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赫在青州府衙依然过的顺风顺水,简直比住在家里还舒心。
既没有兄弟姐妹若有若无的刁难,也没有嫡夫人和各个姨娘争风吃醋的波及。
不过他在这儿虽然吃好喝好睡好,甚至可以安安静静在书房自己读书扩大了不少的眼界,没再出去招惹过是非,但是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并不是因为他一日不出去捣乱就浑身不舒服,而是通过他小动物似的敏感察觉到整个严府都有些不对劲。
原因来自于他的饲主严大人,因为他竟然有五六日不仅不使唤自己,而且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了!这跟刚来严府时比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
这并不是郝赫自己妄自菲薄,因为之前大人对自己的‘看管’已经逆天了,比如早上必须早起,大人练剑他看着;吃饭必须守时,大人吃饭他陪着;作息必须要好,大人午睡他也得睡;要提高作为下人的品质,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必须在侧看书或练字,若是一天没达到要求就会有一些打手板打屁屁等破羞耻的惩罚,郝赫曾一度以为大人要将自己培养成得!力!心!腹!
要不谁有时间一天比看个儿子还费心费力的看着自己,学这学那的,郝赫简直觉得以现在自己的知识面都可以去考状元了。
不过就在郝赫堪堪将这些形成习惯的时候,大人突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郝赫端着一本杂记,郁闷的啃食桌子上摆着的j-i,ng致糕点,暗自叹气。
“是不是大人觉得我太笨了,所以才不搭理我了……”
沉沉的吐口气,郝赫将脑瓜子磕在桌上悠悠的想着,来了青州府衙做名义上的客人,实际上备受打压的书童已经近一个月了,但是却感觉比在郝家做了十八年的少爷还要愉悦。
不说别的,虽然大人对自己时而严厉,时而逗弄,却能让人感受到被关心被注视的感觉。
曾经的自己就算再在大娘的饭里扔石子,再往兄弟的姐妹的院子里扔死耗子,换来的不过是姨娘点着额头咒骂的一句不争气,父亲淡淡的去祠堂罚跪的惩罚。
后来渐渐长大,知道在家里闹出再大风浪,不过是别人眼中一个不出众的庶子为了引起家主注意的愚蠢方法吧。
后来他就变本加厉,在街上打着郝家名头吃喝玩乐不给钱,让二狗子在过往马车的路上扔石头,在泔水桶运输向城外前打个大洞等等坏事。
不过之后呢他又会在赊账过后名声传出去时让另一个小厮把帐填上,晚上把街道清扫干净,将泔水桶修补好。所以虽然青州街道传自己是小霸王,多半也是玩笑居多。
可是,现在他已经从良已久,难道大人刚帮自己改变的好一点,就要放逐不管了嘛!〒_〒简直负心汉!
但素!大人最近虽然木有搭理自己,还是每日吃穿不落的嘱咐李律管家或者碧落大姐姐悉心照顾,堪比府衙第二位主子!所以,大人肯定就像是李管家说的那样,就是太忙乐!
对,就是这样,因为这几天他不仅看到了来去匆匆的严五,还有以前从未出现现在却经常来去匆匆的严大和严二。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做一个米虫!既然大人已经将自己视为心腹(大雾),那么为自己的主子效忠出一份力是很有必要的!握拳!
郝赫知道,大人肯定还是因为那个杀人案心焦,因为在没有查出凶手的情况下,落丰村里死者的家眷已经来州府闹过好几次吵着要回尸体了。而且因为夏季青州雨水多,连着近一个月的大雨小雨倾盆而下,青州管辖内就有几个上至县城,下至村庄,遭了水患,导致秋季将颗粒无收。
这几天大人还在周旋青州几个富商家,希望他们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起渡过难关。
但是在商言商,商人无往而不利,灾难之年,粮食不大肆提价已经不容易,哪里又能从他们嘴里抠出钱来。
以梁家,孙家为主的两大富商员外更是铁公j-i。而父亲郝家一直懂明哲保身之道,和古家已经各出了十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食赈灾。这让郝赫也松了口气,至少不会在府里难做人。
不要问为什么郝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深知外面事,因为有个被迫大嘴巴的某管家李律。
严廷在忙碌之余也不想让郝赫觉得自己冷落他,知道他可能会多想,就让李律若有若无的将自己的消息放他给知道。不过他显然不知道郝赫为人多么‘正直’,对他多么‘效忠’。
郝赫在苦思冥想之后,就找出了大部分史书游记,找寻前人在游走各地见过的应对的一些赈灾的景象和心得体会并暗搓搓的找了几本像《第一仵作》那样针对悬疑案件的书,来找找破案的可行x_i,ng方法。
于是,严廷在回到府中从下人口中知道某小羊为自己担忧焦虑的事后,狠狠的欣慰了一把。
严廷刚走到饭厅,就被守株待兔许久的郝赫抓了个正着
“大人!大人您终于回来啦!”对上面前人亮晶晶的眼睛,因为喜悦带着粉色的脸蛋,以及肖想了很久的淡红唇,严廷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激动,状似随意的替郝赫整理翘乱的额发,不着痕迹的解释道“这几日青州城外的村庄毁坏的很严重,我不得不去实地考察一番。”
“我知道的大人!”大人回来对自己的方式还没有变,一看大人就不是负心汉,嘿嘿!
郝赫抓住严廷在自己脑袋上乱动的手推着他入座“郝赫深知大人辛苦,一人在府中享受着实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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