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靳昶说有些时候不喜欢讲电话,因为语言的歧义太多,没有面对面时表达的更准确。我现在相信,大概看着喜欢的人,再怎么样也气不起来,无法不原谅。
我低下头去,本来应该放松因为他没有气到不理我,可是我的胸口就是闷闷地窒,闷闷地暗火升腾。我们走进电梯,身后又跟了人进来,靳昶松开搂着我的手,转开脸。
我半垂着头却感觉得到紧盯的视线,抬起头就看见楼下的老妇人橘皮一样的脸,一双眼不见慈祥,反倒在岁月里熬得秃鹰一样的y-in厉。我突然就觉得忍够了,满心的闹心和憋屈都朝着她发过去,“你看什么?我ji,ao床声吵得你空闺寂寞了?”
“苗苗。”靳昶沉声唤了我一句,似乎是责备。
老太太错愕地张开嘴,满脸的鄙夷渐渐变成愤怒,我甩开靳昶拉我的手,“不要以为你屁股松弛了,就有倚老卖老的资格。你跟你那个傻逼儿子,如果再敢每天上来找我一次,我就把你们踹到一楼,不要以为你的屁股脚感不好,我就给你留情面。”
“他们每天都来找你茬?”靳昶抓了我的胳膊一把,手重的我还以为他要打我。我不情不愿地抬头,结果看到他满脸错愕愤怒,我的暗火也就没了。
老太太指桑骂槐很多次了,我知道她嘴里也不干净,可是这一次她居然什么都没说,到了她的楼层就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她儿子,她儿子是不是要上来说理。我的心底倒释然了,何必要忍让,何必要顾及个瞎老婆子怎么看我。
我跟靳昶回家,一进门他又抓我,“你怎么一次也没跟我说过?”
抓来抓去的我胳膊都疼了,“说不说的有什么用,还能管着人家讨厌我们?”
靳昶松开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在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
“你别那么在乎别人啊。”我看着闹心,走过去帮他脱外衣,“这事顶多就是烦人,别的也没什么。”
他点头,还是不说话,拉起我正帮他解扣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顺势拉我坐在他腿上。他帮我解开大衣,突然笑了笑,“这身衣服不太常穿,你不都是什么方便穿什么么?今天就为了见妈妈,穿得很帅气啊。”
他还是笑的,我却突然觉得脊背上走了凉气,隐隐觉得他目光里的压力逼过来,压得我不敢动。
他看着我的眼睛,逼得我不敢转开视线,手从我的胳膊上慢慢向下抚摸,落在我的左腕上,我想起了手表,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戴着我送你的手表吗?为什么只有今天换了下去?不带着跟我有关的东西,见女孩的时候比较轻松是不是?”
我刚要否认,他忽然一把扯开我的衣领,在我的锁骨上抚摸了一下,我被摸得抖了一下,他就笑了,“你能把我藏得干净吗?这里还有我的吻痕。”
我终于火了,打开他的手,“c,ao,干毛?”他的压力我顶不住了,心里忽然很怕他,本能地想要冲开他的压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吼他,“你爱信不信。我就是为了见我妈才换的衣服,就是为了我妈才换的手表,不是为了钟雯。”
“换我是你,你信吗?”靳昶猛地抬起头,声音还是低沉得仿佛他就不曾动怒,可是眼睛里就像燃了火,我心里怕得更厉害,从来不觉得他这么吓人。“谁会为了见自己的亲妈,在穿着上费这么大的心思,还要把男友送的东西摘下去?钟雯是你最喜欢的类型,我会不知道吗?”
“我不喜欢她。”我也想吼出这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没了气势,虚弱地说出来,我自己听了都觉得不是底气很足,真的都像是假的。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放弃了似的转开头,“怪不得你昨晚一直很怪。”
“我怎么就怪了呢?”我烦躁地想揍他,又想煽自己两个耳光,这都是什么事啊?“我是怕你太累了,不是不想跟你上床。”
“我不是说上床的事。”他说,“好吧,就算是说这件事,为什么刚好是昨天拒绝我。”
我要气死了,看着他冷冰冰的就难受,很闹心,我很想赖在他怀里,像每天一样,甚至我也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么渴望能在他身边亲昵地依赖着。我气得走投无路,抬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他叫我,“苗苗。”
我没理他,就站在他面前把衣服都脱了。
“苗苗。”他好像火了,坐在沙发上不动,死死盯着我。我羞得脸热,可就是跟他杠上了,过去就解他的衣服,他没有顺从也没有拒绝,就是叫我,“苗苗。”
“闭嘴。你不就是想跟我做吗?”我恼火地说,一句话点燃了炸药堆,他猛地搂过我,翻身就把我死死压在沙发上。吻得我透不过气来,下手也重,好像整个人都带着戾气,我又有点害怕,可是这种压迫和略带虐待的行为却带着该死的诱惑。
开始我还觉得挺新鲜,等到中途后悔已经晚了,再怎么求他都没有用,哭都没有用。我的腰都快要被摇折了,身上到处都疼,后面恐怕是真被虐待的不成样子了,我止不住连哭带叫地挣扎。以往我要难受一下靳昶就心疼了,从来没想过他发起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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