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好烫!
陆轻轻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火辣辣的热潮扑了满脸满身,脸皮都要熟了。
她不是在手术台上吗?对了,手术好像出了问题,一群人围着她惊慌大叫,可是耳边传来的声音好像不是那群医护人员的,那些人再怎么喊也还是普通话,怎么她现在听到的尽是“呜呜哇哇”的鸟语?
陆轻轻努力想睁开眼睛,这意识一起,身上的感觉逐渐复苏,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好像是被捆了起来然后吊起来了,双手绑在背后,面朝下,熊熊热焰就是从下面扑上来。
陆轻轻睁开眼睛,登时吓了一跳,一条火蛇窜了起来,把她的垂下去的头发烧着了!
难道是手术不成功,陆耀出事了,所以陆家夫妇要这样惩罚自己?
她已经不称呼那对男女为父母了,在她上手术台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把生恩养恩都还给他们了。
不对不对,她是短头发的,哪来这么长的头发?
眼看着的头发上的火焰要烧到脸上了,她又惊又急,又是甩头又是呼呼大吹气,好险将其吹灭,然后往四面一看,这一看她险些要疯!
时间应该是晚上,天色昏沉沉的,地点应该是一片雪原上,围着火堆的一圈人一个个都乌漆麻黑,裹的是兽皮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又露胳膊又露腿的,脸上依稀是画了什么颜料,总之一个个鬼也似的,男女老少都分辨不清。
他们一个个都盯着自己在看,有的似是面露不忍,有的则兴奋地吼叫着跳着古怪的舞,一个穿得最多最好的老头脖子上挂满东西,跪在地上朝天空举起双手,呜哩哇啦地喊着什么。
陆轻轻脑海里猛然跳出两个词——野人部落、活人祭祀!
她惊出一身狂汗,来不及去细想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情景里来,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突然能听懂那个老头喊的怪语了。
他在说:“食神啊,我将这个人献祭给您,求您垂怜,赐下果腹之物,助我部落度过这个寒冷可怕的冬天!”
“唔!”陆轻轻想说,先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至于这么残暴吗?
但她刚想张嘴就发现自己的嘴已经张到极限,里面塞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陆轻轻觉得那是土,刚才她太紧张了没发现这一点,这会儿险些被嘴里粗砾的东西还有那土腥味熏吐出来,又险些将其给咽下去,这要是吞下去,不用火烧,她能直接噎死。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无奈绳子绑得太紧,都嵌进了肉里,根本挣脱不开。火越烧越高,烟尘几乎遮蔽了她的鼻子,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垂头看着火焰,她脑袋里急急思索自己该怎么脱险。
这一看,她忽然发现被当作燃料来少的木头和杂草中有一种颇为眼熟的东西。
褐色的枝干,分布着一条纵棱,叶片虽然又少又枯黄了,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来是三角形的,最具特点的是顶端还带有几颗种子,褐黄的外壳,整个形状也是三角形的!
这不是荞麦吗?
陆轻轻小时候跟着爷爷种过这家伙,又因为酷爱田园生活,并且曾一度想要去农业园工作,她看过、学习不少专业书,荞麦的模样她绝对不会看错。
有荞麦不吃非要拿活人来祭祀,求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食神施舍,简直有病!
她有口难言急得要死,这时祭祀却已到了尾声,那老头忽地手一指她:“献上祭品!”
陆轻轻心感不妙,接着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走到火堆边,冲陆轻轻狞笑一下:“最后看一眼你的亲人吧,再见了,鹿。”说着举起手上的石斧砍断了绑着陆轻轻的绳索。
陆轻轻:“……”
余光似乎看到人群外头有一个妇女搂着两个女孩子跪在地上,在看着她无声痛哭,陆轻轻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就掉进了火堆里。
虽然莫名其妙,但这次是真的药丸!
陆轻轻绝望地想,被火活活地烧死呢,这该多疼啊,还不如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但下一刻热焰灼身的痛苦并未传来,陆轻轻只觉得右侧身子后腰处一热,然后眼前就冒出了极为明亮又并不会太刺眼的白光。
整个人好像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野人们的喊叫、火焰,全部不见了,甚至身上之前的痛苦都消失了。
陆轻轻整个人都懵了,这是又穿越了,还是出现幻觉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发热的后腰,这里不是她被割掉了的右肾的位置吗?难道没来得及被割掉?是这颗肾发光发热救了她?
陆轻轻莫名觉得有点囧囧的。
紧接着,脑壳一痛,一大股记忆涌进来。
陆轻轻弄明白了整件事。她确实是死了,在手术台上莫名其妙地死亡并且抢救无效,但死后她重生到了这名叫做“鹿”的少年,或者说少女身上。
这片大陆不在地球上的任何角落,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具体时代也不知道,只知道很久很久之前,这片大陆上被凶残的敌人攻打,战火烧了很久很久,大陆上的土著才把敌人赶到了黑河以北。(不要问陆轻轻很久很久到底是多久,实在是原身完全没有时间概念,连简单的数数都不会啊qaq也不要问黑河到底是什么河,总之很远很远就是了。)
战后的大陆百废待兴,十分荒凉,生活水平简直low穿地心,食物资源匮乏得令人发指。
“鹿”从出生起就长年跟着部落为了食物或别的原因辗转在一片又一片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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