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全部完成的她们比起来时要轻松得多,两个人逛了一会儿超市又出来,往来时的路回去。
她们再次走进那个有小教堂的巷子,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往那里拐的,总之就是牵着手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
已经没有宾客再进来了,想来是婚礼已经开始了,她们又走到刚才被塞喜糖的地方,牧师的声音从教堂里传出来,庄严而肃穆。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在这里,来见证这一场神圣的婚礼。有两位新人将在这场婚礼中结合在一起,如果任何人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或者永远保持沉默。”
时清秋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伴随着教堂里响亮的主持词,她踩着地上的鞭炮皮,再一次将视线投入那敞开着门的教堂里。
里面坐满了来宾,正中央是身着白西装的新郎与白婚纱的新娘,这一对新人面对着牧师,专心致志地听着牧师的每一句话,期待而又小心翼翼地等待着那一句“我愿意”。
温轻寒轻声问她:“怎么不走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时清秋轻笑摇头,迈开脚步继续走,在拐角的地方终于再也听不到牧师的声音了。
温轻寒忽然止住了脚步,令时清秋也不得不驻足,她眸中深沉地说:“清秋,等你拍完戏回来,我们就办婚礼吧。我们一起商量请柬的样式,婚纱的款式,然后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她的神色有些柔和,仔细听更能听出话语中潜藏的情意。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久了,时清秋早已经知道温轻寒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不会太过于冷漠,这才分辨不出来,这个人话里那仿若只是提议一般的踌躇,竟是埋藏已久的深情。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时清秋低下头呢喃,手却没有挣脱开温轻寒。
她是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要彻底跟温轻寒这么亲密,或者说,她的心里开始有一些模糊的恐惧感。
她知道自己跟温轻寒是逃不开这个步骤的,她们要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在她没有工作待在家里的时候,她会送温轻寒出门上班,也会等着温轻寒下班后接过那沉沉的公文包,然后坐在沙发上聊着这一天下来的事情。
她们之间会越来越有默契,她也会越来越信任和依赖温轻寒,直到她们习惯了彼此存在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倘若面临着分别,那会是拆骨噬血一般的疼痛。
谁说只有爱情才会害怕分离的?当她习惯了温轻寒,一切变数都足以致命。
“不……我还没有准备好……”时清秋低着头,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温轻寒的手臂,声音里隐隐有些嘶哑,“轻寒,我还没有准备好,再等等好么……”
她从想到这些开始,心里的恐惧就在一点一点地放大。她甚至于开始在心里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结婚呢?难道她就能够承受得住跟温轻寒的分离么?
温轻寒心念一动,忙扶住时清秋的肩膀,她看见时清秋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即使这样制住肩膀,时清秋仍旧没有抬头。
“清秋,清秋……”温轻寒蹙着眉,晃了晃时清秋,又伸手去捧起她的脸,低声温柔地在她面前说:“你在怕什么?告诉我,我来解决。”
温轻寒曾经料想过会发生一些令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就是时清秋心里的恐慌和害怕。这些情绪被时清秋深埋在心里这么多年,但凡是未来会更亲近一些的情感,都会引起时清秋的不适。
时清秋抬头看着温轻寒,刚才听温轻寒唱歌时心头的一抹悸动在这个时候愈加清晰。
她强忍着泪,眼眶鼓胀得难受极了:“轻寒,我怕我们会越来越离不开对方。我怕我们的约定真的实现以后,朝夕相处,每天都能见到对方,我们会越来越默契,我们会越来越信任对方依赖对方。可是,如果我们有一天要分开了,那该怎么办?轻寒,我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的感觉了……”
她久久地看着温轻寒,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着温轻寒如此失态。如果说上一次温轻寒留宿在她家里时只是有轻微的不安,那么如今就是强烈的恐慌,她害怕,长此以往温轻寒会变成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温轻寒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微微靠近,一只手放下后没有犹豫地将她拥进怀里,柔着声认真说:“你在怕什么?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决定了后半生要跟你在一起就不会后悔,我也没有时间去跟别人相处,不会有喜欢别人的可能x_i,ng。所以你为什么要害怕呢?我没有离开你的理由啊。”
时清秋双手揪住温轻寒的衣服,在她怀里摇着头,眼泪滴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心疼极了。
她咬了咬唇,低下头用侧脸蹭了蹭时清秋的额头,哑着声说:“或者这样,你如果觉得自己哪一天想要清净一点,不想看见我,那我们就保持距离。你想找我的时候,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你清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温轻寒顿了顿,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在时清秋耳边低喃:“但是你唯一不可以再想的,就是害怕跟后悔。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也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不会分开,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松了怀抱去把时清秋的脸抬起来,手指动了动,犹豫再三还是伸去将时清秋耳旁的碎发挽到耳后,还是那般认真的模样说道:“别人谈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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