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第本月的第二起失窃案。上一次是在两周前,也是丢了个没什么实际价值、但是对解家而言却意义非凡的东西。那是一件信物,汉白玉佩,本是雌雄双璧,存在解家这里的是雌壁,只听闻若是有持有雄璧的人上门寻求帮助,解家不问缘由,必须当仁不让全力以赴。同样的,若是又碰到难啃的硬骨头,解家也同样可以拿出雌壁一试。听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东西,而另一方的具体持有人,由于解九当年失踪,到现在为止也无人记得清了。只能说它存放在仓库里,一直是个念想;但非要说具体有什么效用,好像还真从没发挥过。
“骆儿,从今日起,由你亲自监守仓库大门。若有异动,要立刻向我禀报。”
“是。”
“我不想再听到第三次类似的情况,懂了吗?”
“骆儿定当竭尽全力。”
管家才刚从书房出去,黑瞎子便进了门来。“有烦心事?”
“没什么。”他启开茶杯,喝了一口,“黑爷最近可有去过仓库?”
“仓库?”他愣了一愣,“你不是最宝贝你家仓库了?最近又没下斗又没清盘的,好端端闲着没事我跑那地儿去干嘛。”
“没去就好。”解当家放下茶杯,氤氲的水汽使人看不清那副如花美貌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神色,“最近若是闲着,多待在屋里,别到处乱跑。”
“呵,瞧花儿爷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黑瞎子一手环过他的肩,将下巴搁在面前人的肩窝上;紧接着另一手也不安分地反向绕了上来。整个人就仿佛一只撒娇的大狗般赖在解语花身上,指节滑过对方的锁骨,话语间呵出的轻气扰动了耳廓上的细微绒毛——
“其实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你信我就行。”
【十三】
深夜。解语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花儿爷!”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格外忧心与焦急,“我就解了个手的功夫,一回去竟然发现,仓库大门被人打开了!”
“你进去过了?”说话间解语花已是披衣上身,换上便鞋。动作之快,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果然是个当家的风范。
“还没。我不敢轻举妄动,特意来问问您的意思……”
“走,一起过去看看。”
“要叫其他人吗。”
“先别。”
然而到了仓库门口,那大门却是关的严严实实,门环上大锁紧扣。
“咦,怎么会这样?”骆儿大惊失色,“莫不是东西到手,人已经跑了?”
可这不应该啊。从他过来敲门,直到解当家跟他一起出现在这儿,统共也就过了一分钟而已。就算速度再快,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解家的锁,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开的。即使真的被开了,里面也还有层层防护警报,绝不可能那么容易便得手。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解语花狐疑地拎起最外层的挂锁仔细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名堂。
“绝不可能!骆儿以生命起誓,不曾有过半分假话……”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解语花堵住了嘴——
“嘘。”对方将食指放在唇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打手语告诉他,“仓库背后有动静,我们分两头包抄。”
他点点头,二话不说便向另一头绕去。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黑影的一刹那,却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黑瞎子转身,脚上还套着半拉子的人字拖:“哦,只是起夜而已。听得门外动静不大对,便追出来看看。恍惚见得仓库这边有个模糊人影,但是速度实在太快,等追到时早已经不见了。”
“人影?”
“我也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人影还是我错觉,但总之没事就好。”
“没事?……”解语花揣摩了一下他话语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你过来的时候,仓库大门是紧缩着的?周围也没有遭受破坏的痕迹?”
“那当然。难道还真有人进去过不成?”
“当家……”骆儿在一边,神色很是惶恐不安。
“……行。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坐会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解语花眉心微皱,望了眼墙头;十根葱段般的手指像是毫无知觉地反复绞悬着。
方才还是夜色皎皎,幽芒似洋。这会儿却不知是从哪儿起的风,推来一片流云,飘过,盖在月牙上头。
光线转瞬间就暗了。
【十四】
真的会这么巧?他心说,忽的想起几天前骆儿递给他的一小片碎布——“花儿爷,这是墙头玻璃渣上发现的布料残留,疑似为仓库失窃的元凶所留。花儿爷还需留意一下才是……”
他挥了挥手,表示对方可以退出去了。骆儿稍稍俯身拘了个安,而后飞快地带上了门。解语花望着桌角边放着的黑色布料,垂下眼眸。都无需上手,他只不过瞄一眼,便认了出来。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在解家会整日里穿黑衣服的,统共也就没几个人。更何况这材质,很明显是贴身穿的背心……他又想起昨天下午那家伙一脸无辜地靠在他门边的样子——
“哎呀,还在忙啊。来来来,吃个点心再继续呗~”
他低头翻着手中的最后几张批条,“稍微等等,我马上就好。”
“这可是苏婶特意做的芝麻海棠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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