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只剩下赵润一个人,他一拳头拍在桌子上,身体颤抖。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在幕后策划的这件事如此完美,竟不想萧文园反水,狠狠咬了他一口。
毒药自然是萧文园下的,谁能想象一直循规蹈矩的萧文园,竟然能干出毒杀皇帝的事!
郁家。
郁铖在房间内走了两步,回头问:“只探听到这些?”
周朗说:“如今负责审查的,全都是皇帝的亲信将领,他们直接向太后汇报,查出来的结果他们捂得很严。不过目前来看,根据萧文园和文良辰的证词来看,四殿下的确逃脱不了嫌疑。”
“萧文园只供出了四殿下?”郁铖问:“还有旁人么?”
周朗摇头:“应该没有,如果有,早被他们抓起来了。”
“那就是说,萧文园说,是四殿下威逼他替换了文良辰的药,试图毒死陛下,文良辰承认了,并且从他口袋里搜出了沾了毒药的药包,而四殿下矢口否认?”
“是。”
“知道了。”
周朗说:“照此情形来看,四殿下的确嫌疑重大,如果他被定罪,郁相大人也该想办法应对,将来皇位空置,不要让这些人再占得先机。”
郁铖点点头,送周朗出门以后,便去见了郁戎。
郁戎听了他的汇报,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他问。
郁铖说:“在比赛之前,我的确交给萧文园一包药,但不是毒药。”
郁戎说:“我让你三思后行,你怎么就是不听。”
“赵准为人残暴,下手无情,我怕陈醉遭他毒手,便想趁着文良辰下药的机会,让萧文园替换一下。但是没想到四殿下竟然也出手了,并且他给萧文园的,竟是毒药。”
“不管你给的是什么药,如果萧文园将你供出来,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郁铖听了便没有说话。
他也觉得凶险无比。
郁戎神色y-in郁,手指敲着桌子,说:“从现在开始,你只管在家细心照顾陈醉,门都不要出,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解决。”
如今从掌握的信息来看,文良辰想要借赵准的手杀死陈醉,顺便为赵准的暴君名声添一把火,他想一石二鸟,一次对付两个人,所以他给赵准下的药,是使人兴奋发癫的药。
而赵润和郁铖,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通过萧文园,各自给了一包置换的药。
郁铖对他这个父亲不会撒谎,这毒药不是出自郁铖,便只可能是赵润。
亦或者,是萧文园自作主张,趁着几方混战,私自换了毒药。
萧文园咬死了是赵润威逼指使,却只字未提郁铖,他是想借机搞死赵润,还是在等待郁家援救?如果不援救他,他是否会咬出郁铖来?
郁戎头痛的很,捏了捏眉头,给韩从打了个电话。
“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萧文园一面。”
萧文园受尽酷刑,早已经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
郁戎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萧文园转过头来,说:“大人终于来了。”
“告诉我你的目的。”郁戎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希望我能帮你。”
萧文园缓缓坐起来,再地上留下一片血渍,看了看周围。郁戎说:“你放心,我在这,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希望您能给亲王定罪。”萧文园说:“定了他的罪,我便对令郎的事保守秘密。”
“郁铖给你的,并不是毒药。”
“他给我的是什么药不要紧,只要我供他出来,您觉得太后娘娘和陛下的这些亲信,会相信谁?”萧文园说:“他们想除掉郁家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许,都不用我供出来,他们就会想办法借着陛下的死,除掉你们。大人,您在官场多年,历经三帝,您该知道政治斗争是怎样的残酷。等太后他们的伤心劲儿过了,他们就会开始考虑,怎么样让陛下的死利益最大化。”
郁戎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置殿下于死地。这毒药,是你下的吧?”
萧文园笑了两声,身体颤抖,朝天花板和门口各看了一眼,说:“不,毒药就是亲王大人给我的,他威逼我将文良辰的药替换掉,不管您也好,任何人来问,我都只有这句话。大人,事实如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赵润他本就该死。您知道么,先帝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郁戎一惊,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帝曾经中毒,您还记得吧?如果不是那次中毒,或许先帝还不会英年早逝,国家更不至于到了一个暴君的手里。而给先帝下毒的人,就是赵润。”
郁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的这是真的?”
“不然您觉得我有什么立场要冤枉四殿下?四殿下一向仁善,我曾经多么敬慕他,支持他,这么多年来,您都看在眼里吧?我无亲无友,栽赃他,能有什么好处,还赔上这条命?要知道这一切,都是由我的告发开始的。”萧文园咳嗽了两声,说:“我跟您一样震惊,没有想到我们眼里这样仁慈良善的亲王,竟然是可以对自己亲哥哥下手的黑心肠,是啊,他能毒害一个,自然能毒害第二个。这样虚伪的小人,真适合做一个皇帝么?您辅佐这样的人登基,真的能够善终么?”
“你有什么证据?”
“我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大人,我们都是受先帝知遇之恩的人,我对先帝的感情,并不比您少。赵润毒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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