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吗?
大分瞪着门口:“你俩可算回来了,去那么久,掉坑里啦?”
秦渝和谢鑫一的表情都算不上好,两个人回到座位上,一时间除了大分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外,寂静无声。
柯庭云之前是坐在秦渝旁边,秦渝和谢鑫一去了厕所后,柯庭云就挪到了秦渝对面。现在秦渝回来了,他也没有坐过去的意思。柯庭云自己也说不好,就好像是种心理意识,希望能通过这反常又别扭的一点小c-h-a曲来引起对方的注意一样。
可秦渝一切如常。他右手拿笔,左手撑在额头上,一直没有抬起头,仿佛是拒绝和对面的人有任何视线和情绪上的交流一般。
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快11点。学校大门已经锁住了,值班室老师也不知去向。大分带路,四个人轻车熟路地拐到了偏门那,谁知偏门也锁了,好在围墙不高,大分就提议说翻过去:“就是得注意,上面有几个钩子,小心别勾着r_ou_了。”
谢鑫一第一个翻过去,秦渝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都是身形灵巧,一跃而下。柯庭云退了几步,双腿用力一蹬就蹿了上去。谢鑫一下来的时候踩在了一块石头上,差点摔了个跟头,此刻就多叮嘱了一句:“小心啊,这边有碎石头,你往这边跳。”边说边挪了一步。他看柯庭云蹲在墙头,以为他不敢跳下来:“你跳吧,我接你。”
柯庭云摇头:“不用。”他向秦渝的方向看去,可夜色太黑,偏门这边又没有路灯,他看不清秦渝的表情。谢鑫一等他跳下来,下意识地过去扶了一把,因为是下意识,也就没怎么注意到柯庭云立刻避开了他的手。最关键的是,本该最后一个跳下来的大分并没有如他所料的安全着落,而是被围墙上的钩子绊了一下,以一种看起来很危险的姿势摔了下来。秦渝好险在下面托了他一把,摸到了大夏天那一身脂肪下的热汗。
秦渝把大分的裤管lu 起来,果然小腿那一道巴掌大的血痕。大分也是反应迟钝,看见伤口了才后知后觉的嚎了一声。其实痛倒是不痛的,就是天太晚了之后的疲倦感和用脑过后的懒散让大分觉得不想动弹和委屈:“我妈要知道了,又得说我。”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踝,骨头没事:“她就老说我笨手笨脚的,走路都能平地摔,一想到她唠叨我就心烦。这么晚了我不想去医院,小鱼儿我去你家睡一晚行不?正好你给我消个毒。”
谢鑫一:“天太晚了,就别折腾了,要不我们都去吧,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
柯庭云沉默。谢鑫一和大分并不知道他和秦渝已经住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今晚有好多的话想要和秦渝说。柯庭云知道如果自己找个理由拒绝,也不会有人怀疑,可是……
“好。”柯庭云听见自己这么说。他明白自己还是太过怯懦,既想知道秦渝的答案,又怕知道秦渝的答案,所以干脆选择了逃避。这一点,和柯父一模一样。柯庭云悲哀的发现自己最讨厌柯父,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基因和血缘的力量,继承了柯父令人讨厌的这一点。
说什么信任,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只是一个y-in暗的敏感的可怜虫,远不配去信任别人。
谢鑫一给自己和大分家打了电话,报备了行踪,一回头就看见柯庭云在橱柜上翻找药箱,他和柯庭云差不多高,看柯庭云仰头去拿药箱很费力的样子,就问他:“要不喊小鱼儿过来帮忙?”他喊了秦渝,可秦渝正在给大分换药,偏偏消毒水还没了,正准备骑车去药店拿。
柯庭云想到秦渝没戴眼镜,路又黑,连忙拦住他:“我去吧。”秦渝没有回绝,他看着柯庭云走到门口,穿上鞋子,看着他弯着腰,肩胛骨都因为用力而凸显出一个锋利的形状。今晚在学校种种的不愉快和猜测都抵不过这一刻突如其来的缱绻,秦渝走上前,因为有别人在没有像以往那样抱上去:“路上小心。”
柯庭云回给了他一个微笑。他出门的那一刻和秦渝心电感应似的,察觉到了对方微妙又相似的心情,毕竟还有未来,所以现在的都会过去,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个时候柯庭云还没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他骑着单车,穿过那天走过无数遍的小巷,在快到药店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在门外徘徊的柯父。
柯庭云立刻停车躲到了一边。因为离的远,他无法判断柯父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找他,只能凭本能躲着他,希望柯父赶紧发现药店没人的事实然后离开。
可是柯父敲了药店的门之后不久,门就开了。柯庭云大脑空白了一瞬,后知后觉秦勉今晚留在药店过夜。那柯父会把自己和秦渝的关系告诉秦勉吗?柯庭云咬住嘴唇,从裤兜里掏出了捂的温热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秦渝。可是要拨出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他看着药店,那里并没有亮灯,因为翻修的关系,周围没有别的商铺和住户,都是一片漆黑。
药店的玻璃门在这片漆黑中透着一点闪烁的光,像一只怪兽的眼睛。
柯庭云也不记得自己犹豫了多久,就听到“砰”的一声,药店里响起了细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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