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对这个儿子一直特别不满意,上学的时候,别人家小孩都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可他儿子不,整天上蹿下跳,恨不得全校的人都知道他,程母安慰他,那是因为咱儿子一直考第一,才让人知道的。程父并不买账,程母想起儿子写的检讨书比百科全书都厚,也是有点心虚。
高中的时候,别人家孩子都骑自行车,他家儿子又不,瞒着家里去考了驾照,本子一拿回来就要买车,买辆低调点的也就算了,他买跑车!程母说,儿子上学远,开车能多睡会,还在长身体呢,多睡点好。程父心凉凉,心里一句“慈母多败儿”没敢说出口,只是拍着桌子道:“你当他自个能把驾照本拿回家?还不是借我的面子!这人情难道不是我去还?”
大学的时候,程宇哲终于离开余市,程父觉得甚好,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多了。结果,程宇哲大二那年,带回来一个男的,十七八岁,说是他男朋友,让小孩儿开口叫爸妈。程父心如止水,知道他儿子让他安生几年肯定是憋了大招的。
程父生了几个月闷气,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把儿子叫回家,你要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可是等儿子回来了,仔细一问,儿子身边早换了人!程父深觉自己自己造孽,别人家的儿子再混蛋也就是骗骗小姑娘,他儿子可真不一般,他骗小男孩!这可真是有了大出息!
程母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咱们儿子好歹是高考状元,电视台采访过的呢!你忘了?”程父深知自己儿子是哪块小饼干,冷静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读书好更容易把人骗到手才考这么多分的!人家高考状元打扮得都是三好学生的样,他打扮成什么样?”
程母:“……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程父终于硬气一回:“那也没儿子这么气老子的!”
四月初有个清明节,法定假期,国内哪儿都人多,程宇哲只好带爸妈去国外,去了德国的一个疗养地,人少空气好,二老很喜欢。
程父二十多年来头一次觉得儿子靠谱,于是留儿子在家多住了几天。程母见父子俩难得和睦,想问问现在儿子身边有没有人,但一直没找着机会开口,程父心里跟明镜似的,反过来劝她:“咱们儿子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他可亏不了自己!你别去问了,知道得多了,造孽!”
程母只好不问了,直到程宇哲去了b市也没开口,她儿子从小就优秀,学习好、又很孝顺她,就是这个个人问题,很让她头疼。
周颉选的吊兰已经养得非常好看,周妈妈很费心,周颉也是每天都要去看一看,浇浇水。周妈妈看他这样愁得不得了,“小颉啊,不用再浇水了,太多了。这都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把这两盆吊兰送出去啊?”
周颉突然失落,他也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它们给送出去,程宇哲一直没联系他,别是把他给忘了吧?
周妈妈小心的提议:“不如你跟新朋友联系一下,让他来家里吃饭?过几天是徐天生日,请他也来,人多热闹。”
“来家里?”周颉有些不确定。
“那怎么了”周妈妈鼓励道,“姜修也常来家里,你的朋友,爸妈和你哥,都是欢迎的。”
周颉是怕程宇哲不乐意,但想想他跟徐天关系也不错,没准他就愿意来呢,于是给程宇哲发了短信,问他是不是回b市了。周颉其实早就想过联系程宇哲,但就为送两盆吊兰,怕程宇哲觉得他烦人。
周妈妈见周颉高兴起来,又道:“说起姜修,他很久没来家里了,你是不是跟他闹什么矛盾了?你们从小就要好,他对你也很照顾,有什么话好好说,关系远了再相处就难了。”
周颉倒是真的很久没见过姜修了,tab活动结束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周颉是怕撞见他跟夏安宇在一块不敢去找他,姜修没联系他,估计是因为太忙了吧?周妈妈见周颉没有不开心,想着两个孩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矛盾,于是继续说:“昨天徐天还说要去看姜修的演唱会,你带他去?”
周颉不想去,“我把票给徐天,让他跟同学一起去吧?”
“也行,”周妈妈嘱咐道,“那你别忘了提前跟姜修说,让他给你留着票。”
周颉没j-i,ng打采的,“好,知道了。”
周颉又重新给吊兰浇水,但是想起周妈妈的话又不敢多浇,滴了几滴水,心里默念着,你们可一定不能长歪了,千万要往好看了长啊!
他不知道徐天要看哪一场演唱会,只好打电话问,这天是周末,徐天还没睡醒,“二哥,干啥呀?”
周颉:“我妈说你想去姜修的演唱会?要哪天的?”
“嗯,”徐天显然是困极了,大着舌头说,“是想去的,可我已经有票了,vip的!”
周颉奇怪道:“内部票?我哥给你搞的?”
“不是,”徐天这会儿来j-i,ng神了,“是程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程宇哲?”周颉猛地站起来,但是因为蹲地上久了,腿麻……周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腿,“他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程哥吗?”徐天没听说周颉和程宇哲有什么联系,奇怪道:“早回来了,他今晚有比赛,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周颉觉得自己又成了个大傻子,“去!”
挂了电话,再打开屏幕,翻了好一会,程宇哲没回他信息。周颉坐到地上,他的两盆吊兰正对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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