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幸运抬起了自己的眼眸,注视着奥格威墨绿色的眼睛。
“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奥格威并不觉得齐幸运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无论什么爱,对所爱之人的占有欲是天生的,恋爱指导手册里最后一句话是:当你爱一个人至深,要学的就不是怎么去爱一个人,而是学会克制自己的贪婪,允许他生活在没有你的世界。
“我没那么丰富的感情,理解不了你在难过什么,你说出来我可能依旧无法理解。”奥格威说的很直白,亲吻齐幸运的动作却很温柔:“我只能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会依旧保持对你的爱,我对着军徽发誓。”
奥格威的话让齐幸运眨落了自己眼角的泪,追逐着奥格威亲吻自己的唇,想要通过唇舌的交缠确定奥格威不会离开自己:“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嗯,你到现在连被子都不会叠。”想要逗齐幸运开心的奥格威十分罕见地说了一个玩笑话。
若是一般的小兵,到部队的第三天还不会叠被子,奥格威早就罚他一天到晚叠被子直到叠好为止了。但齐幸运是不一样的,奥格威心甘情愿帮他叠被子。
察觉到奥格威想要逗自己笑的意图,齐幸运很给面子的弯了弯唇角:“这些事情说起来很琐碎,很丢人,要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讲起了。”
奥格威想了想这件事情可能要用到很长时间,和齐幸运说了一声之后用严谨的格式打了一封假条提交上去,示意自己今天不去参加训练,又替齐幸运发了一封假条给资源所。
收到假条的阿诺德了然地接替了奥格威的任务,新婚的第二天起不来很正常。
被误解的奥格威此时正将齐幸运从书房抱到了阳台上,阳台上除了金属的花架还有齐幸运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摇椅,把齐幸运放到摇椅上之后,奥格威又拿了解酒的东西递给齐幸运说道:“慢慢说,我可以听你说上一整天、一辈子。”
微微摇晃的摇椅和扑面而来的缓风舒缓了齐幸运的j-i,ng神,让他觉得自己刚才的委屈与悲伤似乎不那么值得说出口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出半张摇椅给奥格威奥格威:“我能不说了吗?感觉有些丢人,不是什么大事。”
奥格威配合地上前坐下,一只手搂住了齐幸运的腰,摇了摇头:“不行。”
齐幸运像是做了一项艰难的决定,表情带着为难和羞怯,大致而含糊地说着记忆里让他有那么点委屈的事情:“真的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父亲其实已经在很努力对我好了,家门口的花就是他种的,为了不每天浇水,他还自己搭了一个灌溉系统。我成年后他还专门在家里建了一个实验室给我。
我只是有点委屈……我第一次上台领奖的时候,所有人的家长都来了,站在孩子的旁边,但我的旁边没有人,因为父亲要为一个新的实验项目的前期准备;有一次下大雨的时候我去科学院给他送伞,等到雨都停了身上的衣服都s-hi了,他都没有出来,最后我一个人又拿着伞回家了......”
原本以为已经遗忘的事情回忆起来的时候竟是如此的清晰,明明不是些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说到后来齐幸运已经没办法轻快地说出口了。怕自己又哭鼻子的齐幸运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放在一旁的解酒饮料缓解着自己的情绪,奥格威也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齐幸运所说的每一件小事都像是一根根金属细丝层层叠叠地将他的心脏勒住,疼得他只能依靠感受齐幸运身上传来的温度缓解。
喝完解酒饮料的齐幸运觉得因为醉酒而有些沉重的思维清晰了不少,当他起身准备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奥格威却抱住了他的腰:“齐幸运。”
“嗯?”
“以后你的每一场获奖仪式我都会出席,如果下雨了我会在办公楼或c,ao场等你送伞,不会......”奥格威将齐幸运刚才说的所有未完成的事都重复了一遍,听得齐幸运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想哭。
“没关系的,那些事情小时候觉得有点委屈,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齐幸运故作洒脱地摆了摆手,虽然他现在已经敢很多事情都依赖奥格威了,但是还是不想让奥格威觉得那么麻烦。
看着齐幸运意料之中的拒绝,奥格威像是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般吸了一口气,看着齐幸运的眼睛说道:“齐幸运,你是想和我离婚吗?”
奥格威的话让齐幸运瞬间睁大了眼睛,即便知道奥格威说这话是为了激他,齐幸运还是像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般握紧了奥格威抱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知道你和纳克之间,以及你和我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吗”奥格威也没指望齐幸运能回答出这个问题,他沉声道:
“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从来不说你最想要什么。只敢默默地一个人呆着,配合着我们的生活,试探着可以做的事情。哪怕在实验室门外等到雨停你都不敢给纳克打一个电话,让他出来和你一起回家。今后的日子如果你还是这样,你会累死的。”
说完这段话之后奥格威强硬地拉开了齐幸运的手,站在齐幸运的面前,两人没有一点肢体的接触:“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无处安放的心慌,齐幸运现在最想要的是奥格威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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