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打我,好狂妄的小子。六鼠集市,老子一定要尔等好看!”愤愤的挥舞着拳头,一脸的小人记恨模样。
“张哥,都已经整顿好了,就等你了。”
“回去。”
“是。”
车轮滚滚,在纯粹的土壤铺垫的小道上,拖曳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渐远……
约摸一刻钟后,距小道不远,一颗大树之下。
一灰,一白,比肩而立。
仰首,静静的望着粗壮的树干托起的高耸。
“三哥,你觉得他见到刚才的那一幕了吗?”
“人不在了,所以,他一定是听到了。”
“那家伙不是简单的角色,生了这事儿,日后怕是不好见面。”白鼠的脸上,有些担忧。
“如此的结果,对他,对我们六鼠,都是最好的结局。”灰鼠不以为然,“找不找货主,为了什么事情,万一日后当真的有什么发生。至少,与六鼠集市,没有任何的瓜葛。”
“嗯,哪怕出事,找事的也是他书韩磊羽。”
“而且,他能够活着,已经得谢天谢地。”
“是呢,也多亏了二哥发话。不然,依照大哥的性子,这小子,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记忆是最神奇的东西,用不着乞求神明的大发慈悲,随着性子,便可轻易的拨动倒退按钮。
时间,回朔到了那一个不知名的山谷,六鼠集市,红堂二楼。
紧闭的窗扉,密不透风的设计,照明的全部担子,都落在了摆在围着的六人面前的白烛之上。摇曳的幽蓝,拇指大小的一截,着实是亚历山大。
让人错觉,现在已经迷失了对于白昼和墨晚的界限。
“大哥,等等。”
“老三,这事儿我一人就够。”
“额,不是这个意思。”灰鼠怏怏,解释。“只是,他不简单。”
“你试过他?”
“嗯,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然而他的功夫,绝对不在小弟之下。”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的剑,割不破他的喉咙?”红鼠说着,似是无意的将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一把长剑。“哼,别忘记我的名号,杀生!”
“额,大哥的剑法独步天下,当世自然是鲜有人敌。只是,现在还不到大哥出手这等严重的地步。”
“哼,众所周知,他是皇帝的人。他明显是来者不善,不杀,唯恐会后患无穷。”
“大哥,我觉得小三说的有理。此事,不可莽撞。”又是一名长袍老者,站了起来。
“老二,你一向是吾等中最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倒是糊涂了?书韩什么来者,那么的反常,说的好听的是为了卖家。只是,谁又能够肯定,不是花月的皇帝派来对付吾等的呢?”
“大哥言重,六鼠集市不是菜市口,随便一个书韩磊羽就能够攻破。”想比起灰鼠,蓝鼠的出面,总算是让红鼠有所松动。看得出,这位二当家的,威信可是不低。
说他是茅坑里面的石头,有些难听了的说。但是,某人至少是具备了顽固的性子,一分都不肯让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及六鼠集市的利益,哪怕,仅仅是万一。”
“大哥,管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即便当真的是冲着吾等来的。那么,他们不是糊涂人,不会莽撞到仅仅让一个愣头青过来送死。要来,便是会大规模的精锐,墨甲军。”
“这,可是。”
趁着某人难得的犹豫的空档,蓝鼠忙成热打铁。“何况,他已经明言,是想要见一见货物的卖家。”
“六鼠集市,可没有这个先例。”分不清,是当真的把规矩,当成了不可撼动的高山。
还是,不死心的要和某人过不去。
“书韩磊羽,别看区区三品,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是皇上的亲信。为了一名大员,得罪皇帝,不值得。”蓝鼠说道。
“二哥,重点不是那位卖家。而是卖家的亲戚,他……”一旁的灰鼠插嘴。
“的确,卖家那边,可也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吾等那么明显的偏向书韩磊羽,唯恐,会招致莫大的祸患。”
“不让见卖家,无法向书韩磊羽交代。三千两金票倒是小事,仅仅,若是他借口生事,就麻烦了。”
“可是见卖家的话,且不说那卖家的背景不俗。便是个普通人,这事儿传出去,怎么也是不地道。日后,要叫江湖朋友,怎么看我们六鼠集市?哼,欺软怕硬,一遇到难题,便是丢出了卖家?”
“绝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六鼠集市的声誉,不容受损。”
红鼠听着头疼,言辞之间,几乎要溢出火来,“那怎么办,这也不是,那也不行。哼,要我说,还是让我一剑了解了他,干净。”
“大哥,不可乱来。他现在无碍,即便无功而返,顶多就说说吾等不通人情。然而若是杀了他,便是等于宣布,直接和花月皇室为敌。”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法子。”
“老三,那名卖家的货物,卖出去多少?”蓝鼠别过面孔,望着灰鼠。
“因为是才送来不久,所以,暂时除却了书韩磊羽有兴趣外,还没有其他买家。”
“哦,那倒是还来得及。”
“二哥你的意思是?”
“这样,立刻联系卖家,说是吾等六鼠集市不接这笔生意。”
不接?
这,这算是主意吗?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老实说,这听起来,貌似比老大的干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不太好吧?”灰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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