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长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了此刻耳朵距离地面非常的近的缘故,灌入耳朵竟是比打雷还要来的响亮。
“啊呜!我的脚。”那个士兵吃痛条件反射的弯腰抱着那只脚,攻势完全的被打乱了。
“好机会!”秦暖瞅准了角度,一刻不停的匕首自下而上便是迎了上去。噗次,几点温热洒在了面上,正中心口。那人的动作骤停,恍若是时间在这一切跟放电影似的来了个暂停。
啪,啪,啪,
哪里来的掌声?像是为了什么而喝彩。只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听来倒是比晚上乱葬岗的鬼哭狼嚎还要来的可怖的多。
“啧啧,果然的不错,虽然是有利用吾等不敢杀你的优势而投机取巧,可是能够杀光了末将麾下几员随从,你已经足够自傲了。”
是邱晓蓝的声音,听着像是夸赞,只是谁知道他是否是在讽刺自己呢?
邱晓蓝,对了还有邱晓蓝,噩梦从没有达到终结的地步而仅仅的是一个开始而已,这个正主甚至是还没有出手呢。
扑通,
秦暖推开了几乎全部重量都抵在身上的士兵,任凭其摔在了地上。
起身,深呼吸调整了下心态,竭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和平稳。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开始了,真正的恶战,殊死的恶战,这下,怕是遇到了对手了呢。邱晓蓝这个家伙,有可能是自己从幻影天极出师以来所遇到过的武功最强也是心思最为狡诈的一个对手了。
冷血的判官自然是恶极了大的名头,可是至少秦暖知道怎么的去对付他,并且轻松的得手了。可是眼前的邱晓蓝,他有着不属于自己的武功,有着强烈的野心,更有着不许自己随意的靠近的戒备,他俨然的就跟冰山一座似的,让她碰不得。
“然而,你也仅仅的是到此为止了。末将说了你是末将的筹码,那么你只得当一枚筹码而已,已经决定的事情,你愿意做得做,不愿意做也得做,半点由不得你。”
啪嗒,啪嗒,
脚步声,秦暖和邱晓蓝两人似乎是彼此之间暗暗的达成了默契,不约而同的迈起了步子。当然谁也没有离开,仅仅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着,向着院子的中央空旷地带走着,像是仅仅的是要避开那遍体的尸体而已。
“听起来你好像以为你一定会赢似的。”
“殿下的功夫末将看了一阵,身法的确是独特的紧,然而你能够依仗的仅仅是灵动罢了。”
“先前不出手,你仅仅的是为了观察吗?”呲,这家伙。
他倒是好,完全的以一个局外人的态度在对自己评头论足。分明的已经是让自己胆怯的深藏不露,偏偏还在暗暗的观察着自己、研究着自己吗?
糟糕,秦暖你果真的是惹上了麻烦了,大麻烦。这是一个厉害的对手,还是一个有着清晰的思维的对手,他有计划、有阴谋、有算计更有足够的能力,在这场对决没有开始之前他便是早早的开始筹备,他暗暗的将胜利的天平拉向了他那一边。
“不观察如何的寻出属于你的破绽呢?呵呵,现在末将想知道对付你的法子了。”
“利用自己的麾下,你倒是一个好主子。”
啪嗒啪嗒,
彼此的脚步还在继续,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半分的缩小的意思。快要到院子中央的空旷地带了,除却了低矮的草坪和青石铺就的过道完全的没有任何的障碍的空旷。这样的地方是一个对决的好去处,硬碰硬的对决的好去处,两人可以毫无保留的、没有顾忌的对战。
然而这样的结果其实对于秦暖是最不利的,越走秦暖越是觉得忐忑:女子缺少的是什么?那不就是力道咯?
她之所以能够侥幸的杀了一个又一个比她厉害的多的人,纯粹的是她凭着巧劲和出其不意。而当一切的花哨悉数的被剥夺,当彼此之间必须用最为原始的方式进行力量的角逐的话,那么她俨然的就是选择了最不明智的决定。
“你随意的就要推翻吾等无数人为之努力的一切,你半点的不在乎吾等的前途、生命、家庭,你有资格说这话?”邱晓蓝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似的,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
“呵,的确……我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只是。”
“既是明知对不起,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敌不过末将的,”别看邱晓蓝身形魁梧看去略显笨拙,然而他的速度却是和这幅身材半点的不相称。说时迟那时快,向前着绿松石和玛瑙的好看的长剑已经优雅的一个突刺。“看剑!”
他仿佛是会缩地城寸的功夫,明明相距还有七八丈的距离的。而当他出招的那一瞬间,看去只是跨了三两步的样子,可是偏偏手中攥着的森白的剑尖已经如同毒蛇似的扑到了秦暖的正面。
“好快!”称赞对手脑子一定是抽了,但是秦暖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的速度给吓到了。
当然惊讶归惊秦暖却从不是束手就擒的人,皓首向着一侧勉强一弯。
呼!
听,好响亮的劲风,俨然的跟有十二级的台风忽起似的,灌的一侧的耳朵几乎几听得见那呼呼的风声了。风的声音越是响亮,越是说明其招式之间蕴含的力量大。秦暖侧斜着的视线潜意识的向后观察,她只见得一条银蛇从距离自己的面颊约摸两三寸的地方呼啸着前行。
笔直、干练、优雅,好干脆利罗的剑。
“不好!这剑古怪!”秦暖的瞳孔骤然的一阵紧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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