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往后躲,支支吾吾的遮住脸,“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兄长。”应巳刃出人意料爽快的放开应予,嫌弃的弹弹袖子说,“也对,我兄长走失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死在山中葬身狗腹了。毕竟是个空活了二十多年的废物。”
应予被戳到痛处动弹不得,当着姚夏燃的面他必须维护自己的自尊,他艰难的迈开步子拦住要走的应巳刃。可应巳刃轻蔑的眼神一过来,应予还是心虚的往后挪。
姚夏燃手撑在应予肩胛之间不让他再后退,“去揍他,你现在醉了,你不认识他。”姚夏燃说着往前推了应予一把。
第39章 美人
应巳刃在刀剑司被打懵的事很快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打人者是个怪力无穷的醉汉,有人传打人的是个蒙面持刀的亡命之徒,在场目击者护城军副统领姚夏燃说月亮太黑没看清,而好面子的应巳刃在床上晕了三天后说,他不记得了。
应巳刃的妻子王重花替丈夫不平,多次上门找姚夏燃要凶手。姚夏燃找人画了画像给她,画中壮汉长须及胸、吊梢眼满身横r_ou_。“这两日要筹备春耕祈福大典,人手不够还请夫人帮着派人找凶手吧。”
姚夏燃打发王重花走的时候应予正躲在后院。应予嘴里叼着支小篮,猴似的手脚并用爬到棵香椿树顶,吊在最嫩的枝条下面往篮子里捋小芽。
“香椿炒j-i蛋,唧唧唧唧蛋~”
应予装作悠哉的哼曲儿,心里绷着根弦不停的往前院瞅。剑坊里大家酒劲都还没过,他这两日闲,天天往家跑。应予已经摸清了,每天这个时候宋薇都要过来,给老太太送吃的送穿的外带跟姚夏燃巧遇一把。
没多久宋薇果然来了,姚夏燃把她迎进门,抬手抚掉她头顶的落花。脸藏在树叶子后面偷窥的应予眼睛直了,失手从树上秃噜下来摔进马厩前的草垛。马夫看见应予早早就躲的没影,后院这会儿就应予一个人。应予在草堆里拱来拱去哼哼唧唧,他丧丧的拱出来,没走两步觉得马厩里声音不对。
应予回头看见那匹蓝马后腿着地,姿势奇怪的骑在它小情人背上。然后它动,它动它还猥琐的喘。应予杵在原地,身子半倾嘴半咧,他嘴里嘟囔一句连忙捂住眼……然后暗挫挫张开指头缝。
脚边突然滚过来颗山楂球,应予像被捉住小尾巴似的吓的猛一缩。铸剑坊的小学徒,就是之前应予在姚夏燃桌上看见画像时问的那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应予身后。小学徒长的比应予还要孩子气,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马厩。
应予脸一抹变成正直的化身,义愤填膺的指那两匹马结结巴巴的说,“他们,他们羞……羞羞!”
小学徒把嘴里的山楂r_ou_吐出来,脖子使劲一伸,核给吞下肚。和应予两眼对两眼看了一会儿,两人都猛的转身,脸一个比着一个的红。
应予跑去打井水洗脸,小学徒爬上草垛吹凉风。等两人脸色都能看得过去了,小学徒跳下来突然朝应予行了个大礼。
“我家主人敬仰你,想见你。”
“谁?”
没等应予反应小学徒拽住应予往院子后门拖,力气大的邪门。一听是“主人”应予以为要见的是个大几十岁的长辈,他脚跟蹭地犁耙似的不愿意跟过去。小学徒在门前猛的抡他一把,径直把应予甩到后街。
应予大叫一声头朝下栽进个姑娘裙子下面,羞的他差点咬舌自尽。他连忙闭紧眼睛爬着往后退,可那姑娘大脚一抬狠踩在应予腰上,用裙子蒙住应予的头,扭脸朝小学徒喊,“我得手了,快过来,糖葫芦回去再给你买,主人要等急了。”
应予正懵圈不解,忽然被遮住眼睛头朝下扛起来扔进马车里。他这才咂摸过来味儿,“什么?咦?绑架?救命啊!”壮实姑娘嫌应予聒噪,把他嘴也堵上。没过多久到了个脂粉味扑鼻的地方,应予被扔进间香喷喷的屋子,睁开眼周围黑乎乎的一片。
跟前屏风后面蓦地亮起盏小灯,透出个丰腴窈窕的剪影。小学徒从屏风后面搀出位“小姐”,肤若凝雪,凤眼红唇,紫色罗绮长裙上绣满大片大片的腥红牡丹,十足的妖艳动人。
应予从没亲眼见过这样的绝世佳人,悠悠叹了声美。美人踱到应予跟前抬起他下巴左右打量,回身对小学徒点点头,“是我要找的人,回宫定把邻郊长满山楂的那座山赏给你。”小学徒跪地磕了个响头,蹦蹦跳跳拉壮实姑娘一起出去放哨。
什么来头?!
应予心中波涛滚滚,现在大家行礼都来这么大的吗?!他不好意思看“美人”的脸,又不想低头显得太怯弱,视线不高不低正卡在人家胸上。好凶的一对胸啊,应予想起他喜欢的桂花馍馍,可越看他越觉得哪儿别扭了,凭着匠人的专业直觉,应予拿手悄悄比划。
歪了。
“你现在叫应该是?那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美人居高临下,语气刻意的疏离冷淡,但他微微侧开的一双眼睛里,眼神热切万分。而应予满脸写着重重的心事,盯着美人的胸坐立难安,“你说什么?”应予回神问她。
美人咬咬牙,撩起袖子一手扼住应予后脖根,一字一句说的凶狠,“以后只要是你做的剑,我全部买下。”
应予脸蛋红红,忘了避人的低垂下双目品着自己的小秘密,“可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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