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江河的这把匕首还是相当给力的,刃长6.5英寸,矛形刀尖,刀柄长,重心在刀颈,两侧重量平衡,和蜘蛛的嘴钳抵在一起也并不吃亏。力量和体能两方面是常赟赟的短板,他胳膊上的青筋儿暴起,一时蛮劲儿过了,持续的力量较量逐渐有些吃不消,更不要提脚下李灿不知是怕的还是没劲儿了浑身发抖的怂包样子。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想右边倒!”常赟赟在完全失去主动权前提出权宜之计。
李灿抖得厉害,听不见他的声音,常赟赟怒火中烧:“是男人不?你他妈的到底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李灿被常赟赟吓得结结巴巴,心里的小人更加惊慌地叫嚷着:“天哪!我听见了什么?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赟赟医生是在暴粗口吗?!”
“一、二、三!”常赟赟向边上翻倒,李灿抓着白茧里的少年向右滚了两个圈。大蜘蛛从树上落到地面,两只嘴钳夸张地开开合合,八条黑乎乎的毛腿把落叶抓得“咔嚓”乱响。
它是肢体不协调吗?为什么八条腿的动作没有一对在同个频率上,强迫症对这种乱七八毫无规律的声音跟本忍不了啊!常赟赟皱起眉头,将匕首横向挡在胸口,静静地与愤怒的蜘蛛君对峙。哎,好像织网和扑食的是母蜘蛛,那就不是蜘蛛君而是蜘蛛娘子了,常赟赟的思维一面不受控制地向奇怪的方向奔去,另一面又忍不住愤懑地想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纠结这样一个问题啊!
“开枪啊!赟赟哥,开枪啊!”李灿对着一人一蜘蛛都快要哭出来了,手下却不停地去撕扯着柔韧的白茧,拼尽全力把少年往外拖。
这货是真蠢!他以为这林子里就只有一只蜘蛛?枪响搞不好会震动一整窝的食人大蜘蛛,到时候才是想跑也跑不了。常赟赟好容易把私奔的思维抓回来,瞥了一眼李灿不搭理他,左手抵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大蜘蛛没有常赟赟的好耐x_i,ng,率先发动了攻击。它将前半个身体挺起,一对前肢离地,后肢下压向上高高跃起。传说中的泰山压顶?常赟赟挑起一侧嘴角轻笑,好像大多数兽人进攻第一招都是如此。
要是它们会使用交流网站,就该知道“泰山压顶”烂透了,除了摔自己一个屁墩儿杀伤力要多低有多低。常赟赟迎着大蜘蛛跑过去,矮身钻到它的腹下,右腿跪地向前滑行,双手向上举起匕首,刀尖划过它的胸部甲壳磨出一串火花。
胸甲太过坚硬,背甲更不必说,要的手就只能从它最脆弱的头部下刀。匕首扎在地上刹住向前的冲力,常赟赟立马回身站起立,等不到蜘蛛转过笨重的身体,他又全速冲向了大蜘蛛的后背。
匕首c-h-a进蜘蛛肥大的腹尾,蜘蛛吃疼地上下甩动,常赟赟借力翻到它的背上。八条腿是毛茸茸的,背甲却是光滑的可以溜冰,常赟赟跑得一步三滑,大蜘蛛感到有人踩到了它的背上后,几乎直立起身体。
匕首扎不穿背甲,任凭费尽全力也止不住下滑的趋势,眼看着常赟赟就要被它甩下去。李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蹭地跑到大蜘蛛面前,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往它的嘴钳上戳。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蜘颜”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大蜘蛛决定暂时放过后背上的家伙,俯下身子,滴答着毒液往眼前不知死活的家伙脑袋扑上去。
嘴钳在距离李灿不到十厘米的地上停住,喷ji-an的脑浆呲了他一头。常赟赟从大蜘蛛身上跳下来,扯住袖口擦了擦黏糊糊的刀刃,笑着说:“江河的这把匕首真是个宝贝,好用极了!又顺手,又锋利,等到了第六区我也去弄把和这个一样的。哎,李灿你知道这匕首是什么牌子的吗?目前市场上还有没有卖的?”
李灿抹了把拔着粘条的头发,一张脸苦得能榨出一桶苦瓜汁:“你就不能等我走远点再□□啊!”
“抱歉!”常赟赟看着李灿的狼狈样子咧咧嘴,想笑又不忍心再刺激他:“没事的,回去擦擦就好了。再说了,我给你作证,这是勇斗食人大蜘蛛后的英雄痕迹。现在,我们先想办法把那个小孩儿弄到车上。”
李灿哭丧着脸不甘不愿地跟在常赟赟后面,可在接近半撕裂的白茧时,常赟赟却停下脚步。他的浅笑僵在脸上,急切地朝李灿摆手:“走那边!不要过来!”
“怎么了?”李灿呆着原地不敢动弹,定定看着常赟赟问:“赟赟哥,你要帮忙吗?”
常赟赟脸色发白,比面对大蜘蛛还要糟糕几分,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李灿,说:“没事儿,你快走!绕我这里,背着那小孩子回到车上!”
肯定是出事儿了!李灿急得不知道怎么做,试探着刚往前走就听见常赟赟低声怒吼:“滚!”
“我从这里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李灿眼睛开始泛红,声音急促:“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这就叫傻人有傻福,常赟赟暗叹口气:“你运气好呗!我命背,踩到了不好的东西上。现在你千万别过来,搞不好两个人都没得救,带着小孩子回大巴,让小梦医生他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李灿知道自己战五渣,也不敢再磨蹭,绕了个圈跑到白茧跟前,背着小孩子就往林子外跑。
常赟赟慢慢地蹲下,小心地往外挪挪,轻晃卡在树杈之间的脚抱着一丝侥幸试图抽出来。盖在洞口的树枝远没有常赟赟希望的一样结实,他才用力整个洞口的掩体就塌下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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