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就是没发生……”我转头摸了茶,慢慢品了一口,“关她去掖庭洗衣浣纱,待有一日,本宫还政,圣上亲政之时,便是她自由身之时……”
本宫令下如山,绝不更改……简拾遗无法,命护卫照办……如意被拉走前,最后痴痴望了一眼……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我感叹一句……
新仇旧恨,皆因爱起……
怪只怪,她是一枚错位的棋子,乱了自己的方向……
简拾遗望着门外如意离去的方向,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声……
“可是舍不得了?”我揣摩其意……
良久,他道:“有些事情,不能因为你不愿而不做,不能因为慈悲而宽恕,种因得果,代价总是要偿还的……待到将来,是否有人会宽恕你我呢?”
我托腮沉思……
一人闯了进来,“本王的花子酱呢?阿花花——”双臂张开,扑了过来,一脸陶醉……
我在一个混着酒气与脂粉味的怀抱里屏息,“御镜亲王委实热情,见本宫就不必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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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画人画虎难画骨(二)……
一夜醉生梦死不晓得在多少脂粉堆里打过滚儿的御镜搂着我脖子停了停,忽然身体一抖,大惊失色甩开我,“花花你怎么说的是长安话?”退后几步站定,看清我模样后又成了惊弓之鸟,抖着手指指向我,“你你你……你谁?”
“殿下——”门外闯进一人,正是花开院奈汀,忙将御镜拖到一边去,“殿下你不听我把话说完,没有花子酱了,只有大长公主,我们祸大了,赶紧赔不是!”
御镜在奈汀拉扯下茫然地眨了眨眼,“本王觉得这女人很面熟,会不会是给本王侍寝过的……唔……”奈汀将其堵了嘴……
“花开院大人的y-in阳术如此高明,怎不为御镜亲王下个明心咒术?”刚刚失去爱妾的宰相大人言辞颇不近情面,只怪御镜撞在人家目送佳人之时,被迁怒也只能怪自己运气太背……
“明心咒术是什么东西?”御镜挣脱开差点被捂断气的桎梏,片刻也挡不住他的好问……
“能把人变聪明的东西……”花开院奈汀悄声提醒……
“哦?这么神奇?”明显没抓住重点的扶桑亲王摸着下巴沉思瞬间,又毫无征兆手指向我,“诶,想起来了!跟本王睡觉时剥了本王衣裳的花傻姑!阿花!还是阿花花!本王的阿花花!”说罢,提足奔来,幸被奈汀拦腰抱住……
“还以为御镜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本宫作为花子酱之前的模样了……”我靠在椅中,微眯着眼,“彼时阿花,此时本宫……御镜,你还不知罪么?”
愣了一愣后,御镜痛快道:“本王有罪……”
这么快认罪?我一时间没能适应……
接着便见御镜拉了奈汀到一旁,小声耳语:“中原人说话就是太绕,奈汀,给本王翻译一下,本王有什么罪?”
本宫开始怀疑从前获得的关于这位殿下深得天皇宠爱并极有可能立为新储君的情报,不过,若情报属实,那么本宫要不要顺便开拓一下疆土,也好告慰一下列祖列宗,说不定还可载入史册震烁千古,供后人敬仰……
以掌托腮,本宫思维一时发散得收不回来……
直到,不晓得什么时候,简拾遗站在桌边,手指叩了一下桌面……
我从臆想中的不世功勋里走了出来,眼珠转了转,左边见两人咬耳朵,一个连解释带比划,一个连连点头,点完头继续提问,右边见简拾遗站得有如青松,眼睛却低着看我,衣服上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萦绕在侧……
我晃悠悠即将再度跌入臆想中……
兴许是见我目光渐次涣散,桌面又被叩了一声……
“殿下可有什么事情未同我讲?”
“啊?开拓疆域……”我张嘴乱七八糟答了一句……
简拾遗从桌面上收了手,负到身后,过滤掉我的回话,“殿下同御镜之间……是否有些曲折?”
“当然曲折,这还不曲折,实在太曲折了,本宫可是第一次呢!”我看向那个始作俑者的扶桑亲王,定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以及犯下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
视线里,简拾遗忽然一手撑着桌缘,目光跌跌荡荡撞向我……
我扫了他一下,原本打算关切一句是否未吃早饭头晕之类,不过那扶桑亲王还在视线里晃荡,嘴里不由继续讨伐:“实在可恨,居然让本宫承受如此屈辱!”
简拾遗身体狠狠晃了一下,吓得我从椅中弹起来,扶住他胳膊,“拾遗,可是未吃早饭熬不住了?”
他竟反手抓住我手臂,眼睛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给炖了当早饭,“你,你,你……”
我忍着手臂一阵紧过一阵,这手劲可真大,“我,我,我也没吃早饭……”
“本王可以请你们吃烧饼!”斜刺里钻来御镜,讨好似的眨眨眼……
“御镜你可知罪?”我瞬间迁怒……
“大、大长公主恕罪,小、小王非有意冒犯,委屈大长公主做了这么久的花子酱,实、实在很抱歉!”终于被解释清楚后的御镜一脸诚恳,伴以不时低头羞愧,此举大大消解了我心中的愤懑火花……
我安抚一直抓着我手臂不放的简拾遗,“我们先跟他算账,再吃早饭也不迟……”
“吃不下!”甩开我,简拾遗就近将我那张太师椅给坐了,偏过头去谁也不看……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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