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的前妻就是世容集团舒博文的千金吗?”
知道这一切已经躲不过去了,江德文扬手摆了摆。
“我知道你们很迫切想了解网上的新闻究竟有没有真实x_i,ng,我严正申明:这几天网上的流言纯属虚构,我已安排律师处理。”
“请回答一下我们刚才的问题好吗?为什么您的儿子要跟你反目成仇呢?您的私生子真的是江曜希先生吗?”
“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和名正言顺的妻子生育的。但我和前妻的感情不和,所以选择离婚,无可厚非。时隔多年,当时的矛盾不可能延续至今。由于前妻身体不佳,导致她意外过世,这一点,我深表遗憾。”
记者群的问题依然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但江德文的助理在一旁补充:“我们已经无可奉告”强行从记者之中挤出一条道路。
就在一片哗然里,江德文上了汽车,部分记者得到他的回应立刻就撤退回去做文章了,他才得以逃脱。
看见网路上播放的“现场直击江德文采访”被群众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下面一片谩骂,也有不少为江德文维护的网友。
月国翻了一整天。
这一天,曜臣呆在家里,仅是用电话和公关公司商量对策都花了近十小时。
他想起楚泉能提供证词,但是楚泉的电话无论如何也无法接通,曜臣放弃了拨打。
直到家政工来家里做了晚饭,两人才聚在餐桌前。
“曜臣,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拿伯母的死讯去炒新闻了……”
“为什么?”
“伯母刚去世,就把她卷入舆论漩涡的话,对公司前景也不好。这样让媒体舆论的风向都针对伯父,又能查出什么呢。”
“你说得是,他们并不能查出什么。”
曜臣看了他一眼,开始吃晚饭,“不过这可以暂时成为一层网,江德文不会轻举妄动,你也不会再受到袭击。”
“伯父是你的爸爸,又不是仇人,也许一切还能好好谈,你没有想过跟他约出来谈谈吗?”
“事已至此,我不会和他再谈。他也不是我的父亲。”
“啊?”
“没什么,你别多想。”
月国愣了一下,曜臣已经彻底和江德文决裂了吗,他竟然说那不是他爸爸,那也就没得谈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因果定律?”
“你是说江德文做的事一定有他的理由吗?”月国缓慢地问。
“他要追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只要能找到这个,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嘛。”
“你有时很粗心,忽略了一些细节。所以我很想再确认一下。车祸前,你有没有发现月慧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是藏着可疑东西。”
“没有。”
月国拿起勺子,可以吃饭了吧?他很讨厌再回忆车祸那天的事,当天的痛苦回忆直到今天也迟迟不能散去。
自身经历的痛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小慧死去的恐怖场景,令他难以忘怀,只要一提到那天有没有什么线索,他就会想起小慧在车底被辗轧得面目全非的样子。
***
漆黑的屋子里,终于再一次出现了动静。
地上的身体蠕动着,他有话要说,但发声格外困难。
“你还活着啊。”
在看不清任何物体的屋内,般念靠坐着墙壁而睡,从屋外的景色判断,这附近是一片森林,白天时光线也被森林里高大的树木挡住了,他白天看见地上的男子头上有伤,但淤血早已凝固。还好监守他们的那两个男人没有进来虐待他们,早晨还开门送过一次水。因此,般念睡了一天补眠。
被带走的行李怎么样了?那里面还有货呢。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再不想想怎么逃走,他就会死在这里,也许一同被关着的这个受伤者能帮上忙。
又过了半晌,那人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头好痛……”
“你头上有血。”般念说道,“应该是被钝器打中了。”
地上的男子同样手脚被捆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头转向听见说话声的方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被绑起来了?”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解开绳子,但他总感觉般念坐在那里也一天一夜了,却不帮自己解开绳子,那就是同样被束缚着。
“你先说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进来?”
“我叫楚泉。”
面对他不忌讳的介绍,般念却哑言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被袭击,再被关在这的原因。
由于般念不作答,楚泉开始设法回忆。
两天前,他受到杜阿姨的见面邀约,理由是和他谈他父亲的事。
但见了面,杜阿姨也只是提醒他别再管,还请他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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