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下兰婆的一番好意,将平安符妥帖收入怀中,才回了房。
白细在厢房静坐,须臾后,他推开门,放轻步子往霍铮的房间去。
霍铮已在屋内备好热水与换洗的衣裳,仿佛心有灵犀,能感应出白细一定会过来这边。
刚进屋,白细忙窜入霍铮怀里,霍铮拥紧他,掌心沿着他的背,他的肩膀来回搓揉,大手捂住两只手放在嘴巴前不停呵气,“冻着了。”
将白细抱起褪去衣服,谨慎小心放进木桶里,温热的水很快把肌肤烫红润,霍铮专注为他轻清洗,避免头发沾水s-hi透,将其束起,一手高举执发,另一手沿着他的颈背揉搓。
白细双臂搭在边沿,眉梢红潋,不时溢出舒服的吟声。
沐浴好,霍铮要抱他回床上时,白细微微推拒,脸有点红,目光却直勾勾地看着霍铮,“铮铮,我想替你洗澡。”
两人在一起,一向是霍铮伺候他的份,好似天经地义,而他从未如对方一样认真伺候他。
白细抬起s-hi哒哒的手掀开霍铮的衣襟,沾有水珠的指尖从他耸动的喉结往下滑,霍铮发出一声嗬,抱起来的白细被他重新放进浴桶内,他手脚麻利除干净身上的衣服,抬腿踏入浴桶坐下。
桶内坐着两个人,漫出的热水落在地上,水波轻浮,隐约看到两人相互抵缠的腿。
地方挤,白细背过身,露出雪白的脊背对着霍铮,道:“铮铮抱我。”
结实强健的臂膀收拢,将那一截细腰握在掌心,冒出胡茬的粗糙下巴轻轻靠在白细一侧肩头,拨弄水珠,慢揉抚摸搓洗。
动了情的男人在爱人面前,总会不自知地使出一些调情手段,这是他们无师自通的,源于初始yù_wàng的催动。
白细拿起胰子给霍铮擦身体,两人挤在一块,稍微动动手脚那也是最亲密的碰触了,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有,霍铮享受磨人的亲密,明明想得发狂,看到白细身前红肿的地方,神色沉默,只任由那地方坚挺如铁,自己却不动他一分一毫。
“铮铮!”白细趴在霍铮肩头,眸光亢奋,他心思通透,霍铮忽然抱起他站身,匆匆把两人擦干,朝床的方向过去。
霍铮赤着身,拿起干净衣裳给白细一一系好扣子,再用被衾裹紧他,怕他着凉,浑然不顾自己暴漏在冷空气中的身子。
“合上眼睛休息。”
霍铮亲他s-hi漉漉的眼睫,“昨天折腾出的痕迹还没消退,我不想伤你。”
“可是……”白细不死心,嗫动的嘴唇被霍铮含入嘴里亲了亲,才肯安分下来。
无论霍铮对白细如何克制温柔,骨子里到底也是个比较粗野的男人,发生那事时轻易就上头控制不好力道,他方才看着被蹂躏红肿的地方陷入自责,套上衣服后就找了药膏。
灯火绰绰,趁白细入睡,霍铮掀开他的衣服为他涂抹,眼前浮现那处过度进入的地方,冷峻的脸庞微红,悄悄抬起白细的腿,按捺着躁动,竭力自持为他上药。
给白细涂完药膏,霍铮刚换上的衣服便被汗水覆s-hi,他在床头默默静坐,平复后重新换好干净衣物,熄灯,拥紧白细入眠。
——
梅雨时节,雨水绵绵,雨珠淅淅沥沥汇聚,沿着屋檐滴答滴答滑落,弘扬馆院中清冷,唯独从学堂内飘出的读书声为此y-in冷天色增添热闹的气氛。
方子尘有口难言,从早晨见到白细的第一眼,很是郁结。
课堂结束后,白细瞧他闷闷不乐,关切地询问他,方子尘目光直直,对他几次欲言又止,抬头,叹气,低头,也是叹气,整个人好像被外头的雨水打焉了,j-i,ng气神全都抽空。
“子尘,你怎么了?”白细探手贴在他额头,方子尘惊恐往后避开,白细先是不解,看清楚方子尘脸上惧意后,有点委屈和受伤,识趣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双手交叠于膝坐下。
这是两人交好以来第一次生出间隙,动物的直觉敏锐,白细察觉到方子尘怕他。
嗤笑声自身后响起,白细忽然听燕雪崇道:“你想不想知道,方子尘为何对你变了一副态度?”
平日白细可不愿搭理他,方子尘是他朋友,白细不想就此失去,回头睨了对方,就问:“你知道?”
燕雪崇对他勾勾手指,白细不动。
“啧!”燕雪崇瞪眼,“你快凑过来啊,难不成你想要这里的所有人都听见?”
白细不甘不愿靠近,燕雪崇突然竖起一卷书册挡住他们,鼻尖对着他东嗅西嗅,定定看了看他的眼睛和嘴巴,故作姿态道:“方子尘断然知晓你和你那大哥的关系了。”
燕雪崇紧盯白细嘴唇不放,鄙夷道:“兔子可是遭人瞧不起的。”他心思飘离,暗道原来男人的嘴巴也能看着那么软。
白细推开他,双目通红地怒瞪,“我自己去找他说去,你不许再说兔子的坏话了!”
——
小院回廊的一道拐角,青色竹林后,白细堵着方子尘的路不让他走。
“子尘。”
方子尘避开他,怕他,却不是厌恶x_i,ng的怕他,他神色彷徨,余光暗瞟了白细好几次。
久久后,才鼓足勇气开口,问道:“白细,你、你是不是遭你大哥逼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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