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之后,一行人准备出发,温无暇却连连打哈欠,一直嚷着困。
温如玉便托王小二把她送回木楼。温无暇难得没有反对,乖乖的跟着王小二回去了。
望着妹妹的背影,温如玉奇怪的道:“只要有解忧在,无暇从来都是j-i,ng神饱满。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困了?”
方筠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这几天东奔西走,直到昨天才算安顿下来。无暇头一次跟着我们这样折腾,撑到今天才喊累也算难得,就让她好好歇歇吧。”
温如玉一想,也是。
三个人不紧不慢的朝镇北走去。
翠屏镇北面环山,南面靠江。房屋大多都建在镇子的中心偏南一带。往北走了两柱香的时间,周围的房屋越来越少,环境也就越来越幽静。在一片树影婆娑中,远处的翠屏山隐约可见,一条小溪从脚边缓缓流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味儿,三个人心旷神怡,几日紧张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路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形休。”温如玉不知觉的道:“此地环境清幽脱俗,又有山水阻隔外界,是个难得的清净地,就算是陶渊明诗篇中的桃花源,估计也不过如此吧!”
听了温如玉的话,方筠蘅顿了一下,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温大公子难得风雅一回,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有些得意。
展开扇子摆出个帅气的姿势,温如玉朝着方筠蘅眨了眨眼道:“本公子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还是通一些文墨。怎么了?方公子被本公子的风采打动了吗?”
果真是猪充不了象,烂泥扶不上墙。方筠蘅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没有搭理他。
三人继续优哉游哉的走了一段路,终于遇到了点小麻烦。
几个人白白绕了几个来回,仍然没有找到上山的路。瞎转悠了一个时辰之后,再美的风景也变的扫兴了。
温如玉不愿意走了,瘫在路旁的一个大石头上耍赖:“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我说筠蘅,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呀!我的腿都快被累断了。”
方筠蘅也急了一头的汗,他抬起头看了看太阳,喃喃道:“这是北边没错呀?不然我们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问下路吧。”
他无奈的看了下像大懒蛇一样横躺在石头上的温如玉:“如玉,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连这点累都受不了呢!你看解忧,你俩武功好像差不多吧!”
想来方筠蘅低估了温如玉脸皮的厚度,温如玉故意拿手捏住鼻子,尖着声音继续耍赖:“你怎么能拿我跟解忧比!他是皮糙r_ou_厚莽夫,我是弱柳扶风的病公子,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这声音听起来y-in阳怪气,似男非女,方筠蘅不由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但又不能放着他不管,只有硬着头皮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这时,解忧在前面对他们道:“前面有户人家。”
等方筠蘅和温如玉走过去的时候,解忧已经敲开了人家的门,正冷着脸和门内的人互相瞪视。严格来说,只有解忧脸色铁青的瞪着人家,而门内的人却笑的一脸无辜。
这是什么情况,温如玉心里想着:那个叫杜少康的人好像也住在镇北边,莫非就是眼前这个人。真是有缘呀!
他连忙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只见对方一袭朴素的灰布衣,一双美目七分风雅、两分fēng_liú,还有一分淡然。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一些,倒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完全想不到竟是调戏解忧的登徒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温如玉不禁挑了挑眉,拉过一旁摸不着头脑的方筠蘅小声道:“这个人可能就是昨天戏弄解忧的那个杜少康,这下有好戏看了。”
方筠蘅不理会温如玉看好戏的心情,心里叫糟,连忙把解忧拉到身后,对着面前的人抱拳道:“抱歉打扰屋主,我等路过此地,不小心迷了路,还请见谅。不知这位先生可否告知神仙庙怎么走。”
那人的目光从解忧身上略过,又看了看方筠蘅,最后却在温如玉身上怔住,半响没有移开。
被一个陌生的美男子用如此热烈的眼光瞪视,饶是温如玉脸皮再厚也有些面皮发红。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展开手中的天云扇,退到了一边。
那人片刻间也回过来神,对着方筠蘅回礼道:“不妨事。不过,在下从来没有听说过神仙庙这个地方,山上也没有庙宇之类的建筑,倒是有个祠堂。不过山路崎岖不容易找,如果几位想去,在下可以引路。”那人说完又不着痕迹的看了温如玉几眼。
解忧冷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你我素不相识,先生引的路,我们可不敢走。如果先生别有他意,图谋不轨,我等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岂不是要吃亏!”
解忧的声音又冷又冲,方筠蘅心叫不妙,还没来及开口,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杜先生是难得的正人君子,断不会干出暗箭伤人的卑鄙行为,还请公子慎言。”
三人连忙回头看,发现身后走来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没有正眼看他们,径直站到杜少康身边,一脸严肃的盯着解忧,仿佛在示意他为刚才的话道歉。
方筠蘅心里暗暗叫苦。解忧只是在意昨天被杜少康戏弄之事,说话语气重了点。但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确实很失礼。偏偏今日杜少康斯文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倒是解忧言语唐突,出言不逊,反而让人误会他态度不敬。看着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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