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随着林初彤那最后的“一息”降至冰点,此时的林家嫡长女落到众人眼中竟是说不出来的令人惊恐。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仅仅在那儿数了几个数,明明顶着的是一张嫩得出水的稚嫩面孔,明明就是个晚辈,可这会却再也没人将她与普通的小姑娘放到一块。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狠,深深的震撼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来人”
就在林初彤毫无感情地唤人之际,跪在地上的红蕊终于彻底崩溃。
“奴婢说,说说说,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红蕊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着喊出来,似乎生怕迟了,便再也无法得到选择的机会。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其他,满心满眼全都无尽的恐惧。
林初彤见状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摆了摆,示意听令的下人暂时不必行动。
她的目光波澜不惊地落在红蕊身上,由着红蕊自行说道,甚至连催促的意念都没。
可越是这样,红蕊便越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更加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心思。
“五小姐,是负责采办的张管事将东西给的奴婢,让奴婢每天将药下到老夫人的茶水中。”
她一口气不停说出了所有:“张管事给了奴婢一对镯子还有五十两银子,奴婢本来并不愿意,但他威胁奴婢,若是不做的话,就要把奴婢的妹妹卖到最下贱的地方,还要将”
“行了,那些理由我不想听,也没必要听。”
林初彤直接打断了红蕊的话,转而吩咐道:“来人,速去将张管事拿来对质!”
很快陆远便领了命亲自带人去捉拿张管事。
红蕊早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死命朝着林初彤磕头求饶,一个劲的说着她是被逼的,求五小姐明鉴。
那额头都磕出血来,不少人看得都觉得可怜不已,只可惜林初彤却是毫不动容。
“红蕊,任你有再多不得以,也不能成为毒害主子的理由。”
林初彤终于将目光再次落到了红蕊身上,漠然而道:“错了就是错了,所有后果必须自己承担。”
看着红蕊那张绝望的脸,她就事论事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若是一会对质过后证明你所言不虚,我可以保证不会因你而牵连到你的家人。”
“多谢五小姐,多谢五小姐!”
红蕊听到最后,原本如死了般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再次死命地磕头谢恩,竟是没有丝毫怨言:“多谢五小姐手下留情,奴婢自己愿受任何惩处,但凭五小姐发落!”
林初彤心中不免一阵叹息,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这样的时候,她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软弱显现。
今日,她会让所有人记住她的凶狠与可怕,让所有人都记住敢动她在意之人的下场!
因为之前的安排,是以此时林府下人基本上都在府中待命,没一会功夫,陆远便将张管事绑了过来。
没错,就是绑过来的!
“五小姐,这家伙不老实,心虚得很,看到我们撒腿就想跑,还不断反抗挣扎,小的只好将他给绑了过来。”
陆远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来倒是审都不必多审了。
屋内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渐渐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此时倒是出奇的安静。
兴许是先前林永宁发了话一切都交由林初彤处理,兴许是因为被林初彤那凶狠冷酷的模样震住,总之竟是没半个人打断插手,顺理成章的由林实彤掌控着。
“张管事?”
林初彤直接扫了一眼:“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派人给老夫人下药?”
她的话很简单却又很有技巧,趁着对方还未完全镇定直接套话。
“笑话,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的吗?”
张管事的情绪显然很是激动,脱口便将话顶了回去。
“果然是你威胁红蕊给老夫人下的药。”
林初彤满意地笑了笑,那笑意却是毫无温度:“看来不必对质了,红蕊一点都没冤枉你。不过单凭你这身份绝不可能是主谋,老实交代吧。”
张管事一听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套了话,当下恼羞成怒道:“别以为我跟红蕊一般傻,也别用对付她的那一套到我身上!我只是在你们林家当差,可不是你们林家家奴,我们一家亦全都是良民,京城是有王法的,岂能容你滥用私刑随意打杀良民!”
“是吗?这就是你的依仗?”
林初彤极为不屑地反问:“不过如此,你确定要替那幕后主谋背罪?”
张管事也不傻,知道自己胁迫红蕊下药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铁证面前认不认都一样,索性也懒得再做无谓狡辩。
“没错,是我让红蕊下的毒,就是我,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他反倒是笑了起来,索性大方承认,并且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便,总之你们别想再祸及他人!”
到了这个时候,张管事明显已经再无顾忌,那模样分明是打定主意背下此事,绝不会再让林初彤往下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让林初彤不由得皱了皱眉,意识到眼前之人怕是抱定了豁出一切的决心。
“呸,你这黑良心的狗东西,还说没人指使你,没人指使你,你无端端的要害死我们家老夫人做什么?”
三夫人见状着实气得不行,没等林初彤出声没忍不住怒骂起来。
她绝不信没人指使张管事,相反越这般越是更加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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