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羞得脸色涨红,终于抬眸去瞧对方,这个不知羞的死家伙,半晌,咬咬唇狠声骂:“再贫信不信今晚我……”
“不信不信!”少安端得是不要脸,蹲下来探出手去摸摸对方s-hi漉漉的手,凑近到对方耳畔去,“就你那点能耐,还是乖乖给我躺好吧,我可不想给你折腾得上不去下不来……”
“闭嘴!大白天的!”羞死人了!恨不得一搓衣板挥上去!
实在受不了这人不分场地的调戏,耿秋月一双秋眸布满羞恼,傲娇地扭过身去不她也不让她看,心内却是不由自主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想起自己那罕见的热情孟浪一面,想起身侧这个死人一贯的不要脸,一时更是羞极。
也就是在自家院里,她袁少安再流氓也没脸当着爹娘大大方方与自己媳妇调、情,只是黏着人家言语调笑几句,便自己打了半桶水上来洗手,随后回屋换衣裳。
秋月看着那人离开,心里甜滋滋的,继续手速飞快地搓衣物。等她衣服洗完准备晾上竹竿时,院外不期然响起一阵吵嚷,有密集的脚步声与人声一并传进来。
声响逼近,紧接着,并未合上的院门被拍响,出现几个人,几个衣着统一手执佩刀的英武男人。
“这里是袁家吗?当家的在不在?”
来势汹汹,几个男人敲了门直接步入院内,吓得耿秋月当场愣住,晾衣的动作也僵了,瞪大眼珠盯着那几人,错愕不已,脑内一片空白。
屋里袁氏夫妇与袁少安也闻声出得院来,见得此状具是一惊,意外得不行。其余人都是疑惑,只有少安,对来人的装束有印象,且印象不浅。
“爹娘,那几个人……是官差。”
“啥?!”
“啥?!”
两夫妇脸色立时大变,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想不明白为啥他们家好端端的会有官差上门。
官差们可不给他们发愣的机会,眨眼功夫已齐齐进了院,一个个神色很是严肃,为首的一人近前一步,扫了这院子的主人们一眼,对着少安她爹亮出腰牌,朗声说,
“你们就是凤凰村养猪的袁家?谁是当家的?随我们走一趟。”
场面前所未有,从未经历这个情况的袁家众人吓得不轻,袁父强自镇定:“不是,官爷!出啥事儿啦?小民全家可都是良民,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对方似乎对此类场面司空见惯,应付起来耐心也不耐,废话不多,例行公事地给出说明:“你们是不是良民由不得我决定的。今早好些人来报案,说昨儿在街上买的猪r_ou_回去吃了以后身体不适,我们查到卖猪r_ou_的,还差你们供猪的,现在你家就派个管事的随我们回一趟衙门了解情况。”
“哈?不会吧!官差大哥!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袁家的猪一向优质,在这周边都是名声响亮的,从来没出过差错,咋会无端端吃坏人呢!是不是他们记错猪r_ou_佬了!”少安惊诧回神,巧嘴派上场。
然而并不管用。
“少废话,现在只是叫个人回去问话,又不是逮捕,稍后会有人来检查你家的猪,要是真的有病,那才不好说了。呐,这趟你们谁去?”
有……病?
惊吓过去,头脑终于清醒过来的袁家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神与脸色全是浓浓的复杂:讶然,心虚,害怕。
他们家的猪,是有生过病哪!不会真是因为这个……吧……
秋月已暗搓搓挪到少安身后,听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扯了身前人衣摆,力道一再加重,面色亦是越来越沉,忧虑忐忑之情不言而喻。
再看二老,袁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在场最为不知所措的就是她。而脸色最不好看的,当属袁父。或许此事对他刺激过大,各种情绪一下涌上来,令他那张脸上现出一片病态苍白。
“我……咳——咳——”
一声轻咳,一声重咳,再次吓得一家子紧张不已。
“她爹!”
“爹!”
“爹您没事吧!”
全家人围住病容尽显的父亲,心内焦急又慌张。此事只怕不好了了。而且官差说,已经找到卖猪r_ou_的,那岂不是已然去过耿家,姐夫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生惹人不安!
几名官差无心观赏这个场面,无奈地两两对视,不耐烦起来:“有完没完啊,我们可是公事繁忙没工夫搁这儿跟你们耗,给个人随我们去县衙,你们谁去?”
“我去!”
别无他法,袁少安当机立断,不论前路如何,不论结果如何,这一趟,绝不能让爹爹去。
“少安!”
“安儿!”
一家人慌了,此事可大可小,吉凶难定。正因前两日家里,如今看来,只有大没有小,他们怎愿意少安去走这一遭!
可是可是,这一趟非去不可,也非她袁少安不可。
“你们别担心,不就是县太爷问话么,放心吧咱家没干亏心事不会有事的!娘,赶快扶我爹回房吧。秋月,家里你先照看着,有啥事自己不能解决的,就去找人来帮忙。机灵点,我很快回来。”
虽是在控场给家人安慰,说这些话的袁少安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神色语气较为轻松地,道别。
“安儿!”
“你!”
少安摇摇头,挥别亲人与爱人,随同几名英武的官差大哥离开。
他们一走,袁父的阵咳更加剧烈,面色也愈加难看,婆媳俩要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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