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忙军务,平日里我却是闲得发慌,子回对我未曾设限,他的卧房书房,我都可以随意走动,我无聊就在他书房中转悠,雕花书架上汗牛充栋,从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到兵法策论,治国行政,诸子略、术数略、方技略,应有尽有,分门别类,井井有条,只是这多如牛毛的书于我而言简直是灾难,文化小爷我还是有的,少时曾得叔父教诲,被逼无奈,硬是将那文言诗赋,诸子百家,治国策论正着反着背了无数,奈何小爷我腹有诗书并没有气自华,而是对这些正儿八经冠冕堂皇的书籍产生了深切的排斥,以至于初学兵法时,我常常用刚学到的兵法与叔父现学现卖,逃避功课,一次两次都被我得了逞,叔父一气之下就不准我再看兵书了。
我顶着童年y-in影仍在他书房转悠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看他写的东西,无论是提笔练字,还是一时起兴,又或随手绘画题词,都是我最大的兴趣,见字如面,是个好词。
☆、第九章
左丞相柳竽卿几日前来到邓陵驿站,这位左丞相是个年过半百却苍劲硬朗犹见当年风采的老头儿,听说不知身负了什么皇命,近日常往来于王府和驿站之间,我在子回院中回廊远远看过他几次,却未曾直接照面,又听闻燕凉派了什么使节见了景帝,两位为君的一通气,两军战事全面暂停,子回应是暂时闲了些的,我却许久未得见他,这一日傍晚,他终于出现在闻竹院内,神色疲惫,廊下一看到我,就拽了我的衣袖一把将我扣在怀里,埋头在我肩上,我伸手拍着他的背,道:“子回,你没事吧。”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我,我一阵心疼,不知道他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他需要我时,我便在,除了更加用力的搂着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有些恨自己没用。
良久,他低头轻轻地去吻我,进而一口含住我的下唇,缠绵细腻,我的心跳的快要超了负荷,他将舌探入,勾住我的舌,辗转,我下意识抓紧他手臂衣袖,他右手揽着我的腰与我紧紧相贴,左手勾起我的下颌,长长地吻着,吻得我头昏昏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只知道不管吻过多少次,我仍是为他紧张,为他情不自禁,为他心动不已。
他停下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喘息,又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将我打横抱起,我搂着他的脖子,想起了当年他救我时,我混沌之中感受到的怀抱,我将头向他怀中靠了靠,不自觉得喜上眉梢,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劳资只知道我爱这个人,与他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幸福。
他抱我进了房门,将我放在床上,低头吻我的耳垂,我每每对他吻上耳朵的行为无法抵抗,他知道,所以故意这样做,果然,他就只会欺负我,“昱之,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怪我吗?”
我无暇思考他话中的含义,只道:“你耍赖,我不答,答了也不算数的。”
他轻轻的笑了,我终是未看到他笑中的无奈,“好。”
说那么多干嘛,还是干正事吧……
我还是有些在意他说的那句话的,末了,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你若对不起我,劳资就,就……始乱终弃!”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一手搭在鼻尖上笑个不停,眼睛里都是星光,我看着他的展颜而笑,心登时就安顿了下来,他的笑容,温如暖阳,千金不换。
那日早上醒来,不见他在身旁,应是又不知忙了什么去,之后每日又是只匆匆一面……
近来,他越发奇怪,我牵他的手,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躲,与我见面的次数本就少,近来干脆一连几日都不来见我,我去找他,他就差人推说有事,令我莫名升腾起不安。
其实我还是有事瞒着子回的,我确是北齐国人士,祖籍青州,只是我是在南部属国燕凉长大的,我叔父殷诚是燕凉的前太傅,听叔父说我们家道中落,家中只剩了我们叔侄俩,他带着不到一岁的我逃难来到燕凉,将我养大,六年前叔父去世,我成了孤零零的漂泊客。
燕凉民风彪悍,外邦对北齐中原的风土人情大都有一种不可磨灭的执念,燕凉相传,北齐都城顺安,那是文人雅士遍地书香,什么灯火通明安乐富足夜夜笙歌。年方十八的小爷我长得也算沉鱼落雁貌比潘安吧,有幸凭着早年间叔父的身份和他教的一些文绉绉的策论诗词,加上还算过得去的武艺,在燕凉人称二公子,名满燕京,可惜小爷我对二公子这个二耿耿于怀,怪只怪燕凉太子燕秦宁,他在民间自称燕凉公子,曾跟着我叔父学习文策,我与他一向不对付,他学问虽不及我,但胜在文武双全,且勤奋好学,当年十八岁的他曾在北齐讨阀燕凉西邻的焉支部时作为附属国将帅出征,虽不及当年十七岁的邓陵邑还,却也是率了一队敢死军烧了焉支部的半数粮草,一战在燕凉成名,我叔父更是偏爱他,自小就每每教训我要有燕秦宁一半的自律,他就不必在我身上枉费这么多j-i,ng力,唉,说起来到现在还是我的y-in影。
后来我叔父与燕凉王不知道抽了个什么疯,两人自以为是的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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