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刚刚缓过气来的范妮妮,车一脚油门发动了,才发现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助理,“你们想干什么?”她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掰了一下车门锁,没有打开门。后视镜里汪甜戴着大墨镜,笑的灿烂,“妮妮姐,有人找你,我们只能把你请过去啦。”旁边慕卿子适时打开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里面徐少聪紧张的说,“不是我,都是范妮妮主谋的,从一开始让廖芸芸入套,到后来出了事情擦屁股,都是她在策划,这次车祸是她找的人!我只是负责出钱买平安,我算她的马仔,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面带着哭腔呜咽,声音越来越低。
范妮妮脸红了白,白了红,玉手捏着裙摆几乎要扯破裙子,她不怒反而笑,声音冷如冰,“你们不会不知道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个什么罪名吧?”
汪甜看了看后视镜里范妮妮紧张颤抖的手指,笑了笑,没有回答,知道她远没有她看上去那么镇定,“我们敢带你走,当然是做好了准备的。”
医院,病房外,王小炳拿着电话汇报着封啸近况,恢复情况良好,已经换到了普通单人病房,就是情绪极度不稳定,一会儿认为许修远没有出意外,一会儿在研究追悼会。
“封老板,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啊,我估计再拖一两天,啸哥姓封得变成真疯了额。”王小炳大吐苦水,得到回答很快就好了以后,他挂了电话,转身开门进病房,病房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窗框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他探出身看向地面,还好,没有人。王小炳瘫坐在地上,大喘气,内心如同乱麻。
那头的筹备却也是紧锣密鼓,当年廖芸芸跳楼的大厦早已废弃,汪大小姐花钱都找不到开门的物业,封子杰二话不说用根地上捡起来的铁丝,花了五分钟就打开了锁。众人目光狐疑,他老脸红了红,喃喃自语你们忘了我演过天下有贼了?
当他打开门天台门,慢慢走向栏杆,手颤抖的抚摸着生锈的扶手,他的头发被风吹乱,他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廖芸芸的笑声,仿佛下一刻,一双手又一次蒙住他的眼睛,压着嗓子问他自己是谁。
“封大哥!”熟悉的声音响起,封子杰回头,差点被来人吓得从天台上跳下去。
许修远带着单晨雪,小雪梳了芸芸喜欢的中分,穿着几年前风格的高腰红裙,脸上粉却是雪白,眼睛发红,眼下青黑,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被带到这个地方,封子杰痛苦的抿着嘴,目光注视着单晨雪身边的许修远,两个男人隔着几米无声的对视,终于封子杰打破了安静。
“是你。”
“对,是我。”许修远没有回避,拉着单晨雪站在原地,毫无畏惧。
封子杰上前两步,一拳重重打在许修远脸上,许修远下一瞬应声倒地,跪坐在地上,捂着出血的鼻子喘息,单晨雪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封子杰捏紧了拳头,“这一拳我是替啸啸打的,你算计我我不在乎,因为我也对不起芸芸,但是你利用啸啸不行,如果让我知道你是逢场作戏,你信不信我——”话还没说完,被冲进来的钱宇打断了,“大家快准备准备,范妮妮要来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粗线条如他也意识到了现场气氛的不对劲,他狐疑的两头看着。
许修远用白衬衫的袖口擦着脸上的血,踉跄的站起来,“没事,我们排练呢,人到楼下了?”
范妮妮是被蒙着头带上楼的,她记得自己转了16个弯,至少应该是8楼,没有坐电梯,要么是电梯有监控要么是电梯损坏。她觉得后者的可能x_i,ng大一点,从进门没有遇到任何人,空气里有灰尘的味道,高跟鞋真皮底没有踩在地毯上而是硬邦邦的瓷砖地上。
她终于呼吸到了冰冷的空气,头套被粗暴的拿开,天台上空无一人,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当啷一声,上锁的声音。
范妮妮立刻蹲下身,脱了高跟鞋,在天台上走了几步寻找其他的出路,回头拍打天台门,铁门上锈迹斑斑,无人回应。她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天越来越黑,她不知道几点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恐惧把她包围了。她们要把我饿死?不可能,范妮妮咬着牙,万一不行了自己在裙子上用血写上她们的名字,她们一个人都别想跑!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大厦的霓虹灯渐渐亮了,范妮妮没有认出熟悉的建筑物。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阵白色雾气,她生怕有毒,又蹲下身从裙子上刺啦撕了一角捂住口鼻,重新站起身的时候,她的目光凝固在天台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个红裙女人身上。
“廖芸芸?!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不是我,我没有害死你,我只是坑了你一点钱,你和封子杰快要结婚了,无论如何你都能还清钱的!”范妮妮尖叫着后退,那个红裙身影,背着身,一步朝她靠近。
“我没有!不是我!”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艳丽的脸庞,她尖叫着十指用力抓着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很快她的十指上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封啸跑到哪里去了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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