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吃了一点就坐在那里喝酒,看着周平江开心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晚饭后,周平江揉着滚圆的小肚子撑得快要走不动路了,楚文趁机提议在附近散散步,周平江看一眼时间,直摇头,“不行不行,得马上回去。”
楚文没有办法,只好开车送他回实验室,等红灯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周平江竟然没了声音,惊讶回头,看到那个男人竟然歪在后座上睡着了。
车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秾艳的五官映照得更加j-i,ng致,如同一件j-i,ng雕细琢的玉雕,美丽得令人心惊。
后面响起不耐烦的鸣笛声,楚文倏地回过神来,发现绿灯早已经跳了出来,轻轻发动车子,努力让车身行驶得更加平稳。
到了实验室楼下,缓缓地停下车来,楚文回头,看着周平江恬静的睡颜,突然非常不想将他吵醒。
第89章 下错药 …
夜渐渐深了,外面寂静得能听见雪花簌簌地落地声,楚文静静地坐在车里,听着后座细微的呼吸声,望向车窗外在雪夜显得分外古朴的实验室大楼。
他不敢再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毫无防备的周平江,他怕自己一个按捺不住,会唐突了他。
这十年来,他不止一次地后悔过,当初为什么就放开了他的手呢?如果当年自己爱得再坚强一点,两人也不会这样一分十年吧。
每当想起此事,他就感觉胸腔气短得难受,拿出一根烟,却不点燃,放在鼻下深嗅,企图缓解胸腔里的苦闷。
这是一种蚀骨的相思之苦,明明那人就在身边,却觉得依然距离那么遥远。
担心二手烟会将周平江熏醒,楚文对着那支烟看了一会儿,撕下半根,送进口中慢慢咀嚼。
烟草咀嚼之后的苦涩麻痹着味蕾,大脑却清醒了许多,将残渣吐出来,楚文深吸一口气,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为周平江把大衣裹好,耳朵上套了那个粉红的长毛耳罩,稳稳地抱了出来。
冷气袭来,周平江在睡梦中皱皱眉头,小声哼哼,“别动……”
“乖,在车里睡觉容易一氧化碳中毒,我们回房间去,”楚文轻声安慰道,将自己的大衣也裹在了他的身上,锁上车门,抱住他大步往楼里走去。
实验楼的电梯过了十二点就停运,楚文抱住周平江一层一层地沿着楼梯走上去,路过一个楼梯间,蹲在角落里打电话的一个身影倏地站起来,楚文定睛一看,发现是侯一凡。
对方此时看到他,显然非常惊讶,待看清他怀里抱的是谁时,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楚文神情冷峻起来,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制止住侯一凡的脚步,用气声斥道,“回你的实验室去!”
一直以来他都以谦逊温和的态度示人,此时陡然变得冷酷,让侯一凡有些发憷,呆呆地后退一步,“他……”
“你照顾不好他,”楚文声音虽然微不可闻,但是气势却是不容反驳的强横,“那么,我来照顾!”
说完,抱着他继续往楼上走去。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上,侯一凡半天都没琢磨透,十分纳闷地对手机里道,“媳妇,我刚刚遇到一个神经病,居然嫌我没照顾好周平江,真就奇了怪了,我只不过是他工作上的助手,又不是他的保姆,干嘛要照顾他呀,他又不是我媳妇……”
楚文将周平江抱到自己办公室内,他的办公室里面有个休息室,将他放在小床上,调高了室内空调,待温度升高后,伸出手去,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
考虑到这家伙的x_i,ng格,楚文没敢过火,帮他脱掉外套后就拉起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关掉灯转身去了外间,打开电脑。
四个小时后,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实验室大楼突然爆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楚文大惊,只听休息室里一阵乒乒乓乓,接着周平江裹着外套慌乱地冲了出来,“楚文,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楚文平静地说,“你太累了,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周平江鄙视地看着他,“少胡说八道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楚文淡定地反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哼,”周平江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冷笑一声,“为了前途抛弃一切的人。”
房门砰地一声甩上,楚文看着紧闭的黑色木门,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周平江向来是记仇的,这一点楚文非常清楚,可是却没想到他记仇到这种程度,一年多来自己每天像孙子一样苦哈哈地凑到他的面前去任他打任他骂,可是一到谈及感情,那人就乍起浑身的毛,像只刺猬一样绝对防御。
冬天很快就到了尽头,在美国,春节的气氛非常淡薄,可是对于中国人来说,却是不能不过的重大节日。
周平江也没有再变身科学怪人,而是破天荒给大家放了一天假,晚上带着侯一凡去中餐厅吃年夜饭。
刚下楼,就在门口遇到了楚文,那人倚着车子笑嘻嘻地望向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个人,晃晃手里的中餐厅宣传画册,“年夜饭,订桌了没?”
“呃……”周平江傻了。
“啊!”侯一凡如梦初醒,懊恼地一拍脑门,揪住周平江的小辫子,“你妹啊!没订桌你吃哪门子的年夜饭?”
楚文打开车门,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二位,请。”
一年一次的饕餮盛宴,周平江再次吃撑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跟在两人身后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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