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伤害,只要能救小元,小远也会救的,他可不像你们那样丧尽天良!”
安远在一旁听懂了这话,回答道:“对,我会救哥哥的,就算把所有的谷水抽光。”
“你瞎说什么呢!”张画大声呵斥他,转念一想,不对啊,才见一面就这么不惜一切要救他,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早就跟他见过了?”
安远点头,“对,n_ain_ai也是我带过去的。”
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坦白了也没什么。安远这么想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画不解地问,没理由啊,他这么小怎么能找到人?随后她就想起最近安远总是跟李叔出去,到很晚才回来,而李叔也知道当初的事,她立马反应过来,“李叔告诉你的?”
“对啊。”安远点头。
陆今冷脸对他们说:“不用管这是谁说的,总之,你们都给我搬出去,不然就我搬出去。”
“这……”张画咂舌,看了眼旁边的安溱,安溱没有接过她的眼神,只是和和气气地对陆今说:“不用,妈要是觉得我们碍眼,我们这就出去。”
“你们赶紧走,小远留下。”陆今说着,拉着安远进了房间。
张画用臂弯顶了安溱一下,“真搬出去?”
“那不然呢?事可是我们做的,妈生气也不足为奇。”安溱平静地说道,转身下楼,张画朝他的背影白了几眼,跟了上去。
翌日,太阳高高地悬在空中,发出强烈的光。
安元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毛绒熊,抱怨陆云修从昨天走后就没来看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那天天台之后,陆云修下班就没再回家过,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他,到早上上班时间才离去。
此时房外传来沉重响亮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它在房门前停住,随后是开门声。
安元抬头看过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极其让人厌恶的妇女,她面漏凶色,脸色铁青。
“安元,”她站定在安元面前唤他。
安元认出来她是谁,脸扭向一边,脸色也y-in沉下来,冷冷地问她:“你来干嘛?是看看我死了没有吗?”
张画理了理额头上的发丝,没有理他说的话,忍着怒气,挤出微笑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安远,不要跟他有交集。”
安元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怒火噌地一下子冒了起来,他回头凶狠地瞪着她:“你让他别来烦我,我一点都不想跟他讲话,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请你滚出去!”
安元说着,手指向门口。
张画撇嘴,语气冷了下来,“说完话我就会走,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的家,至于你的生活费,我都有如期地打给院长,还有你住院的费用,这都是我付的,我也算是对你负责任了。”
安元喘着粗气,一口气堵得胸口闷得不行,热泪漫上眼眶,“你凭什么说你负责了,你要不要脸了你?这钱我不需要,我就算是饿死我也不需要你的钱,你给我滚出去,滚。”
安元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着说出这些话的,脸色涨得通红,青筋暴起,脸上涕泗横流,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哭,在谁面前哭都行,就是不能在他们面前哭,可是他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心里堵得慌,也委屈得苦。
“这是你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张画脸色很难看,深呼一口气,“只要你答应不跟我们扯上联系,我自然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安元踉踉跄跄地下床想要去强制推她出去,奈何使不上劲,反而被她一甩手就跌倒在地上了。
门口外面围了许多被争吵声吸引过来的群众,低语细说地讨论着。
安元讨厌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艰难地爬过去推她的腿,想让她出去。
张画后退几步,对他的动作感到不解,“你怎么还窝在地上,这是要干嘛?”
此时门外冲进了肖时雨,她刚去拿药回来就看到病房门口堵满了人,说什么里面有人吵架。
一进房里看到安元趴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以为是她欺负安元了,猛地一下子冲上去推开那个女人,凶巴巴地瞪着她:“干嘛呢!你敢欺负我的病人?谁给你勇气了?”
张画被她推得有些在状态之外,回过神来她才推搡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欺负他了?是他自己跌倒在地上的。”
肖时雨被她推的也不满起来,又推了她几下,厉声警告她,“出去!我们病人需要静养,无关人士请远离!不要让我们用强制手段。”
听到风声的陆云修也赶了过来,进了病房就看到肖时雨和那个女人吵着,安元在地上拖动身体向那女人爬去。
陆云修大步流星走到安元面前,把他扶了起来,担忧地问他:“怎么在地上?是不是摔倒了?有没有哪里疼?”
安元没有回答他,借着陆云修扶他的力,走近过去推了张画一下,对她冷声呵道:“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张画被两人围攻着,瞪大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能掉出来似的,她语气恶劣道:“我会出去的,我也不想跟你多待,小远的骨髓也不会给你的,不管配型成不成功!”
她撂下这句话就气势汹汹地转身而去。
这时安元听得一头雾水,他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关系到骨髓的事,陆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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