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谢佳树满嘴里说的都是嫁娶,脸色绯红,满眼喜悦钟爱,露出白皙的漂亮小胸膛就贴上来,那是靳昶想都不曾想过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这一刻的心动神摇,就是他最好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过。谢佳树搂着他的脖子凑进他怀里,一双眼睛猫一样地瞪圆,神采熠熠地诱导他,“你一辈子都赔给我,我做错了你也不许说我,不能罚我,不能摔门不理我,这才是婚姻的实质。你也是这么理解婚姻的,是不是?”
他一口应下,就觉得今天晚上谢佳树怎么这样上道,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极爱听,如果他要憧憬婚姻,那这样顺心如意的时刻无疑就是新婚。他看到谢佳树也满意地点头,没穿衣服栽在他怀里还得意洋洋地摆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教训他,临了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不知又想到什么,红着脸微微偏了头去,眼角却含笑瞥他。
靳昶早想推倒他了帐,可是他说是新婚,靳昶就想着良辰美景,不想草草就转移到动作那档,爱语不妨多听些,谢佳树这副全身心投入的模样他也想多看,如果真的从此以后就要共度所有岁月,何妨此刻多些安然沉醉。
谢佳树微笑着脸红半晌,突然撅起了嘴,头转回来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乌黑的眼珠子里陡然就生了怒意,靳昶心里惊得一抖,虽然明知道这节骨眼上他不可能真有事动怒,可还是吓了一跳,就想要哄他。可是他毕竟磨砺久了,心里急着要哄,面色上却一时转不出颜色变换来,还是那样一副沉静面容。他其实也不是故意,可是总不可能有谢佳树那么快的反应,那么快的嘴,平日里往往是他一个意思还没有表达出来,看谢佳树的眼珠子里已经转过去三五个念头了。果不其然谢佳树毛躁躁地等不上几秒钟就更恼了,炸毛似的就要窜起来。
他连忙抱住,“苗……”一句苗苗还没唤出口,谢佳树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扁着小鸭子嘴就凑上来用力亲他一口,使劲把他压倒,嘴里不忿地哼一声,“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你要是不愿意压老子,老子就压你好了,老子又不是木有小弟弟。”
靳昶搂着他火热的身体就忍不住笑,被他堵上嘴吻得透不过气,翻身把谢佳树按回床上,箍在胳膊里,那小崽子还活力四s,he地闹腾着要翻过去,只不过被他收拾了一会就像快断气了似的服了软,修长的大腿缠上他的腰,脸色绯红,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息,“哥……”叫得他的筋骨都酥软了,头埋在他的颈间疼惜地亲吻。谁知小崽子这几天憋着无聊似乎无师自通学了不少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嘴唇在他耳边开合着,轻轻蹭在他的耳廓,低低得说了好些话,说得他全身发热,呼吸急促,意乱情迷。
两人一通折腾,到天色微明才睡过去,一直睡到中午饿醒。
他跟谢佳树出去吃了饭才回家去,一直走到单元门里,谢佳树要回家去看姥姥,他还懵懂着,只觉得长梦不易醒。可是谢佳树走进门里去,跟他道了声再见,那门再合上,他陡然便觉得身边一直温暖的空气冷了下去,汗从脊背上冒出来,那感觉便如同乍然梦醒。
楼道里很安静,他读大学的时候回家,常会在一楼的楼道口站一会再进电梯,为的就是或许会遇见谢佳树从这里经过,那么或许谢佳树会投来一丝感兴趣的目光,他便能开口搭话,从此再见面时就可以打一声招呼。
现在他站在这里,心悸地产生了一些疑惑,似乎他只是又一次经过这里,谢佳树跟他擦肩而过,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梦。
他费了一些力气才走进电梯,抬手去按电梯按钮,左手无名指上金色的戒指沉厚的色泽入了他的眼底,他不觉微笑起来,这就是谢佳树的用意么,承诺给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蜷起手指来蹭了蹭那枚戒指,在得到它的那一瞬间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可是现在谢佳树的身影不在近旁,他立刻又开始空落,人心就是不足。
那嘻嘻哈哈的小混蛋,做事到底是凭着少年心x_i,ng,要一切都光华璀璨才开心。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他一时兴起,还是恒久深情。
他心里想着谢佳树,修长均称的身体,姣好温润的面容,眉眼都俊俏,遇人多是要笑的,只是眼底藏着寡淡。初遇谢佳树的人都会觉得他温和可亲,可真要执意往他心里走,过不了三五次照面,就要烦着他了,所以他身边的女生不多,多半还觉得受了他的骗。他开始那般的殷勤柔和,女孩子都觉得他有意,可是渐渐他就露了倦怠厌烦,女生敏感,受不了这个。其实谢佳树也不是有意,也不好说他是天x_i,ng还是习惯,大概习惯对人友善,又天x_i,ng柔和,其实还是心思简单,就是觉得别人都麻烦,不如自己玩得乐,不愿意被谁牵绊。
靳昶觉得自己幸运,至少到现在谢佳树对他还是兴致勃勃的。他以前最怕谢佳树在他身边谈笑随意,事事不入心,自己再怎么做也不能在他心里留个影。到后来谢佳树的哭也看过了,怒也看过了,他终于可耻地放心,能给谢佳树找了那么多不痛快,当然是因为自己被放在他心上了。
他也知道谢佳树怕麻烦,因为觉得应付老娘麻烦,所以干脆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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