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温如玉沉不住气了,张嘴道:“我们都听说了,翠屏镇镇长的儿媳妇都已经进棺材了,愣生生被先生救活了,这事整个翠屏镇都知道,还能有假?”
杜少康笑了笑:“这事呀!其实是镇长策划的,在下只不过是个幌子。”
“这是什么意思?”温如玉问。
杜少康也没吊他胃口,抿了口茶,缓声道:“沈镇长的小女儿x_i,ng子急,容易暴躁,沈镇长想收敛她的脾气,便和全家人一起演了出戏。二夫人事先服用了一种草药假死,只不过在下经过棺材的时候正好赶上她醒来。为了不使计谋戳穿,沈族长索x_i,ng将事情全部推到在下头上。在下也就顺便替他把事情圆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温如玉不由得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是更惊心动魄的故事呢!
“杜先生实言相告,不把我们宣扬出去,拆了你的台?”方筠蘅笑着道。
杜少康轻笑了下:“在下倒是没什么。不过,如果被沈小姐知道,恐怕又要闹翻半边天了。”
看他似乎并不在意,方筠蘅也笑了笑:“我等起是多嘴多舌之人,先生放心。”
杜少康拱了拱手,算是答谢。
方筠蘅拿起茶杯,对着杜少康道:“先生既有如此好茶,茶具怎可如此马虎,为何不换一套好茶具?”
杜少康道:“在下本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只知道喝水解渴而已。这些茶杯虽然粗陋,但也用习惯了。况且草庐平时没什么人来,茶杯多了也用不着。”
方筠蘅摇了摇手,笑着道:“杜先生说笑了,看先生谈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一定会门前若市,怎么会没有人来呢。”
杜少康笑笑:“在下身体不好,喜欢清静,人多反而不好。”
看着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好像大病初愈一般。温如玉心想盘算着:脸白成这样,看来身体真的很虚。
“先生身体虽然不好,但和别人斗嘴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的很呐!”解忧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温如玉心下了然,就知道解忧是个记仇的,昨天又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方筠蘅不赞同的看了解忧一眼,正准备出声岔开话题,杜少康却道:“解公子很像在下的一个故人。在下久居翠屏镇,多年没有出去过,那日见到公子,一时没有忍住口出狂言,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谅解。”
杜少康语气中充满了落寞,说完又掩嘴咳嗽了几声,配着苍白的脸,哀伤的眼眉,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没了之前的轻浮与狡黠。
解忧一楞,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温如玉白了解忧一眼,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死咬住不放,屡次发难,未免显得气量太过狭小了。
解忧被他一瞪,难得有些心虚,也觉得自己有失风度,只好闭着嘴没有说话。
方筠蘅连忙出来打圆场:“表哥也是跟先生开开玩笑而已。既是误会,说开就好!哈哈哈!看这院落布局别致,景色宜人,不知可是先生一手布置的?先生真是好兴致呀!”
杜少康抬头看着面前的庭院,轻声道:“这间院落,原是姨母生前打理的,院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她亲手种下,如今姨母已经仙逝,在下能做到的就是继续照顾她的花草,聊以慰藉而已。”
他话语中的哀思,倒是让三人同时沉默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三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自然能理解其中的苦楚,这个杜少康倒是个孝子。不知不觉间,三人又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看着杜少康苍白的面庞,方筠蘅顿时有些后悔,刚刚只想岔开话题,没想到引出人家的伤心事。他叹了口气,劝道:“我看这院落布置j-i,ng妙,想来老夫人也是风雅之人。人既已逝,还请先生节哀,切莫再继续伤感了。先生如此记挂着她老人家,想必老夫人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听出他话中的好意,杜少康也收了脸上的哀思,拱手道:“多谢公子宽慰。光顾着闲聊,倒是忘了问,几位今日前来,恐怕是有事吧?”
方筠蘅咳嗽了一声:“先生昨日的指路之恩,我等今日特地过来拜谢。”
杜少康莞尔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指路之人并非我,几位大可不必介怀。不过几位来翠屏镇又所谓何事呢?”
“这。”方筠蘅顿了一下不知怎么接话。
温如玉抢过话头,对着杜少康挤眉弄眼的道:“听说翠屏镇里有个奇人,体格高大,眼发绿光,我等甚是好奇,想来见识见识。”
杜少康没有理会温如玉夸张的表情,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见他这样回答,方筠蘅连忙打哈哈:“我等也是无意中听说的,一时兴起过来看看。”
“哦。”杜少康淡淡的应了声,道:“我还以为几位是对沈家祖传宝剑比较感兴趣呢。”
说完笑着看向方筠蘅。
三个人顿时神经一紧。眼前这人不显山不露水,似乎能看穿人心,让人防不胜防。
方筠蘅马上稳住心神,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呀?”
杜少康笑了笑:“昨天方公子不是说很想亲眼看看翠屏镇族长的宝剑,还再三跟三公子约定了时间,莫不是方公子自己忘了。”
方筠蘅心里又一惊,本想耍个太极,借力打力把问题推给对方,没想到反而乱了自己的阵脚,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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