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好狠的心啊,你老公还伤着呢……"
"起来,谁是你媳妇儿!"
这是今早路过齐墨房门以及想要向齐墨汇报工作的亲兵听到的对话,每个人都自觉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之前也一定会摇头感叹道这一定不是他们威风八面的齐帅。
齐墨的小孩子气只属于顾念笙,就像顾念笙的脆弱只有齐墨知道。
也许是乏了,两人打闹了一阵之后齐墨就嚷嚷着要休息,顾念笙让他把药喝完,才放心地看着他渐渐进入梦乡,但愿这次能有个好梦。睡着的齐墨安静得像个孩子,褪去了往日的威严,一脸人畜无害。
这样顾念笙不由自主地燃起一股保护欲。
要说齐墨和顾念笙谁的演技更好,那一定是齐墨,如果他不被自己手下的亲兵出卖的话。
要不是那天亲兵来跟他汇报工作时,听到琉璃人即将攻打梓桑,他一时愤懑不平,想要冲冠报国的热血在沸腾,他也不会脱口而出说自己其实已经痊愈过几天就会去军营。要不是那时顾念笙正巧来给他送药,也不会听到他的慷慨陈词。
知道被骗的顾念笙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推开了房门,嘭的一声吓坏了房间里的人。要知道顾念笙平时是多么知书达礼的一个人,无论去哪进门前都会敲门,齐墨和下属谈事的时候他从不参与,默默地等他们谈完才会进门。
"你先回去吧。"齐墨看了一眼门外端着药的顾念笙,又看了一眼愣住的亲兵,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的份了。
顾念笙把端来的药放在床头柜上,拍一拍齐墨的手臂,齐墨自觉的往里靠了靠,让顾念笙坐在自己身边。
"伤好了?"顾念笙一挑眉,吓得齐墨只敢点头。
"你可知道……"顾念笙顿了顿,换上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骗我的后果?"
"媳妇儿,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齐墨伸手想要把顾念笙搂进怀里,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伸手,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顾念笙不是气齐墨骗他,他气的是齐墨口口声声的家国大义在他顾念笙面前可以变成儿戏。这样的齐墨他见不得,他不爱,他爱的齐墨是那个为国为民心怀天下的齐墨,是那个在下属面前霸道威严治军有方的齐墨,那个能为百姓舍弃小家的齐墨。顾念笙不想成为束缚住牢笼,更不想成为他的软肋。就算齐墨再怎么把他捧在手心也不能舍弃他的抱负。
"给你三分钟解释,不许再骗我!"顾念笙不是不希望齐墨能够伴他一生,只是现在国家处于危难之中,齐墨有他的责任与担当。
"不需要解释……"齐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伸手抓住顾念笙的手腕,一用力将他压在身下,"接下来我会身体力行的向你解释为什么。"
"混蛋!放开我!"无论顾念笙怎么反抗都是徒劳,他是个戏子,气力怎么可能比得上军人出身的齐墨。
挣扎了一下的顾念笙见今天是逃不过了,也就放弃了抵抗。齐墨见顾念笙不再反抗便继续进行着接下来的行动,屋内一片春光无限。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顾念笙瘫软地躺在齐墨怀里,急促的呼吸吐着云气。在心里把齐墨骂个千遍万遍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饿狼扑食安无节制,可把他累坏了。
"念笙,我知道你为什么气我,现在你可以听我解释了吧?"顾念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齐墨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一定是想说你刚才就给了我解释的机会。"齐墨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了解你,你还在气头上我就算是解释了也是狡辩。现在好了,你听我慢慢说,好吗?"
顾念笙撇撇嘴,一阵腹议,不过齐墨说的也没错,如果刚刚齐墨跟他解释,他一定会当成齐墨再狡辩。顾念笙想了想,点点头让齐墨继续说下去,现在他也没力气去生气了。
"你气我骗你是因为你以为我假装伤势未愈,死皮赖脸的躺在床上,是流连温柔乡,这样的我与其他党国的军官有何不同,对吧?"齐墨温柔的抚摸着顾念笙的头发,怀里的人点了点头,齐墨笑了笑,"我这么做是因为,洛城守军中参杂进了敌人的探子,有琉璃人,也有党国的眼线。这次我从日素回来遭遇埋伏,就是有人把我的行动路线和时间规划透露给了山里的绿林土匪。我是想借这次受伤,把这些大鱼都钓出来。不过嘛,小私心还是有的,夫人如此温柔体贴实不多见,自然要多享受几日。"
顾念笙狠狠的掐了齐墨一把,不过以他现在的力气倒像是在给齐墨按摩。齐墨要试探军中的眼线,要演一出戏大可告诉他,这分明就是不信任他,还害得他白白担心。齐墨看着顾念笙懊恼的小表情,就明白他一定是在胡乱揣测了。齐墨附在顾念笙耳边说了些什么,顾念笙才将信将疑地饶过他这一回。
齐墨对顾念笙说,只有这样戏才逼真,就是因为太信任他了才不敢告诉他。
伤情未愈是假的,噩梦可是真的。齐墨确实连续一个月反复能到副官,真想快点忘记,他总归是要回到战场的人,不需要那么多儿女私情。
某个再一次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齐墨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的吊灯。顾念笙担心他会做噩梦,也就一直没睡。
"阿墨,你这样,副官走得也不安心呐……"顾念笙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齐墨听的,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齐墨没有回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同样的话他对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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