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允,再三而意动,况怜官x_i,ng烈,不能强之,主人颔首应道:“可也。”便遣人寻契书,鬻其而得千金。公子得妙人归,心亦喜,忙与友辞别,乘舟回盛京中,恐久留生变。则怜官伺候在旁,甚柔顺,不似梨园子弟,竟类仆从。
公子知其意,云:“吾非恋汝美色,只不忍见衣冠之后沦下贱,故有此举。”闻言,怜官叩首拜谢:“承蒙公子搭救,自火坑中逃,以身不能酬大恩,愿为奴为仆,任凭差使。”遂正容。
逾数日,至盛京府上,公子怜其年幼遭变,又孤身无依,欲增金遣其出府,不归梨园。怜官敬其为宦家子,仍一片纯心,不愿离去。无法,遂留身侧。旁人视之,切切语曰:“公子甚爱怜官,吾等不可妄为。”故怜官觉此处极好,较昔时清净不少。
年余,彼此熟稔,后不以主仆相称,如闲暇无事,或共步庭中赏花,或怜官坐亭下奏琵琶,或公子挥毫作诗一首,皆和乐。幸长辈在外不知,公子亦谨慎,故相安无事。
恰逢公子生辰,府上设宴,命梨园演曲。怜官盛装入席,至灯下而貌美绝,丰姿如白玉,左右皆痴。公子视之,大悦,然勉强定神,不觉饮醉,夜半乃止。俟宾客云散,怜官上前,曰:“公子醉矣,宜早就寝。”便挽其臂入房中,闭户不出。仆从以为二人早有私,窃笑而去,不敢多言。
既而展被,公子醉态尽露,双颊染红。怜官为其解衣,见肤白雪,而艳态勾人,渐情起,俯身抱持,将舌送入其口。则公子昏昏然不知其所,恍惚见怜官近眼前,又觉口中一物濡濡而动,情亦炽。
见之愈喜,怜官笑而曰:“感公子大恩,唯以己身为报。”遂自解下衣,欲入未入。初神思迷荡,后渐得清明,公子忽觉身后大痛,泣涕如雨。
“不遇汝,岂能尝如此欢畅味!”怜官附耳低语,耸身径入,数百回亦未餍足。
翌日,醒后仍裸身抱拥,公子犹有羞态,红潮两颊。而怜官笑谓之曰:“吾为梨园,本低贱尔,心慕公子久矣,昨夜乘醉行事,着实情难自禁。”然其神色并无羞愧,反沾沾自喜。“汝果无耻也!”公子笑骂,亦喜,与其共枕交吻,复至相合之乐。
自此相洽,终日流连枕席,似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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