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转过头:“啊?哦。”
薛奇倒多看了展昭两眼,淡淡道:“你说话挺实诚。”
展昭侧过头,不知在想什么,“他是个很不同的人,脾气大,毛病多,但很真。他总是喜欢穿白衣,手里拿一把长剑,腰上带着一把折扇……”
白衣,折扇,姓白,生死门的门主……
薛奇忍不住问道:“听你说他,那他对你?”
“他对我很好。”展昭摇摇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论有什么都应该当面问过白玉堂才作数,“比任何人想得都好。”
薛奇眼神在木一身上停了一下,然后收回来,低着头。
赶车的人技术很好,马车行得十分平稳,几天之后,到了金粟寺大门外。询问得知,白玉堂和何明阿园已经离开了。展昭又问了寺里的事情,小和尚回道:“了凡师叔回来了,处理了了尘方丈和了空师伯的事情,刚下山。”
展昭道谢,心道,白玉堂一定是以为自己被生死门的人抓了,他离开应该是回明月庄才对。
这样想着,便又让马车向明月庄驶去。
下山路上,薛奇闭目养神,木一也歪着脖子靠在马车边,展昭看向窗外,忽然看到远处树林里,一个人跪在地上,前面是一个高瘦的人。
那人,怎么如此眼熟?
展昭撩起帘子,叫车夫停下,跳下马车,待走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是在哪里见过呢?
木一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顺着展昭的目光看去,问道:“怎么了?”
展昭摇摇头,“那个背影我一定在哪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你是说那个女子?”
“女子?!啊,是了,女子,是笑笑!”展昭忽又奇怪,“笑笑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五音坊陪着方稹吗?而且,她刚才是在给谁下跪?”
薛奇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你们两在那做什么?”
木一说道:“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马车跑起来,展昭问道:“木一前辈怎么看出来那是个女子?”
“哦,这个啊,女子走路和男子不同,很容易看出来的。”木一认为自己解释的很好。
展昭点点头,心里思绪万千,他有许多不明白的事,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只是他不敢深想,可理智又不断地想揭开背后的秘密。
这日刚到苏州城外,就被一个人拦住马车。展昭一揭开车上的帘子,惊讶地说道:“偃十二前辈?”
来人正是偃十二,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车面前,仿佛一个木偶,说话也没有丝毫情绪和起伏,“有人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白玉堂去洞庭湖天一阁了。”
说完转身便走,展昭忙跟上去,问道:“什么人让前辈告诉我这个消息?”
“天一阁。”
“白玉堂去天一阁做什么?”
偃十二:“不知道。”
他越过展昭,正要走,后面马车上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喂,十二指,你什么时候成了天一阁的传话筒了?”
偃十二蓦地停住,好一会儿,才转过头,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两还没死?”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薛奇嘴不饶人。
偃十二知道他的脾气,闭上嘴不说话了。
薛奇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偃十二看他一眼,“天一阁告诉我杀死我外甥的凶手,我帮他们传话。”
“嗯。”薛奇对这个回答还挺满意的,便又道,“你还没回答展昭的话呢?”
偃十二这次回答的很快,仍是三个字,“不知道。”
薛奇:“你是想试试我新制的毒|药吗?”
“你要帮展昭?”偃十二终于有了表情,虽然几乎看不出来,“我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薛奇。”
薛奇笑道:“我看他顺眼。”
偃十二转过头,又说了一遍,“不知道。”
薛奇冷哼一声,正要出手,木一在一边小声道:“他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薛奇用余光瞟了木一一眼,然后才说道:“展昭,走吧。”
展昭快步上了马车,问道:“前辈——”
“偃十二从不说谎。”薛奇淡淡道,木一跟在后面点头。
展昭思索着:“可是天一阁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玉堂怎么会知道天一阁所在?”
薛奇闭着眼睛淡淡说道:“天一阁是许多年前一位奇人所创,它藏天下书,知天下事,虽身在江湖之中,但一直在是非之外,它不参与江湖上所有的纷争,但却无形中影响着形势发展。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想得到里面的消息,却没人取而代之,或者控制它。”
“晚辈想,大约是若有人控制了天一阁,那么便控制了江湖,所以江湖上的人首先不会让别人控制它,而且,也没有谁能取代它。”
“其实,曾有那么一个人,一个组织可以取而代之的,后来好像,忽然销声匿迹了。”薛奇睁开眼睛,沉声道:“展昭,我和木一不会陪你一起去天一阁。我们在洞庭湖外等你,你把白玉堂带过来。”
“多谢两位前辈。”展昭猜想也许是薛奇和木一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去天一阁,而且,不知道天一阁是什么情形,让两位前辈跟着一起冒险也不好。“对了,两位前辈去过天一阁吗?天一阁里面是什么情形?”
薛奇和木一都摇摇头。
这天到了洞庭湖不远处的城里,薛奇和木一住在一家客栈,等展昭带回白玉堂。
展昭离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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