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看来木柯现在的造型,就是是个炮竹成了精。他很想拿打火机在他头上的那根捻子上点一下,看他会不会噼里啪啦是响起来。
于是大家都像是在看一个没有吃药的病人,呆呆的看着范统足足笑了五分钟。还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几人尴尬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只能从一旁飘走。
只有秦夜爵最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强行拖走。才把他从别人看智障的目光中解救了出来。
坐在餐桌前杜礼誉眯缝着眼睛,仔细的挪动着桌布。直到把它移动到了规整对称的模样,然后又把杯子上的图案都转到了同一个方向,帮木柯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时他才终于松了一口。
“老杜,你热不热啊?”梁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杜礼誉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饭店弹钢琴伴奏的。
“不热啊,这里有空调。”
“好吧。”梁爽耸了耸肩。
“老实说,我还真的挺喜欢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对称,那么的井井有条,不像别的地方杂乱无章。”杜礼誉说完把木柯看完随手放在餐桌上的菜单重新摆正。
木柯吃了口面包吐槽“当初我就应该看出来,你就是个强迫症。我就说图案应该随意一点才好看。你非要整的那么对称,显得死板。”
“强迫症。”梁爽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杜礼誉了。果然最了解他的人还是木柯。
有聚终有散。杜礼誉和木柯两人告别了四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那个拖了许久现在终于完整的家。
望着他们的背影,秦夜爵的思绪慢慢浮过了灵魂。他回想这一路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的事情,也许真如杜礼誉所说老天是公平的。你的付出,总会有一天得以回报。你的苦难,总会有一人与你分担。只是老天爷常常在跟我们开玩笑,总是在历经风雨之后,才能看得清自己的初心,才找得到真正对的人,得到那个你苦尽甘来的幸福。
几年前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秦家大少爷。如果那时有人告诉他,现在的他会为了一个对他动辄打骂的男人而赴汤蹈火。那他一定觉得那个人疯了再说胡话,并且坚信自己绝对不会那样的不可理喻。不过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而自己又会随着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这就是人生吧,是一场不可理喻的旅途。
“木柯。杜礼誉。木柯,礼誉,不可理喻。”秦夜爵小声嘀咕,看着身旁的三人他静静的微笑着。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那份幸福。
送走了他们二人之后,四人打着当地油纸伞,漫步在细雨蒙蒙的路上。看着路边斑驳的墙壁和几户人家门口绿植,还有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一张张门外的对联预示着主人新一年的愿望。
在路边摊买了几个当地的特色烧饼。价格不算贵,酥酥脆脆的挺好吃的。
走过一条小巷,被里面的一座牌坊所吸引,一座贞节牌坊。
近看发现门槛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穿着素净整齐的老婆婆,在静静望着外面的烟雨蒙蒙。见到几人走到牌坊下,她开了口“这是在当时特殊背景条件下所产生的畸形荣誉。”
“哦,是吗?”范统好奇的看着她。
“杨老师,吃过了吗?”一个撑着伞的中年女人提着菜篮子走来。
“今天吃得早。”老婆婆对她笑了笑。
“您是老师?”梁爽问。
她点了点头,望着牌坊“要听听关于牌坊的事吗?”
几人点了点头。
“在这样一座沉重牌坊下的女人,真的是所有女人的榜样吗?难以想象在那个时代,很长一段时间女人们似乎从来就是一件东西,一件不能当做的人的玩物。丈夫去世之后不能再嫁,否则就是不守妇道。就算未嫁过门也要费尽心思尽节。如果不幸让男人调戏、玷污、失贞的女子更是被视为家门不幸,族里的耻辱。甚至要被处以火烧、凌迟、浸猪笼等等酷刑。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女人的错。仿佛女人生而有罪,是一切的万恶之源。殊不知正是女人十月怀胎,历尽辛苦。他们那样的男人才得以降生于世。虽然现在都在说男女平等,但是大多数人对于女人真的能平等对待吗?人们心里的那杆秤,当真放平了吗?”
“男人们花天酒地,女人们从一而终。男人们就是fēng_liú成性,女人们就是水性杨花。”
“这些可悲的证明。可笑的荣誉。让人从心底里厌恶。”
第83章 孤独的行者
传说每个城市都有消失在黑暗中的人。他们自愿与黑暗签订契约,永生永世与黑暗为伍。隐藏在我们看不到的黑暗中。不管在何时何地,总有一些人。你并不曾在意的人,你从没有留意过的人。他们是被忽视的,被遗忘的。渐渐地他们会一点一点的变得透明,然后一点一点的融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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