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椅子过来,要师兄并肩坐一起,厉琥坐下後,师弟刚沐浴过的清香味道就这麽顺势飘进鼻子里。
香味吸引著感官活络,厉琥不由自主检视了师弟裸露在浴巾外的身体;长年练武的习惯让身体的线条柔韧兼具,不过师弟不喜欢在太阳底下练功,皮肤因此维持浅浅的亮色。
在客房特有的昏黄情调灯光里,那样的浅亮肤色被薰染上某种淡淡的sè_qíng意味,微s-hi的发端犹然滴著水,从颈部滑落下肩窝,然後直下……
想叫师弟穿件衣服吧,又怕太著痕迹,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摆明著厉琥从进了这房间开始,就持续怦然心动著。
十几年来如一日,隐瞒的好辛苦,久而久之肩膀上就担了一副重担,如同双肩扛天的巨人,扛久了也就习惯,或者总有一天,他能与这秘密相安共处,然後带进坟墓里。
「师兄?」薛曜晴斜斜丢一眼过来问。
惊醒,带点儿狼狈,就在刚刚的几秒里,他很难得地没控制好自己的心思,这不是平常的厉琥,至少,不是平常冷静沉著的他。
深呼吸,勉强将理智收回,他专心盯起萤幕。
拜现代科技发达的好处,以电脑直接在萤幕上来分析图案,就像是警局鉴识小组直接将采集证据交给科学仪器来分析,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几处影像放大。」指指电脑萤幕几处,厉琥说:「的确是草书,还是狂草,真服了这位毫雕大师,能在如此小范围的玉石之上刻出j-i,ng细如斯的细节。」
「真的?」薛曜晴哼哼笑著,带点儿你若真懂,就请继续解说下去的意味,别把人的胃口吊得半天高。
师弟心里打什麽主意他会不知道吗?
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师弟总是半任x_i,ng半无赖的要求,当师兄的表面上或许会拒绝,或许训几句话,可到了最後还是会顺著对方心意,为师弟做他开口要求的每件事。
宠溺是习惯,甚至是无药可救的毒,深入骨髓,病人还一点也不想根治,直到病入膏肓,谁该负责任?
所以,算了,计较什麽呢?
「……这里,珞山、瑜水……玉女岩……这个字?应该是燕子的燕、堂前燕……」厉琥一边说,一边就拿出纸笔记下。
「喔喔……嗯,这样啊……」薛曜晴也故作姿态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有没有看懂只有他自己知道。
把所有的字都记在纸上,按照顺序排列组合,厉琥说:「小时候师父非逼著我们用中文交谈,假日上华语学校,还背一堆的古文书籍,我猜,就是用在有朝一日能解读这些东西吧。」
「哈哈││」薛曜晴朗笑起来,他笑得太过开心,眼泪都流出来,直接把背靠在师兄的手臂之上,边笑边说:「老爸真是的,还要我们写毛笔字呢,最讨厌了。」
「你啊,偷懒不写,倒楣的是我,为了不让你挨藤条,又怕被师父认出字迹,我只好用左手偷帮你写。」厉琥想起了往事,叹口气。
「喂,就因为如此,你左右开弓的功夫才能练到出神入化,该感谢我吧?」薛曜晴好强地说。
厉琥手臂一震,抖劲将人给推开,皱眉说:「……别闹了,看看这些字。」
将两尊观音像底座的狂草字体稍稍排列了一下,得出了四句诗:
珞山瑜水玉女岩,低头更有一洞天,
旧时王谢堂前燕,秋夜筑巢水波间。
「什麽意思?」又是趴在师兄手臂上,薛曜晴仰头问。
这样亲密的触碰让他不可能不意马心猿,厉琥呆了一呆,真的蠢蠢欲动,他心中那只yù_wàng的老虎蛰伏了多时,随时随地都可能破壳而出,吞了眼前这人││
师弟与天海惠亲嘴的画面蓦地一闪而逝,老虎於是缩退回柙里,他收摄心神,正色解释。
「珞水、瑜山、玉女岩听来是地名,低头更有一洞天嘛……我猜测,那里有个山洞。至於旧时王谢堂前燕……」
薛曜晴突然嘿嘿笑了:「指的是师祖早年奉命埋藏的大批王室珠宝?」
「小声些,防隔墙有耳。」厉琥嘘一声警戒他。
「这饭店的隔音设备很好啦,师兄,真的,你可以放心做任何事。」
薛曜晴的声音比平常的要沙哑些许,加上暗示x_i,ng的词语,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就像是对方意有所图的暗示著什麽。
可惜的是,厉琥很早就清清楚楚的知道,师弟的心态跟自己是不一样的,爱之深的结果是,他不忍心将对方给染黑,即使这是他隐藏心中多年的愿望。
所以轻咳一声,他应:「这麽说来,杀人放火外头也都听不到了?」
师弟撇了撇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很喜欢看师弟这样小撇嘴的表情,从小就有的小表情,当内心有所求而不得时,不想多说话而闷著生气的怨怪,不合实际年龄的稚气行为,看在师兄眼里只觉得可爱。
很想放任自己痴迷的欣赏下去,可是考虑到自己的身分,维持泱泱大风的长兄态度,他还是板著脸教训。
「就爱闹,不是你吵著想解读线索吗?当年师祖奉太后之命,在英法联军闯入圆明园前夕,秘密运出宫闱珍宝送到指定的地点埋藏後,师祖又奉命杀了所有参与运送的太监,自己则躲到海外,等候太后的命令再运回去……」
薛曜晴不耐烦的清清耳朵,说:「从小听老爸说这故事都听烦了,总之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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