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罗,威胁我呀?”
“就威胁你啦,咋滴?你咬我?”
“哎哟,不平等条约唉,怕了你啦,拍照拍照,还好你家妃夕,摆珀斯去。”
苏姐已经站到了石碑的边上,忽而站在左边,过一会又站在右侧,后来想想可能还是不咋滴满意,索性挤到了石碑的后头。顺势将妃夕往前那么一放,用双手固定在了石碑的顶部。墨色如镜,洁白如雪,鲜明的对比,格外的抢眼。“姐啦么好看,妃夕随主人也是养眼,什么珀斯都好看。”
“臭美。”
“你拍不拍?”
“别动,别给乱动的模糊了,浪费胶卷。”
“不怕,反正是姐出钱买的胶卷,浪费在姐身上姐愿意。”
“德性!”微弯了腰身,将眼睛对准了取镜窗。小格子里的世界,像素化的画面看去和现实的世界,到底是有些不同。矩形的边界,总让人错觉,是不是和这个世界的分界,特意的开辟出了一方世外桃园。
厚重的爬山虎,不知道多少个年月的积攒才能够汇聚成这样的厚度,是这个世界里最为普通又是最不可忽略了去的背景。墨色的石碑,清晰的倒映出了妃夕毛茸茸的身子,就像是上天担忧它会不会觉得孤单,故而特意的派来了一个兄弟。那宛若剔透的一方,宛如水晶球一样。有人说,那是童话里面的世界。里面藏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度,安详、恬静,没有纷扰。“站好,不要动哦。”
“手抬高一点,你挡到妃夕的脸了。”
“右手,右边啊,苏姐你分不分的清楚左右?”
“对,就这样,再高一点,向边上一点。你不知道你,非常的挡镜头吗?”
苏姐板着面孔,有些不乐意了。“喂,你是不是找茬呢?那么多的要求?”
“这不是应你的要求,给我们的苏姐大小姐拍照吗?对咯,还有我们的大功臣,妃夕。瞧瞧,妃夕多上镜,真好看。你也不像它学学,摆的瞎姿势?”
“去,姐这么酷酷的人,什么动作都是特立独行的好看。”
“又挡镜头了,你的手按妃夕的小脑袋干啥?”
“这不是怕它跑了?”
“咦,你是嫉妒人家比你好看,恶作剧呢。”她一动眉头,秦暖便知道徘徊在她喉咙里的字眼怎么写。对于她,偶尔的损一损,简直是不可或缺的人生一大乐事。
“咋滴咋滴,姐就恶作剧了。姐才是主角好不好,不能够让妃夕抢了风头。”
“我那么公平的人是不会妥协恶势力的,把手撒开点,我们妃夕才是今天的主角呢。没有它,你能够发现石碑?”
“算你狠,重猫轻友。”
“谁让你那么霸道总是欺负我,还是妃夕好,乖顺。好了不动了,要开始拍咯。”
“拍吧拍吧,姐算看透了你。”
“嘴角露出的笑,说的是你,别去动人家妃夕。那么毛茸茸的脸,可别被你给扯疼咯。”
“姐乐意,你管得着嘛你?”
“呜呜,妃夕,你家主人好坏,我们不跟她好了。”秦暖视线微斜,向下逗着妃夕,一副打小报告的样子。
忽而,眼前异光一闪,就像是偶尔的仰首触及到了旭天的光辉,那过分的亮堂的光线,直迷离了眼眸,朦胧了脑子。“那是?”
好昏,好疼,好迷惘。
墨色的石碑,明明是不可撼动的固体,然而却是在那么一瞬,突然的开始扭曲。宛如,水中的漩涡一样。涌动,流淌,吸纳,牵引,以一副深邃的见不到尽头的姿态,星河虹吸的蓦然生出古怪的力道来。让人经不住的担心,会不会下一刻,自己便是要被生生的给拉扯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苏姐……”仰首,习惯性的想要去向着某人求助。却是突然的发现,原本一身酷酷的韩版衣服的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梳起了繁复的鬓发,插着好看的珠钗、玉石簪子。本是无骨而显得格外的剔透,简直可以和凝脂琥珀媲美的耳际,在一双流速耳垂的装点下,显得高贵端庄。花红眼妆,珠光带影,柳叶眉梢用最上臣的笔墨轻描,向上微微一勾。绝对不至于沾染上那种庸脂俗粉的清淡,藏不住她性子里面的傲然。一身红衣若火,用无数条红绸带子编织而成,给人一种千层跌浪的错觉。与其说是衣衫,倒是不如称之为艺术品,来的更为妥帖一些。宽松的袖子里面,路出两届白皙藕臂,套几枚碧玺镯子、金银圈子,指上的一颗祖母绿指环,处处都透着富家千金的姿态。
这,不是苏姐的打扮,绝对不是。只是,这又是苏姐的打扮,那个苏家庄的大小姐,集天下人的恩典于一身子,任性的到了极致的刁蛮主儿。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是自己的眼睛错觉了吗?怎么会,怎么会看到那该是梦中的景象。
“苏姐,是你吗?”动动嘴,竭力的大喊。
却是无人回答,苏姐只是微笑着,以一种并不符合她一贯的性子的温柔,安详的看着面前。
视线顺势蔓延,只见得她双手向下,本是固定着的小猫不见。在那一团深邃而又渗人的漩涡里面,有一个裹着狐裘的男子。同样的一脸温暖。彼此的手牵着手,像是在公园漫步的伴侣,像是在长椅上低声诉说着悄悄话的靠近,像是历经了沧桑一生,终于的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一双。在暮鼓晨钟时,在鬓角沾雪、容颜易老后,平平静静的彼此依偎。
“妃夕?是你吗?你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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