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头看了白锦一眼,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一副瑟缩茫然的模样,与其他凡人卑微小心的姿态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白锦却觉得他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是应当更加骄傲、更加肆意,更加……霸道恶劣?
他是自己要找的“重要的人”吗?白锦的心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它却又有些不确定,因为少年的模样脾x_i,ng与自己模糊记忆里的那人截然相反,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白锦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少年的小腿,随后扬起头,乖巧的等待着少年的回应。
少年的嘴角稍稍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当他发现黑云也走向自己时,顿时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原本因为白锦讨好的举动而稍稍柔和的面庞也僵硬起来,连忙后退了两步,低头做出了恭谨的姿态。
白锦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高高翘起的大尾巴耷拉下来,两只耳朵都似乎有些软趴趴的。
黑云走到白锦身边,蹲下身,拽了拽白锦的尾巴:“你到底怎么了?怪怪的。”
白锦将尾巴从黑云手里抽出来,顺便拍打了一下。黑云皮糙r_ou_厚,根本不觉得疼,甚至得寸进尺的按了按白锦的后脑勺,将它按得站立不稳,差点来一个前滚翻。
恶劣的看着白锦被自己戳得东倒西歪,黑云还来不及嘲笑,后背却骤然一凉,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y-in冷凶残的敌人盯上那般,差点也炸了羽毛。
遮天雕与噬灵貂不同,是天生的战斗灵宠,对于危险敏锐至极。黑云猛地散开神识,想要捕捉那股对自己怀有敌意的视线,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心下稍稍皱眉,黑云抬头向周围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不是瑟缩忐忑的凡人杂役便是玉箫峰中熟悉的老面孔,依然没有半点异样。
黑云暗暗记下了那道诡异的目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白小锦,你难道也想要一个照顾自己的杂役吗?”
白锦眼睛一亮——它刚刚还在烦恼该怎么将这个令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放在身边好好观察,判断他是否是自己要寻找的人。照顾自己的杂役什么的,听上去正巧合适?
“吱吱”叫了两声,白锦肯定了黑云的猜测,小眼神不断瞄向少年,其中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黑云不由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那少年,觉得对方和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为何会得到白锦如此明显的青睐。
——啧,刚刚被白锦夺走了绿芜真君的宠爱,如今新伙伴似乎又有了更加喜欢的玩伴,苦逼的遮天雕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宠了。
虽然不太高兴新朋友更加喜欢别人,但心高气傲的黑云却并不会拿自己与一个普通凡人相提并论,更不屑于和凡人争风吃醋——反正凡人么,顶多活上百十来年,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胁x_i,ng。
“你要是想要这个凡人,我们这里倒是无所谓,随便你带走。”黑云站起身,倨傲得朝那少年扬了扬下巴,“但你得问一问鹄霄真君的意见。他的玉剑峰一向都不安排凡人杂役,倘若有陌生人入峰、还是伺候你的,需要得到真君的首肯才行。”
白锦连连点头,眼睛晶亮亮的:“好呀,我会问鹄霄真君的!但是真君现在还在闭关……”
“那先将这家伙放到我这里好了,等你问过真君意见,再把他带回去。”黑云爽快地一挥手,一枚腰牌便飞到了少年面前,被少年手忙脚乱的接住。他颇有些嫌弃的看着少年那笨手笨脚的模样,皱了皱眉,“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我那里,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跟着现在照顾我的杂役学习该怎样照顾灵宠吧。省得到了白锦那里,还要慢慢摸索着来。”
少年连忙应了,小心将腰牌收好,随后便被一名修者带走。
白锦跟着跑了几下,似乎想要跟少年一同离开,却又被黑云捞起来、放回到肩头:“至于这么依依不舍么?以后他跟你回了玉剑峰,有你们相处的时候!说好了要跟我一起去玩呢!”
如此说着,黑云雷厉风行的将迟疑中的白锦带离了广场,化为雕型展翅飞走。而那被修者带走的少年却停下了脚步,扭头望向天空中顶着白团子、越飞越远的遮天雕,缓缓眯起了眼睛。
“看什么呢?快点走吧!”为他领路的修者不耐烦的催促道,少年连忙收回视线,继续低头跟在他身后。
虽然外表平静,但垂着头的少年心中却波涛汹涌,捏着腰牌的手悄悄用力,倘若不是那腰牌并非凡铁,估计早就被少年捏变了形。
——当真是小没良心啊!少年咬牙切齿,差点按耐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将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禁锢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没有老老实实待在应该待的山谷中等待自己、反而跟着鹄霄真君走掉也就罢了。毕竟少年一向都知道自家小恋人对于鹄霄真君的依恋程度,对此并不算太过意外——但那只遮天雕又是什么东西?!不仅让自家小恋人乖乖巧巧的蹲在肩膀上,还对着小恋人揪尾巴戳脑袋,这是要上天不成?!
……哦,遮天雕本来就是能上天的,那他可以让对方再也上不了天!
可以说,无辜的黑云在甫一见面的时候,便将少年的仇恨拉了个稳稳当当,令少年深深感觉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
当着少年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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