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胡了,蒋龄是唯一被逮的那个:“你出千了吧老徐,你袖子里是不是藏着牌呢!”
徐更懒得辩驳,lu 了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腕。
“看来输挺多了,”程锡听见这么一出,忍不住笑了,“徐更怎么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他哥都不爱玩这个。”
“他‘老头儿’的地方多着呢,”提及徐更,孟泽语调变得更加柔和,他指了指窗台边的兰花,“喏,那些独占春,都是徐更让养的,结果还不是我来照顾。”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没有任何不乐意。
他巴不得徐更多依赖自己一点。
像是听见什么话似的,一只黄白相间的大肥猫慢悠悠晃着尾巴踱步过来。
徐mī_mī在孟泽裤管蹭蹭,然后在他跟前坐下。
程锡惊叹道:“你这,沾点橘色的,果然都成猪了啊。”
“成了公公之后就跟吹气球似的胖起来了,其实还是毛多,不重。”
徐mī_mī不满地喵了一声。
你说谁是公公!
程安小朋友对这只猫很感兴趣:“哥哥,我可以摸摸他吗。”
“我说了不算,你可以试试,看他愿不愿意哦。”
程安拿手非常小心地戳了戳徐mī_mī的后脑勺。
然后它凹陷了下去。
程锡:“……”
都胖成这样了快收起你们的父亲滤镜吧。
晚饭王姨掌勺,一贯的好味道。
孟泽端了甜点,给徐更的那份草莓最多,徐更吃得眉开眼笑。
在座的几个人不是单身就是伴侣不在,顿时脑门锃亮,巴不得接管这儿的照明系统。
几个人继续打牌,徐更嫌坐着的椅子硬,便让孟泽顶替了自己的位置。
程安小朋友在一边睡着了,徐mī_mī也四仰八叉地在他身边翻肚皮。
徐至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程锡本想去开门,结果徐更抢先一步。
“哥,你来啦。”
兄弟俩虽说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徐至见到徐更的笑容还是有点不习惯。
他有些局促地嗯了一声。
徐至脚边还放了个巨大的箱子,徐更问:“你这箱子里是什么?”
徐至:“……圣诞树。”
徐更又笑了,故意道:“那你来晚了,我们的已经拼好了,孟泽和程老师装了一下午。”
“那就放在这里吧,明年再用。”
程锡听见他们说话:“用不着等一年,你好不容易弄过来的,咱们一起搭吧。”
外面大冷天的,徐至却还只图方便穿了一件衬衫,即便从车上下来只用走一条小道,路却不是平滑的,见他的衬衫肩膀处有些灰尘,程锡觉得他应该是扛着这么大个箱子过来的。
半人高的箱子被推进来,正对着门口坐着的蒋龄感叹道:“徐哥,你来就来呗,带个洗衣机作甚。”
程锡:“……”
这个人是怎么平安和徐至一起长大的。
屋子里很温暖,但徐更还是找了件孟泽的衣服,徐至穿上不大不小,只是肩膀略微紧了一些。
他一个人拆箱子,里面的部件果不其然很多。
孟泽做的甜点还留着徐至的份,他猜徐至来不及自己吃饭,就先端给他垫垫肚子。
程锡:“你这个树也太大了一点,还好小更家里够大。”
“十五年的树,也许会比这一棵高很多。”
程锡一怔。
原来他没有忘记。
十五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在波士顿相遇。
那天,他只用了一眼的时间,就爱上了这个人。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那要看是什么品种了,在我这儿种的,它就长这么高。”
徐至什么也没有说,他朝程锡笑了笑。
程锡晃晃手里的那块草莓千层:“吃吗。”
“吃。”徐至把脑袋凑过去。
程锡:“懒死了。”
他叉了一小块下来,送进徐至嘴里。
s-hi润的n_ai油和新鲜的草莓,口味很清爽。
程锡问:“好吃吗?”
徐至没答话,只是在程锡嘴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又转头搭起了他十五岁的圣诞树。
程锡顿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将那一小点儿n_ai油舔走。
甜。
第18章
说是二月前,程锡就恰好忙到了一月三十号。
他悄无声息地杀青,庆祝都从简,几个人拿着块儿披萨“干杯”,畅快地喝一罐汽水,再添一个用力又利落的拥抱。
程锡临走前跟关峰道别,方脸男人满脸嫌弃:“鬼迷心窍,瞧你那点儿出息。”
人家一说要走,这人就屁颠颠跟在后边。
程锡承认他的没出息,他想了想,又纠正道:“是色迷心窍。”
关峰:“……”
欣赏不来,欣赏不来。
程锡按照约定的时间过去的时候,徐至刚好开着一辆黑色沃尔沃从车库里出来。像是也注意到了他,车窗缓缓降下:“来得正好。”
程锡轻简出行,行李没有太多,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他听徐至的话把行李放到后座,然后坐到副驾驶上。
“还以为能讨杯咖啡喝,没想到时机赶巧,我刚到,你就出来了。”
车里整洁如新,没有太多使用痕迹,混着清淡的怡人香味。
“开到纽约应该快傍晚了,可以去我家坐坐,到时候喝也不迟,”徐至提议,“你的房子租在哪里?”
程锡从兜里摸出一张写了地址的小纸条。他在美国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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