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临渊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这白子被逼到这般境地可还有转圜之地?”临渊转了转手中拈着的那粒白子,一直找不到落子之处。
“呵呵,那是自然,任何事物都不是有始无终的。”君和隐笑了笑,“这棋局甚是诡异,我也是思考了几日才有所答案。你看,”君和隐拈起了数粒白子,“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不是很奇妙?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下棋之人都不敢这样来以死搏生,这么做太危险,不过人们似乎忘了有舍才有得,而且有时不能在乎太多,这样反而会禁锢了自己。”君和隐看似混乱实则有律地落下几颗棋子,白子顿时转危为安,甚至隐隐有包围黑子之势。
“原来如此!”临渊苍白病弱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妖孽般的笑容都快要闪瞎君和隐的眼了。
“你怎么想到的?如你所说,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看来我还差得远呢。”临渊仔细观看着棋局,果然j-i,ng妙。
“突然灵光一闪而已。”君和隐笑了笑,“下棋,能让人修生养x_i,ng,开拓智慧,亦能总揽天下,纵观大局。”君和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什么意思?”临渊不解。
“你对昭延与靖岚之间的战争有何看法?”君和隐不答反问。
“这昭延与靖岚爆发战争是迟早的事,还能有何看法,莫非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临渊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过了一会却一脸的吃惊。
“对了,十几年前的昭延先帝便发动过战争,数年内便吞并了数国,莫非这次也与上一次一样,昭延又要发动一统天下的战争?若真是这样以昭延现在的实力来看完全有可能,九漓也将面临着危机。”
“你果然敏感。”君和隐将棋子一一收了回去,那j-i,ng妙的一局便被这样给拆了。
“你说的是真的?”临渊一脸的不可置信,难得有几年的平静,难道又要乱了?
见君和隐沉默不语,临渊也不再追问,只是眉头蹙得更紧。
“呵,罢了,我知晓这些又有何用,闲人就该有闲人的模样,不该多心就无心得了。”过了好一会儿临渊苦笑着说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即使他说出了这些又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嗯,我们博弈一局如何?”君和隐闻言笑了笑,说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
21
“王爷,不过今夜我昭延大军便可攻破靖岚的边防。王爷还有何吩咐,请示下。”
“嗯。没了,下去吧。”君寻将目光定在地图上,“等一下,去帮本王将斥候夏凌唤来。”
“是,王爷。”
“卑职参见王爷。”不一会儿君和尘便到了君寻的帐内,他不知道他找他所谓何事,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想见到君寻,他怕他稍一控制不好,便会让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过来。”君寻朝君和尘招了招手,望向君和尘的眼眸似无波无澜又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人无从分辨。
“王爷唤卑职来有何事?”君和尘走至君寻身旁,小心的问道。
“说说你对昭延攻取靖岚边关后下一步的打算吧。”君寻直奔主题,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案上的地图。他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嗯?”君和尘有片刻的愣神。
“怎么,不愿意?”君寻反问道,温和的声线夹杂了不容抗拒的严厉。
“不,卑职不敢。但这不该是卑职的事,卑职知军中规矩,不敢逾越。”君和尘跪了下来,恭敬中带着畏惧的解释道。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装的。
“无碍,本王既然唤了你来,自有本王打算,不涉及军规,本王看中你的才华你也不要让本王失望才是。”
“是,多谢王爷赏识。”
君寻示意君和尘起身说话,君和尘谢了礼走至了案前,然后看着案上铺展开的地图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地图上标了许多印记,大概是君寻自己划的,看划的标记确是一个好方案。
不过,“王爷,我昭延大军攻破靖岚的边关后会在这里,”君和尘指了指靖岚境内最靠边境的那座城池,“最近的岢(ke,第三声)州休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分别是亭州,满洲,闽州。这三个地方呈三角之势,也算是靖岚边界的一大屏障,如果专挑一个地方下手势必会被其他两州夹击。而且那时靖岚的援军也已到达,恐怕会更难对付。”
“靖岚也知这三州的重要之处,必会分派援军进驻三州。我们大可兵分三路,两路分别朝三州进发,一路是主军大队。这三州里相对较弱的是位于西南方的亭州,其次是东南方的闽州,我军可先同时攻打亭州和闽州,让北边的满洲分别出兵援救两州。然后我方的主军大队又分成两路,一路从正面进攻最弱的亭州,一路悄悄转向闽州,先前一路攻打闽州的军队假装败落给闽州及救援的满洲一个喘息,让他们放松警惕。”
“若满、闽二州放弃救援亭州,则我军攻下亭州后与攻打闽州的军队形成夹角的形式包围住满、闽二州;若其不放弃亭州,出兵救援,则先前悄悄转向闽州的军队会趁闽州兵防减弱时一举拿下闽州,然后再转向满洲,最后我军将形成逐渐缩小的包围趋势攻占下亭、满二州。”
“只要靖岚这三州被攻占,在这里,沔河穿过的靖岚第二大经济城沔城便会暴露在我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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