就盛铭和江塘俩人,说起话来倒不用有什么顾忌。
“掰了?我看宋立烦你得很。”
江塘把手背在脑后,倚在椅背上,表情四平八稳,完全看不出来分手的迹象:“盛八卦……”
“也不算掰吧,毕竟都没在一起过。那时候y-in差阳错一块折腾了段时间,之后我不就被我家老头子抓回去了嘛,也是前段时间才又见到他。”
而且,他们之间当年还夹着一个盛铭。
盛铭在他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江塘,我才发现其实你是隐藏的最大渣男。”
“草!”江塘笑骂,“你不去上班,是不是天天在家陪安凡看偶像剧了?”
一提起安凡,盛铭的神情y-in郁下去,江塘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嘴:“要不我继续给你讲?”
盛铭捶了他肩膀一拳,心里漫上点感动。
他和江塘认识了十几年,考进同一所大学又一块出来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只有对方陪在身边,是战友,也是兄弟。但是在知晓江塘对他长达数年的感情时,他心里没有感动,只觉得十分怪异。
现在在这种真正属于朋友的关怀面前,盛铭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当年的那份亲近。
“别担心,肯定没问题的,宋立的水平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又停住,跟在后面的安凡奇怪地探头从突然停下的宋立肩膀处往前看,宋立咳了声,重新板起脸走了出去。
盛铭三两步跨到安凡身边,细细地把人看了一番。
宋立嘟囔:“你这整得跟我对安凡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他眼角一转正好扫到走过来的江塘,俩人视线撞了一瞬,宋立冲天的火气经过漫长的检查似乎被消磨掉了不少,只当没看见立马转开,冲盛铭道:“回去吧,明天结果出来我给你送过去,保证让你们安下心。”
一行人离开,宋立走在前面带路,盛铭搂着安凡,俩人小声地说着什么。
十二月也已经跑到了末尾,天气冷得很,宋立打开门,外面的冷空气袭来,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身后盛铭转过身替安凡挡住外面的风,仔细帮他紧了紧衣服,帽子往下拉把耳朵都盖住了,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拉着人往外走。
江塘走在最后面,看到宋立在前头出了门,先是搓着手看了眼盛铭和安凡的动作,然后转过身自顾自地往前走,手放下来,脊背也挺直了。他穿得有些薄,手c-h-a进了口袋里,额发被风往后吹得有些乱,露出被吹得发红的耳朵。
江塘帮盛铭和安凡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宋立坐在驾驶位上眼睛看着窗外。后座的车门被关上,他听见了响却没开车,过了十几秒他才反应过来,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朝右前方看去。
江塘站在外面的车头旁边,看到宋立看过来,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盛铭的声音应时响起:“他直接回公司,宋医生不用等他了。”
宋立使劲剜了盛铭一眼,脸都气得发红:“谁他妈告诉你我等他了!”
话音没落,他一脚油门踩出去,车怒气冲冲地蹿出,把江塘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盛铭把安凡整个人都护在自己怀里,宋立虽然生气,脚下还是掌握着分寸的,车开得算平稳,就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怒气。
盛铭身为雇主,长期在与宋立的口角之争中占不到什么上风,现在更是从雇主沦落为患者家属,事事以医生为是,憋屈得很,见宋立现今这副模样觉得很有趣。
不过盛铭也不会拿那些事做文章,故意刺激宋立。别人自己都没理清的事情,还是少掺为好,只是看他吃瘪还是挺有意思的。
安凡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他,盛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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