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卞道:“本以为邱大人能公正严明,无论什么案子,都能一并论之,绝不向任何一人偏颇……看来本官错了。”
邱清息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就算告诉苏卞,玄约在八年前的怀安县杀了他的双亲这件事又能如何?
他抱了私心刑罚玄约这件事,也还是无法否认。的确是事实。
苏卞沉声继道:“邱大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邱清息垂眸,不答。
他无法否认,这是事实。
苏卞:“所以,邱大人不应再与此案有任何牵连了。”
邱清息闻言,身子一震。
邱清息怔然:“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苏卞不答,反而将目光转向玄约。
后者立刻迎上苏卞的目光,两眼微弯,浅笑吟吟。
玄约眼也不眨,直看的苏卞背脊发毛,他眼角一抽,立刻收回视线。
苏卞道:“本官本无意c-h-a手此案,只是念在国尉大人曾救过本官一命,才接手这件案子。待此案真相大白后,本官与国尉大人两
清。”
玄约听明白了。
玄约:“庄大人可否换个报答方式?”
苏卞蹙眉:“什么。”
玄约:“换成以身相许可好?”
苏卞:“……”
苏卞怀疑玄约换了个壳子。
就跟他一样,里面的灵魂换成了另一个人。
以前玄约虽也不正经,可却从未说过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过。
而且,他听过玄约并不好男色。
苏卞表情微妙,不自觉的离玄约远了些许。
不过既然玄约吐字清晰,有气有力,那么说明身体并无大碍。
想罢,苏卞放下心,转身就走。
邱清息立刻跟上。
苏卞问:“那本卷宗在哪?”
邱清息默了两秒,答:“在桌上。”
苏卞脚步一转,立刻往邱清息的屋子走。
邱清息跟在苏卞的身后,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邱清息道:“下官自认一时失去了理x_i,ng,但这么些日子,不论臣如何审问国尉大人,国尉大人一句也不肯说……”
邱清息话才说到一半,苏卞淡淡道:“所以邱大人就用刑了是么。”
邱清息正想说自己是情有可原,可苏卞的下一句,便就将他没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苏卞又问:“邱大人以前审案时,也是这般?”
邱清息哑然。
两秒后,邱清息默然开口:“……不是。”
以往邱清息审案时,耐x_i,ng极佳。
如若对方不开口,亦或者是不说实话,他便耐x_i,ng十足的耗下去。
可到了玄约这,就完全的截然不同了。
仅止两个字,苏卞心下瞬间了然。
看来邱清息与玄约有过节。
而且,并非是一般的过节。
眨眼到了屋。
踏进屋内,一抬眼,那卷宗明晃晃的摆在邱清息的桌上。
邱清息不知来来回回的翻了多少遍,卷宗的边角都有些起毛了。
苏卞拿起扫了眼,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跟在苏卞身后的邱清息下意识问:“庄大人要去哪?”还拿着卷宗。
苏卞头也不回的往刑房的方向走。
接着回:“提审犯人。”
邱清息一愣。
重新回到刑房,这时御医已经将玄约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
御医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玄约不说话,他也不敢走。更不敢吭声。
苏卞一出现,御医仿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前一亮,迅速的迎了上来。
御医道:“回九卿大人,国尉大人身上的伤已经全部都包扎好了。”
苏卞低头瞧着卷宗,嗯了一声。
苏卞问,“几天一换药?”
御医答:“回大人,三日一换药,半月就能痊愈。”
苏卞:“下去罢,三日后再过来。”
御医如释重负,长舒了口气,提着药箱迅速退下。
御医退下之后,苏卞开口:“邱大人前些日子告假半月,正是去的怀安?”
邱清息愣了愣,回神。
邱清息:“回大人,是。”
苏卞:“邱大人八年前为何会在怀安?”
邱清息一听,虽心知苏卞可能只是随口问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庄大人为何要问这个?”
邱清息不答反问,苏卞觉察到什么,回头朝邱清息看了过来。
苏卞淡淡道:“既然要查清案子,自然要事事皆知。”
邱清息沉默。
苏卞又道:“如若邱大人若不愿说,本官也不强求。”
说罢,收回了视线。
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上的卷宗上。
邱清息抬眸,看了苏卞一眼后,又不着痕迹的瞧了一旁慢悠悠的紧盯着苏卞的玄约身上。
邱清息不自觉的回想起八年前,他捡回娘亲的玉佩后,回来看到的,就只有两具横躺在地上,血r_ou_模糊的两具尸体的景象。
时隔半年,他都难以忘怀。
这八年里的前五年,他为了考上状元,在京城当官,给爹娘报仇,他宛如狗一般,街头卖艺,卖字赚钱,每天晚上就睡在破庙里
。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他终于考上状元,能够站在玄约的面前后,玄约却连一个眼神也吝啬于他。
全然的将他视若无物。
邱清息攥紧了手指。
指尖深深的嵌进掌心内,可他浑然不觉。
邱清息沉默了半响,开口道:“八年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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